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與陳家駒的呼吸驟然急促,兩個傢伙的鼻下一涼,竟然飆出了鼻血。
“你看到了沒有?”李二問道。
陳家駒口乾舌燥地點頭:“看到了,好白!”
李二:“嗯!好黑!”
“怎麼會是‘黑’?”陳家駒轉頭疑惑地看向李二。
“我說的是頭髮!”李二義正言辭地說道:“你說的是什麼?”
“我說的是牆壁的白漆。”陳家駒立刻辯解。
每每這種時候,所有男人的智商都會自動飆升到愛因斯坦的同級水平。
陳家駒一把搶過李二手裡的夜視望遠鏡,擡頭往胡教官洗浴室的窗口望去,纖毫畢現。
“我靠,你用的是高倍鏡?”陳家駒像見鬼似地看着李二,然後痛苦地用腦袋撞擊車門框,胡教官此時已經穿好了睡袍,陳家駒的渣望遠鏡剛纔只看到白花花的一片,哪裡有李二看的十分之一清楚。
“你哪裡弄到的高倍鏡?這是軍用的吧!”陳家駒困惑地向李二問道。
李二壞笑地指了指胡教官的房間:“我也不知道,胡教官她們貢獻的,可能是從飛虎隊裡面帶出來的吧!”
胡教官這一次算是自作自受了。
“李二這個傢伙真是太混蛋了,有這種好東西居然不早點拿出來分享。”陳家駒心裡暗罵道。
別墅樓內。
李纖鷹正在努力地死記硬揹着簡單的日語口語,這時候有人敲門了。
“什麼事?”李纖鷹打開房門,是羅漢果。
“嘿嘿!李sir,我是羅漢果呀!”羅漢果搖手嘿笑道:“先讓我進去,我有個重要的秘密要給你報告。”
“什麼秘密?”李纖鷹皺眉道。
羅漢果已經自來熟地從李纖鷹的腋下穿進了房間,李纖鷹只好轉身。
“哐——!”
李纖鷹腦袋一沉,犀牛皮出現在他的背後,手裡拿着一個平底鍋。
“快快,把他擡到牀上去!”犀牛皮低聲地說道。
大生地與花旗參趕忙從門後鑽了進來,兩人一人擡腳一人擡頭,把被犀牛皮打暈過去的李纖鷹扔到了牀上。
“先說好了,我出力最多,等一下揩油,我要最大份的。”犀牛皮先聲明地說道。
“好好,你最大!”花旗參與大生地敷衍地說道。
“那誰先上?”羅漢果問道。
犀牛皮剛要舉手,花旗參立刻開口說道:“別說我沒提醒,第一個上的,如果演技不過關,很有可能會被霸王花看穿,到時候肯定是要吃巴掌的。”
犀牛皮趕緊把手放下,把羅漢果拉到自己前面:“羅漢果,你先上。”
“我一個弱智兒童,肯定會被人看穿。”羅漢果縮着腦袋搖頭:“大生地,你上。”
大生地也搖頭:“讓鷓鴣菜上,他就算被霸王花看穿,他的體型也能捱得過好幾巴掌。”
犀牛皮與羅漢果紛紛贊同。
“鷓鴣菜能打,但是他有腦嗎?還沒上去就被看穿了,到時候大家一塊玩完,還是我上吧!”花旗參一臉悲壯地大義凜然道。
......
“霸王花,我剛剛看到一個黑影從走廊‘唰——’地一下閃過,可能躲進了你的房間。”花旗參走進胡教官的房間,裝模作樣的左顧右盼道。
胡教官穿着一件輕薄的睡袍,冷冷地看向花旗參:“你到底想幹什麼?佔便宜也要用一點腦,這裡前後三十里都沒有人住,樓面的外牆舊的像危樓一樣,怎麼會有人賊來光顧?”
“呃——!”花旗參頓時很尬,他的演技也就一般般。
“好吧!”花旗參聳了聳肩膀。
“別動!搶劫!”花旗參話音剛落,兩個手裡持刀的蒙面黑衣人衝進了霸王花的房間。
“哦!你看,我沒騙你,真的有賊啊!”花旗參趕緊大叫道。
“閉嘴,老子一刀捅死你。”一個矮個子的蒙面人把刀架在花旗參的脖子上喝叫道。
“你們是什麼人?”胡教官冷哼道。
“這麼明顯你都看不出來,我們是賊,搶劫的。”另外一個蒙面人惡狠狠地叫道。
胡教官皺眉,蒙面人已經把刀駕到了她的脖子上。
“把他們兩個綁起來,我們去找一下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矮個子蒙面人說着連繩子都準備好了,兩個劫匪用繩子把花旗參與胡教官綁在了一起。
“你千萬不要反抗呀!他們真的會殺人的。”花旗參抱着胡教官,一臉享受地提醒道,這傢伙恨不得假扮劫匪的羅漢果與鷓鴣菜能夠把繩子綁緊一點,最好是再打一個死結。
“怎麼回事?”陳家駒猛地跳出車外:“我們一直盯着小樓,不可能有賊進入都不知道的。”
李二皺眉不已,他當然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這種低劣的手段,胡教官應該一眼就看穿了纔對。
李二撥打李纖鷹的電話,沒有人接聽。
此時花旗參努力用胸口蹭着胡教官的胸口:“霸王花,你不要緊張,他們那些搶劫的劫財不傷人命的,只要我們不反抗,就什麼事都沒有。”
胡教官恨恨地瞪了花旗參一眼,轉過臉去,然後看到了窗口外面的兩道人影快速逼近,胡教官臉色微變。
“哎呀!你們兩個在幹什麼?”大生地走進來,演技浮誇地大叫道。
“我們被人搶劫了!”花旗參不爽地說道,按照原計劃,他的豔福快要終止了。
“哈哈!”大生地笑了兩聲,然後想起這種場合不適合用笑聲表達,趕忙大叫道:“不要怕,我來幫你們解開繩子。”
大生地很快就解開了把花旗參與胡教官面對面綁在一起的繩子。
大生地解開繩子之後,瞪着眼睛看着花旗參,他忘記接下來的臺詞了。
“大生地,你在這裡保護霸王花,我立刻去報警。”花旗參大叫着衝出房間。
“好的好的,你快點去報警。”大生地興奮地說道。
“霸王花,你放心,有我保護你,絕對會安全無憂的。”大生地自己爲自己加臺詞。
胡教官冷冷地斜了大生地一眼,然後又有兩個蒙面的劫匪走了進來。
胡教官臉色一厲,然後迅速一呆,心裡大叫:苦也。
“打劫!”兩個蒙面劫匪異口同聲地說道。
胡教官:“啊!又打劫?”
“把他們兩個綁在一起!”又是同樣的臺詞。
然後。
“打...打、打......打劫!”
“對,打劫!”
同樣的臺詞來了。
從胡教官房間的洗浴室裡面跳出兩個腦袋上蒙着絲襪的傢伙大聲地喊叫道。
“打...打劫??”房間裡面的幾人大眼瞪小眼。
“沒錯,就是打劫,銀行卡、交通卡、IC、IQ各種卡,通通給我拿出來!”一個絲襪打劫佬手舞足蹈地大聲地喝叫道。
胡教官看着對方的滑稽動作差點沒笑出聲來。
絲襪佬轉頭狠狠地瞪了胡教官一眼。
“請務必配合,不要讓一場普普通通的打劫,變成了影響惡劣的劫色事件!”說話的絲襪佬一本正經地嚴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