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蘇航走出辦公室之後,助理實在忍不住對高堅問道。
“校長,您爲什麼同意他自己一個人去呢?”
不管怎麼說,蘇航都是不可多得的天才,讓他就這麼去“送人頭”也不符合囂張的作風。
“哦,對了,這事正要跟你說一下。”高堅對助理道。
“趕緊調整一下蘇航的待遇,一切按照最高規格來。”
助理聞言不由一驚,隨即面上更加疑惑,這似乎跟他方纔的問題,沒有什麼關係吧。
然後,他便聽見高堅淡淡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他已經S級了。”
“好的,校長,我記一下,他已經……他已經S級?”
助理一開始還是習慣性的記錄,但後面忽然反應過來,語氣都忍不住顫抖得失真了起來,滿臉的不可置信。
高堅見此不由暗笑,看見其他人知道後,比他表現得更加失態,他這心理就更加平衡了。
不是自己少見多怪,而是那少年實在太妖孽。
“對啊。”高堅挑了挑眉。
助理仍舊顯得有幾分呆滯,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做好筆記的,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感覺腳都是飄的,雙目無神,如同幽靈一般。
……
冬單大學。
同樣也是在蓬都的一所大學。
雖然比不上首府大學,卻也是算得上一流。
不過既然在這樣的地方,自然是首府大學完全掩蓋了它的光芒,甚至顯得比其他地方的一流大學,還要不起眼。
蘇航走到冬單大學門前的時候,天色已漸黑。
西邊的落日遠遠垂在上頭,巨大紅暈綻放着最後的餘暉,便是連這餘暉,也帶着一股死氣沉沉的暮色,了無生機。
不過學校裡面還算熱鬧,也就是剛過晚飯的時間嗎,有不少學生在其中走動着。
冬單大學,是一個很神奇的學校,裡面有許多他國之人,而這些人的待遇,往往比本國學子好上不少,說是上賓也完全不爲過。
他們學習成績的門檻低的可憐,但享受着與其能力完全不匹配的優待。
而這裡面的女學生……
蘇航走入校門,看看這些學生,一個人的精氣神很容易就能從外表看出來,那些神態傲慢,目光睥睨者,往往看面相便知不是華夏人。
其他華夏人基本上看起來比較正常和普通,但也有的神態失落,眉眼下垂,充滿是憤恨與鬱郁不得志之感,有的更是奴顏婢膝,簡直……
話說回來,不管蘇航走到哪裡,從來都是聚光燈一般的存在,不由自主的便能吸引他人的眼光,很快,他便被許多人注意到。
有人認出了蘇航,不由引起一陣竊竊私語。
“那不是蘇航麼?首府大學的,他來幹什麼?”
“哇,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蘇航嗎,真人比照片更帥誒!”
有人忍不住嫉妒道:“那個蘇航到我們學校來幹嘛,是來炫耀還是砸場子的?”
“這個蘇航實在是太狂了,不就是出了點名麼,竟然跑到我們學校嘚瑟來了……”
“這些首府大學的學生,還真是可惡啊,一個個拽成什麼樣了。”
有個別大膽的女生,忍不住小跑到蘇航面前。
“蘇航,能給我一個簽名麼?”
“蘇航,你有沒有女朋友……”
“蘇航我是你粉絲……”
這學校裡的男生們,見此,更是一個個臉色鐵青。
對於這些女生的熱情,蘇航自然是,一如既往的回絕。
朝裡面走去。
就在這時,忽然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曾經在臨城的高中同學,許亮。
在高中的時候,他們關係還不錯,在自己高三記憶受損的那段時間,他也經常安慰自己。
不過畢業之後,就沒怎麼聯繫了,原來他是考到了冬單大學。
似乎是察覺到了蘇航的目光,許亮也不由看了過來。
當下蘇航朝許亮走去。
許亮皺着眉看着蘇航,眼神一會兒迷茫,一會兒又有些糾結,總之,神情很是奇怪。
“你是……”忽然,許亮遲疑着開口問道。
蘇航不由一怔,這纔多久沒見,他居然認不出自己了?
“許亮,我是蘇航。”蘇航道。
“對,蘇航,首府大學的那個天才……”
說着許亮的神情顯得更加迷惑。
“我以前……認識你麼?”
他問道,隨即,抓了抓自己的腦袋,忽然感覺有什麼空落落的難受。
蘇航道:“你不會真忘了我?我是你的高中同學。”
本來蘇航是打算跟許亮敘舊一番的,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同學?”許亮的撓着頭,笑容顯出幾分尷尬,“對不起,我好像……沒什麼印象了。”
蘇航忽然感覺有點失落,若是普通同學也就罷了,他們明明高中的時候,關係那麼好,結果現在,這小子居然不記得他了。
真是……
許亮的記性也不差啊,怎麼會忘了他。
蘇航一開始心中有些不爽,隨即想到自己也曾記憶受損的事情,難道,許亮也是遇到了類似的情況?
蘇航心下微沉,隨即拉着許亮走到一處偏僻的角落。
“拉我到這裡,有什麼事麼?”許亮納悶的問道。
“看着我的眼睛。”
蘇航說着,雙目中紅光一閃而過。
許亮下意識的看向蘇航的眼睛,隨即神情呆滯起來。
“我問你,可記得我是你高中同學的事?”
“你……你是誰?”
“蘇航。”
“不記得?我沒有蘇航這個同學。”
“那你可知道白小萌?”
“我知道,我以前一個同學的妹妹。”
“那個同學是誰?”
“不記得了……”
蘇航不由皺起眉頭,他忘記了自己,卻還記得白小萌。
這實在很離譜,他和他高中認識了三年,居然只記得白小萌?
蘇航懷疑,許亮也是被類似催眠技能之類的,將思維和記憶給控制住了。
可是,他只會催眠別人,但並不會解。
還有一個問題,爲什麼要讓他忘掉自己,這有什麼好處麼?有什麼理由這麼做。
蘇航伸手扶額,看見自己的手,忽然一怔。
手掌中,掌紋又消散了一點。
心中忽然有了不妙的猜測。
只有八十八天的時間了。
風沁雅的那個毒,雖然一直沒有發作,但似乎並不代表,沒有發揮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