話題一下子扯到了高麗麗身上。
“天哪!麗麗你居然跟這幾位哥哥光屁股長大的!汗啊!”溫嵐也笑了起來。
一下子,大家都起鬨,高麗麗臉通紅,“什麼跟什麼啊,你們這羣不文明的人,我再也不過生日了,我宣誓,從明年開始,不再過生日了!”
林煙真是服了他們,尤其是那個老三,他還大言不慚。“難道不是?”
“去死!去死!”高麗麗窘迫的吼他。
林煙也忍不住笑,而陳潭同樣淺笑盈盈的望過來。
“啊--”突然老三大叫了一聲,衆人都望過去。
只見老三臉上被一蛋糕糊住,一臉的奶油,他突然噌得站起來,抹了一把蛋糕,看着高麗麗,直接將蛋糕抹她臉上。
“啊--”高麗麗大叫,卻抵擋不住老三的蠻力。
一下子場面失控,大家都被蛋糕攻擊,林煙嚇得躲避,抱着頭,還是被高麗麗抹了一把,幸好只是抹在頭髮上,最後,熱鬧的場面終於在蛋糕的攻擊下結束,大家尖叫了一陣子,有人去結賬,林煙送了禮物大家一起下了樓。
就在餐廳門口,一行人站在那裡,很是惹人注目。
“林煙,我送你吧!”陳潭說。
“不用了!”林煙客氣而疏離的拒絕,“我住的很近!”
有人很不給面子的悶笑了一聲。“陳潭,美人不給面子哦!”
林煙一下子有點尷尬。
高麗麗道:“林煙,發什麼傻?讓陳潭送你,打車不得花我們錢嘛?”
然後,高麗麗又恨恨的瞪了剛纔悶笑的老三一眼,老三的肩膀微微抖動,嘴角的笑意終於漫到眼底,無比愉悅,臉上還有白色的奶油,不過依稀可以看出,美目俊朗。
“那我送你吧,親愛的。。。。。。。麗麗!”
“去死!”高麗麗推了他一把,對着旁邊另一個男士說:“二哥,你送我!”
“麗麗,二哥沒空,我送你!”老三又是說道。
“走吧,我送你!”陳潭又對林煙道。
林煙點點頭。“那好吧!謝謝陳先生了!”
當她上陳潭的車子的時候,餐廳裡剛好另外一羣人走出來。
某個人看了一眼離去的車子,面容低沉下去。
“喬縣長,就這麼說定了!”
“陳局,一言爲定!”喬莫曦跟陳局握手道別。
只剩下他跟小林以及配線跟隨來的幾個人,小林問:“喬縣長,我們現在去酒店嗎?”
喬莫曦望了眼門外,道:“我回家拿點東西,今晚不住酒店,你們幾個先回酒店,明日八點,我們再集合!小遲,你開車小心點!”
“喬縣長,我們先送你回去吧!”
“不順路,我打個車就好!”喬莫曦直接拒絕。
“喬縣長,那我們先走了!”幾個人上了一輛車子。
喬莫曦手裡抱着一件黑色商務披風,也打了車子。
“先生,您要去哪裡?”
“供電局宿舍!”沉聲丟出一句話,他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車子到了後,他直接進了小區,看到樓上燈光亮了。
然後點了一支菸,抽了幾口,樓下很冷,十二月十五日了,冬天的風很冷冽,他終於舉步上樓。
打開門的時候,裡面一如既往的整潔。
房間因爲暖氣而格外溫暖,他將衣服掛在門口,扯掉領帶,脫了西裝外套,換了鞋子,直接坐在沙發上,繼續抽菸。
林煙洗澡後穿着浴衣出門,一開浴室的門,立刻被嚇了一跳,看到他就坐在沙發上,正望着她,眼神裡看不出溫度。
她呆了呆,立刻回神,小聲道:“你怎麼來了?”
然後走出洗手間,下意識的裹了下自己的浴衣,然後去臥室換衣服,他一下站起來,手抓住她的手腕,不輕不重的抓着,乾燥的手指上暖暖的溫度,讓她一怔,心裡也跟着莫名一慌。
林煙閉了閉眼,好吧,她認了!
她側過身,擡眼看着他,眼裡很平靜。“阿喬,你的傷好了嗎?還疼嗎?”
說着,她的小手就撫上了他的額頭。
她想,此刻她一定像個合格的情人一樣,關注着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他完美的無可挑剔,可是她眸子裡只有公式化的神色,沒有感情的關心,完全的公式化。
喬莫曦眯眼看着她,豈能看不懂她的心思!
兩人對視半晌,他任憑她撫摸着他額頭的疤痕,那裡有一道二公分左右的疤痕,被頭髮遮住了,並不破壞他臉上的美感。
他不說話,她繼續問:“很疼吧?”
喬莫曦突然手一個用力,將她夠進自己的懷裡,他身上濃郁的菸草味讓她皺眉,這個菸草味,不是隻有他身上的,還有很多種,那種場合,只怕好多人都抽菸,抽得牌子也不一樣,混雜一起,吸附在衣服上,味道就不好聞了。
他低頭,俯身吻住她的脣。
菸草味,酒味,夾雜着他的味道,一起撲鼻而來。
他的吻,狂熱的讓她害怕,卻一頓後,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回吻着他,完全是個合格的情婦。
他一愣,一下子推開她。
眸子猛地低沉下去,犀利的望着她,眼神裡含着怒火。他站在那裡,不說話,脣緊緊的抿着,燈光映出他英挺的臉,此刻微微繃起的線條,說明了他此刻的情緒。
心裡面小小的嘆氣,很清楚他不喜歡她的迴應,或者說,他不喜歡她這樣假意的迴應,這讓她壓抑許久的虛榮心小小的膨脹了一下,也幾乎忘了陳晉曦的提醒,似乎忘記了自己的初衷甚至忘記了他身邊出現過兩個關係匪淺的美女,更忘記了他是個遙不可攀的大領導。
不過還好,只是幾乎而已,她仍然記得自己的身份,淡淡的笑了。
“不要跟我用任何手段,你還太嫩!學不三不四的女人,你以爲你學的像?”他沉聲開口,豈能感覺不出她身體的緊繃和顫抖。
林煙聽不出他語氣中的喜怒,仔細看向他,他的俊臉,表情莫測。可是他的話,讓她心虛,是的,她是想乖乖聽話,然後讓他快點放過自己。
沉了沉聲,林煙輕輕開口,“我知道,我這樣的人,怎麼能跟你這樣的大領導玩手段,耍心機呢?但是迴應你,不是做情人的本分嗎?我這是在討好你。”
喬莫曦看着她的臉沉默。
林煙只想直視着他,她的目光平淡如靜止的湖水,沒有一絲起伏。“您來,不就是爲了那件事嗎?我是不是該榮幸,您這樣的大領導,能喜歡我的身體?”
客廳裡,她看着他,說出的話,讓他眸子一凜。
低頭看着她,喬莫曦有種想要將她狠狠壓在身下的衝動,不顧一切地佔有的衝動,他真想狠狠懲罰她,蹂躪她。
林煙繼續說道:“您想要我做什麼?”
他的目光像是鋒利的刀刃,恨不得割掉她的僞裝,但他卻沒有說話,審視着她,似乎期待着她接下來的反應。
林煙也害怕了,他不說話,她真的怕極了,他現在的眸子裡似乎柔和了些,但是她猜不出他的情緒到底怎樣,她看不出他的心裡想些什麼。
喬莫曦閱人無數,男人女人他見過太多,宦海沉浮,他什麼沒見過?只是看着這個眼前的女人,她這樣嬌小,這樣纖細,沒有身份,沒有地位,居然敢挑釁他的權威,如此倔強地迎上他的眸光,沒有表現出絲毫懼怕。
可她的注目卻掠過他,穿透了他的人,彷彿他不存在一樣,他不喜歡這樣的她,有點空洞,甚至是難以掌握。
他一下覺得有點煩躁,猛抽一口煙,將煙掐滅,也強壓下體內躥動的慾念。鬆開了她,走到門口,穿鞋,穿外套,衣服還沒穿好,他已經開門離去。
林煙一下子恍惚了視線,望着砰地一下關上的房門,忍不住嗚嗚的哭了!
她不想示弱,所以堅強得隱忍,她知道他惹怒了他,可是,她別無選擇。
他走了,沒再回來。
林煙的大姨媽這天晚上來了,先前因爲吃了身後避孕藥而有點不規律,總算來了,她還擔心懷了孕,現在總算鬆了口氣。
換了衣服,躺在牀上,關燈睡覺,可是卻怎麼都睡不着。
樓下,立在寒風裡抽菸的人,修長的身影被昏黃的路燈拉的很長,顯得格外落寞。
半個多小時了,她躺在牀上,忍不住披了衣服,跑到了陽臺上。
只是一個無意之舉,卻眼角的餘光掃到院子裡法桐下一個修長的身影立在那裡,她的眼神微閃,沒來由的心神一頓,耳邊瞬間失音,意識也跟着瞬間飄遠,剩下的只有縈繞在他周圍的淡淡寂寞。
喬莫曦!
他在樓下站着做什麼?
他並沒有離開?
他的身影完全的隱沒在暗影裡,遠遠的瞧不清楚,可是她還是一眼看出那個身影是喬莫曦,像是感覺到她在陽臺上一樣,他的臉朝這邊看來!
而她明顯一頓,卻想起屋裡是關着燈的,他根本看不見她。
他的身影高大,影子被拉的老長,那麼強勢出挑的修長側影,站在寒冬的法桐下,蕭索的居然會讓她感到孤單和寂寥!
他就站在那暗影裡,只穿了薄薄的西裝,風衣拿在手裡,一點點紅紅的亮光昭示着他在抽菸。
快一個小時了,他一直站在那裡抽菸,難道他下樓後,一直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