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兩人都有傷在身,巨石閒扯了幾句就回去了,收好揉環後,阿鬼閒來無事又靜心躺在了牀上,開始自己去震盪自己的精神力,無論是打鐵鍊鋼還是賽前調息,阿鬼都能覺得精神力可以給予自己很大的幫助,它就像一個有無盡奇效的寶藏,每次發掘都有諸多樂趣和新奇出現。
如果說阿鬼的精神海是一碗水的話,他現在的能力充其量也就是在這碗水的表面吹起點點波紋而已,水面下那從龍晶裡掠奪的精神力好像一塊藍色的堅冰,任他如何去震盪操控,就是紋絲不動的靜默着。
即使這一層水皮般的精神力依然發揮了難以想象的功效,隨着阿鬼輕輕操控觸摸,平靜的精神海終於又泛起絲絲波紋,生命神力和死亡神力彷彿兩個監控者,既不壓制也不幫忙,只是靜靜的在精神海上緩緩盤旋,不過阿鬼那粗糙的控制力將精神海稍微掀起一點兒波瀾時,柔和的神力總能瞬間將其平息下去,它們好像兩位盡職盡責的老師,靜靜的保護着阿鬼來嘗試調動精神力。
精神海上的波紋越來越大,一道尚未平息另一道又漸漸升起,隨着阿鬼的震盪越來越頻繁,精神海上的波紋逐漸穩定下來,形成固定的波紋震盪。
一股柔和的精神力彷彿升騰的水汽從精神海上盤旋而起,滾動着滲出精神海從阿鬼的眉心掠過他的腦殼,從上向下流淌過去,肌肉骨骼對其絲毫沒有阻擋,彷彿水乳相融一樣任其從中穿行。
阿鬼還記得那股養傷的暖流是從胸口的荊棘玫瑰紋身裡傳出來的,所以這次他特地將這縷精神力向胸口引了過去,在阿鬼身體裡一團淡藍色的霧氣緩緩的向嬌豔的荊棘玫瑰圍了上去。
翠綠的自然神力雖然不牴觸阿鬼的精神力卻不允許它侵入荊棘玫瑰的地盤,阿鬼的精神力還沒有觸碰到紋身,一股淡綠的熱流從荊棘玫瑰處沁了出來抵擋住了精神力的浸入。
沒有激烈的碰撞也沒有強烈的反擊,淡綠的暖流就像一隻溫柔的手掌,輕輕推擠着淡藍色的精神力不讓它靠進,好似一個害羞的姑娘溫柔的拒絕心儀男子的熱情,固守着最後的地盤總是不肯揭開那神秘的面紗。
這件事兒阿鬼試過好幾次了,自己的精神力就是無法沁入荊棘玫瑰的地盤,而身後那個黑日則更是直接,一但被精神力觸碰它馬上變成了一個堅硬的龜殼,任憑阿鬼的精神力怎麼洗刷沁透,黑暗神力就像個密實的金屬球,滑不留手的紋絲不動。
遇到淡綠的暖流,阿鬼的精神力也不強行往裡突破了,它緩緩圍着荊棘玫瑰旋轉起來,一點點的將那溫暖裹進精神力中,然後帶着它直接鑽進了雙手,向受傷的手臂流去,這股溫暖有極強的修復能力,無論是撕裂的肌肉還是裂開的表皮,只要暖流圍上去,一會兒就變得完好如初。
在和巨石比試時阿鬼就考慮過了,如果自己能如意的控制這股暖流的話,即使在角鬥中自己也能偷偷的療傷,這豈不是對自己最好的助力!
幾次嘗試後阿鬼才掌握了現在這個方法,雖然效率沒有暖流自己修復那麼好,可這畢竟是阿鬼現在在操縱它,已經是個了不起的突破!
小臂和手腕的傷昨夜本來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再被阿鬼這麼一掃蕩基本已經痊癒,而剩下的時間裡,阿鬼不斷的用精神力去攝取胸口的自然神力去修補自己的雙手,尤其是指骨部位,右手這次傷得有些過重。
等克斯迪諾幾個人回來時,阿鬼已經將雙手修補好八成,大家打了個招呼上牀睡覺,阿鬼則將阿魯的銀像拿出來放到了窗口,讓皎潔的月光可以直接照到她,因爲他們是直接用精神力進行交流的,所以同屋的幾個人一直也不知道阿鬼居然每天睡前還要和個千年魂魄聊上一會兒。
“阿魯,你知道大陸武士麼?今天有人和我聊起他們。”
“武士?不就是一羣愛打架的粗漢麼,我們踏上這塊土地沒多久就開戰了,你說這的這種武士應該是大陸人的抵抗基礎。”
“那時的武士是什麼樣子?和傭兵像麼?”
“差不多,他們好戰,粗魯,最喜歡喊着口號衝鋒,不過這些人雖然沒有部隊那麼團結,戰鬥力卻不錯,我們魔族的獸人戰鬥部隊大多死在了他們手裡……”
阿魯沉默了一下又想起那個戰火滔天的年月,他們一羣魔界精英被整個大陸的力量不斷的打擊擠壓,幾乎步步荊棘,從魔界精英跨過傳送門開始直到他們最後又退回去,這一路都是用屍體鋪墊的,有魔族,有獸人,有人類,還有些奇特種族……
“你又想魔界了吧?”
“呵呵,是啊,雖然現在回去也沒什麼意義了,不過我還想回去看看,看看我的部族……”
“等有機會我會帶你回去看看,你說魔界也有很多高強的武士存在,我肯定要去試煉一趟的。”
“有機會你真應該去看看,那裡有無數的強者和戰士,是你這樣喜歡戰鬥的武士的天堂……”
“武士的天堂麼?有機會一定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