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一個博克,跑丟了一個夏騎士,現在五匹馬正好夠分,柳德米拉選擇了那匹拉車的騸馬,光明騎士留下的大白馬都分給了大家。這次有了坐騎代步,整個行進過程一下快了不少,而光明騎士們馬兜裡帶着的給養自然也成了大家的口糧。
馬蹄聲聲,荒原上有經驗的盜匪都遠遠的躲開,在血肉之地能騎馬馳騁的人必然有強大的武力保障。可也有些不開眼的蠢賊自不量力的蹦出來碰碰運氣,可這次他們是徹徹底底的拍在鐵板上了,或者說是拍在釘板上了!
當十幾個盜匪仗着自己人多,攔在馬隊前準備來個開門紅時,阿鬼居然不顧角鷹他們的指揮,從已經調轉方向的馬隊裡脫了出來直向這些盜匪衝了過去!
阿鬼的馬術在德利仕學的似模似樣,一個衝撞居然也撞飛了三個盜匪,可馬上他也陷入盜匪的圍困,等到毒刺幾個人趕過來想解救他時,大家終於發現阿鬼經過那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轉變!
黑暗的力量代表死亡,代表殺戮,也代表殘忍和嗜血,而此時阿鬼就是一個殘忍的黑暗信徒!
狹長的遊俠戰刀不適宜馬上作戰,阿鬼居然敢棄馬直接跳到盜匪羣裡,一把銀色的遊俠戰刀上下翻飛間讓所有盜匪都體會到了什麼是人間酷刑!
阿鬼一改以往一擊致命的刀術,他居然利用超快的手速不斷弄出一些讓人痛不欲生的傷口來折磨這些倒黴的盜匪,每個中刀的盜匪都會馬上慘嚎着失去戰鬥力卻不至於馬上斃命,按照毒刺這個行家的看法,阿鬼純是爲了讓這些盜匪痛苦更痛苦,他並沒有想馬上殺死這些人。
幾個盜匪捂着眼睛哭號着在地上轉着圈子,他們的眼睛都被阿鬼給刺瞎了;地上有一個盜匪蚯蚓一般扭動着身體,他的四肢關節都被阿鬼插了一刀,雖然沒有過大的切口,不過顯然是裡面的筋脈都毀了;一個盜匪正一臉哭像的跪着,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摸向自己的屁股,那裡有個匕首柄,阿鬼從馬上下來時他撲過來想捅阿鬼一刀,結果不但被阿鬼在肚子上踹了一腳,還被阿鬼搶去了匕首,一反手又扎進了他的肛門……
阿鬼的刀,每一下都給身邊人帶來痛苦,有時他明明能一刀刺中對方咽喉的,可偏偏選中一刀劃開對方的腮幫子!明明一刀已經刺進對方胸口了,他卻偏偏手腕一挑,硬是躲開心臟在對方的肺子上扎出一個透明的窟窿來……
當阿鬼幾刀將一個盜匪的耳朵和頭皮都削掉時,蝸牛和角鷹等人都拽住自己的馬不再靠前,大家看着那個被剝掉頭皮的傢伙頂着露出慘白頭骨狂嚎着從大家身邊跑過去時,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後頸有些發涼……
誰也猜不出阿鬼這是怎麼了,被那漆黑的火焰燒了一次後,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變態?
面具上露出冷酷的笑容,大家也不知道阿鬼現在是什麼表情,不過從他饒有興致的翻着花樣的炮製盜匪來看,這小子的心情一定不壞……
等阿鬼翻身上馬時,這十幾個盜匪或是慘嚎或是在抽搐,居然一個立即死掉的都沒有,毒刺挑了挑眉毛,想不到阿鬼這個小子連折磨人都這麼藝術,那每一個盜匪都成了一個鮮明的痛苦樣板,在他們那裡幾乎將人類對痛苦的描述都展露了出來。
“以後遇見攔截還是我出手吧,哈哈哈~~”阿鬼看着大家,面具上的邪笑讓人有些心驚肉跳,他哈哈的笑了兩聲,打馬向前跑去。
“走吧,這些人都活不了了……”毒刺一夾馬腹,跟了上去。憑着他多年的刺客經驗,這些盜匪別說現在是在廣闊荒蕪的野地裡,就是在光明教那些祭祀身邊,這樣的傷有不少也救不活了。
“他在用刀懲罰罪人!”柳德米拉大師只說了一句就依偎在駑馬上不再言語。
光明騎士們撤走後就沒有再來找麻煩,五個人用了不到一天時間就衝出了血肉之地到達了雲嶺的山口,這短短的路途上,阿鬼猶如一個巨大的禍害,他們通過的路途上留下好些慘嚎的盜匪,這些倒黴的傢伙有的是自己跑到了阿鬼的面前來找死,有些聰明的則已經躲開了馬隊,可仍然被阿鬼縱馬追上白白捱了幾刀,那些攔路的就更慘,他們雖然現在還活着,可如果給他們選擇的話,相信很多被阿鬼處理過的盜匪寧願死去!
當馬蹄踏上雲嶺山脈上時,阿鬼停住馬匹扭頭看着身後一片荒蕪的平原,紫色的眼睛中一會兒變得兇狠一會兒變得迷惘。
“走吧,過了這山就到黎加國了……”毒刺從他身邊走過,低聲說道。
一路縱馬過來時大家漸漸和阿鬼拉開了一點兒距離,無形中阿鬼的勢變得更清晰了,不過那時常釋放出的壓力也的確讓旁人難以接受。
“切!”阿鬼一扭馬頭跟着大家身後上了山,嘴裡自言自語的叨咕着:“這鬼地方,以後我還會來的……”
不久血肉之地的盜匪們都知道曾經有個紫眼睛的小傭兵在雲嶺附近瘋狂的虐殺了大批的盜匪,據說那一路上到處都是滲人的慘嚎聲,這個紫眼睛的小傭兵殘忍的製造了無數個重傷的盜匪躺在野外,而無一例外的是這些人都要慘嚎上好幾天才能死亡。
據說那條路甚至十幾天後還能微微聽到那悽慘的哭號,有人甚至聲稱看到過無數冤魂在荒原上徘徊!
而另一個消息也同時在血肉之地蔓延開來,從格蘭帝國方向過來一隻很大很大的蜘蛛怪,正在快速的穿越血肉之地!
從滿是盜匪的血肉之地走進雲嶺,就彷彿走進了一方淨土,馬隊走了一天一個盜匪都沒碰到,反倒讓已經習慣被攔截的傭兵們覺得有些意外。
“黎加國並不是你們想象那樣,黎加人在自己的國土上還是很守規矩的。”柳德米拉微笑着說道,一到了夜裡他就變得像個夜行動物似的精神,這天剛剛擦黑,這個老頭子話就多了起來。
“今晚就在這裡休息吧,明天翻過山,到了後天大家就可以在旅館裡休息了!”角鷹摸着下巴說道,在平安客棧裡的傷雖然讓祭祀給治好了,可時不時他總喜歡摸摸下巴,畢竟已經不是原裝的,感覺上總有些不自然。
火堆邊,每個人分得一塊烤肉和一個烤餅,這都是死去的光明騎士們白送的,毒刺看着阿鬼摘下面具來慢慢撕着餅吃,他很好奇從遇到光明騎士後阿鬼一直都帶着這個壞笑道面具到底是爲什麼,不過這個問題太幼稚,他一直都忍着沒問。
現在反正也沒事兒,毒刺閒聊起來:“你這面具好別緻,從哪兒弄來的?”
“一個朋友送的……”阿鬼看了看身邊的木晶芯,從遇到柳德米拉之後,阿魯就一直不肯交談或出來,阿鬼也是因爲阿魯偷偷告訴他這個老頭不簡單才很早的就懷疑了柳德米拉的身份。
“帶着氣悶不?我看你這兩天一直都帶着它……”
阿鬼笑着搖了搖頭,就不再言語了,其實他沒有說,自從被那層古怪的黑火煅燒後,他在折磨那些盜匪時突然發現自己居然對人血產生了渴望,甚至有點兒想去嚐嚐,這讓阿鬼稍稍感覺有些不適,他生喝過野獸的血,可從來沒有對人血產生過興趣,於是這個鬼笑面具又被他帶在臉上,防止自己幹出什麼傻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