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夫人,您快看一下,有人給我們公司投稿了兩首神曲,作詞作曲都是超一流的。”丁小藝激動地衝進總經理辦公室。
柏倩旎皺着好看的眉頭掛斷電話,臉色不善地說道:“不管是什麼事,都要先敲門!”
丁小藝趕緊點頭:“對不起、對不起,我太激動了,您快看一下這兩首曲子。”
柏倩旎接過丁小藝遞過來的詞曲稿,她第一眼就對這詞曲稿的印象極差,這個美麗的女人非但是‘華夢唱片公司’的老闆,更是一個專業的音樂人,當紅的女歌星。
柏倩旎一眼就看出這是一份初稿,完全沒有修改和潤色之後就直接投稿了,這種敷衍態度的稿子,柏倩旎連看多一眼的興趣都沒有,直接把它扔向垃圾桶。
丁小藝趕緊接住。
“柏夫人,請您一定要仔細地看一下!”丁小藝祈求道。
柏倩旎奇怪地看了丁小藝一眼,柏倩旎總共有三位工作助力,丁小藝在公司五六年了,應該不會胡亂推薦。
柏倩旎忍着厭惡重新看起歌曲稿,她的音樂素養自然不是丁小藝可以比得了的,纔看了兩段,柏倩旎就已經滿臉的驚喜了。
“受了教訓,得了書經的指引,現已看得透不再自困不再像以往那般笨,抹淚痕輕快笑着行!”柏倩旎覺得這首歌簡直是爲自己量身定製的,寫得就是自己的人生境遇,尤其是這一句‘笑罵由人,灑脫地做人’。
柏倩旎的辦公室也是音樂工作室,她激動地拿着簡陋的歌曲稿匆忙往鋼琴走去,已經迫不及待地要彈唱一遍了。
柏倩旎彈唱第一遍的時候還有些生澀,但是已經無法掩飾這首曲子的優美旋律了。
“丁小藝,快拿一張白紙給我。”柏倩旎激動地大叫道。
丁小藝立刻拿了一張白紙。
“柏夫人,這些鉛筆的劃線部分是我自己增添的。”
柏倩旎立刻瞪了丁小藝一眼:“誰叫你胡亂增添的,難怪我覺得不對勁,這曲子原作的創作思路不是這樣的。”
這歌曲手稿雖然很潦草,但柏倩旎還是能看出這是偏古典風的曲子,不是單純的流行樂元素。
“如果用鋼琴搭配上古箏那就絕了。”柏倩旎低聲喃喃道。
如果某人在場聽到柏倩旎的話也就要目瞪口呆了,《沉默是金》的旋律本來就是採用了古曲加流行元素的結合,專業就是專業,不是某文抄公比得了的。
柏倩旎一邊圈圈點點,一邊彈唱,一直彈唱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盡興地停止,丁小藝趕緊把準備好了溫蜂蜜水遞給柏倩旎。
“差點就錯過了一篇天才之作。”柏倩旎開心地笑道,然後翻到簽名頁。
“張三?”柏倩旎的表情跟剛纔的丁小藝如出一轍,這個名字取得也太敷衍了,和他的字跡一樣潦草。
“這真是自由詞曲人投稿的?”柏倩旎疑惑地問道,這種大神應該早就名動天下了纔對頭。
“是的!”丁小藝謹慎地答道,當大明星的助理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快打電話給他,我一定要買到這首歌!”柏倩旎趕緊說道。
“他留的是傳呼機號碼,我已經打過去了,等對方回all。”丁小藝立刻答道。
柏倩旎非常着急:“多傳呼他幾次,這麼好的稿子,他不一定只投了我們一家,萬一被別人搶先就麻煩了。”
“好!”丁小藝趕緊往自己辦公桌走去。
“等等!”柏倩旎又叫住丁小藝:“你不是說有兩首嗎?”
丁小藝答道:“另外一首在手稿背面!”
“”柏倩旎翻開手稿的背面一陣無語,好摳門的傢伙,這種驚豔的曲子竟然不用兩張紙分開寫。
“《遙遠的她》”
“讓晚風輕輕吹送了落霞,我已習慣每個傍晚去想她”
顯然這是一首男性演繹的歌曲,曲風非常柔和,旋律卻很悽美,柏倩旎光是念歌詞就已經感覺一種令人心痛的惋惜。
“這個詞曲天才一定是一個邋遢的傢伙。”柏倩旎憤憤地說道,這兩首曲子越是優美,就越能反射出詞曲人的潦草。
《遙遠的她》太出色了,柏倩旎想不出自己公司旗下哪個男歌手有能力演繹這首歌,可不能讓一些廢物把這首好歌給糟蹋了。
等等,我好像還沒買下這兩首歌,柏倩旎急了。
“丁小藝,對方還沒回電話嗎?”柏倩旎着急地走到丁小藝的辦公桌。
丁小藝趕緊站起來回答道:“還沒有!”
“一直打,每兩分鐘給我撥打一次,打到他復機爲止。”柏倩旎生氣地說道。
丁小藝:“好的!”
另外一邊。
李二跟李纖鷹正在茶餐廳吃飯。
李二喜歡吃茶餐廳的飯,倒也不完全是因爲茶餐廳價格優惠親民,茶餐廳上菜效率極快,基本上你點完一個菜,它五分鐘之內就能夠給你上菜,像李二這種對飲食沒什麼要求的傢伙,吃茶餐廳真的很適合。
如果飯點時間在酒樓吃飯,分分鐘餓到你胃潰瘍了,菜都還沒有上。
“李二,是誰all你這麼急?要不要先去復機。”李纖鷹看李二的傳呼機每隔幾分鐘就響一次,忍不住開口說道。
“不知道!”李二神色古怪地笑了笑,然後隨手就把傳呼機給關機了。
“李二,你現在已經是見習督察了,要不要買一輛小汽車代步,天天搭公交車上班不符合你的身份啊!”李纖鷹笑道。
“誰說我搭公交上班了,我跑步不行呀!既健身又環保!”李二攤手說道,這個傢伙還真是會走路去警署上班,從屋邨到警署不會超過五公里,李二快步疾走,四五十分鐘就能走到警署,跑步就更快了。
李纖鷹皺眉:“你不是吧!”
“我就是這麼環保,保護環境從我做起。”李二肯定地說道。
李纖鷹:“”
“要不我那輛小汽車,便宜一點轉給你?”李纖鷹低聲說道,他認爲李二應該是缺錢。
李二搖頭拒絕。
李纖鷹豪爽地說道:“那我借給你開吧!”
“千萬別,求放過,你留着自己開吧,我有痔瘡的,真的經不起折騰。”李二非常誠摯地雙手合十道。
李纖鷹:“你不會真的走路吧?”
“我打算買一架摩托車或者自行車。”李二難得說一句實話。
李纖鷹:“你不是有痔瘡嗎?”
“誒!我可以忍得住,我又不是一直都會有痔瘡。”李二學着李纖鷹的語氣笑道。
李纖鷹無語地斜了李二一眼,舉手大叫道:“夥計,買單!”
“我來!這是我家樓下,下次去你那你再請吧!”李二攔下李纖鷹的手說道。
“也好!”李纖鷹收起手裡的五十塊錢,讓李二請一餐。
其實李二知道李纖鷹沒錢了,李纖鷹心裡有愧,把自己每月的工資都賠償給了受傷小孩的家屬,交通組的夥計跟李二說了,李纖鷹現在每天都是從家裡帶盒飯到警署吃。
李二:“下午有沒有什麼事要忙?”
李纖鷹搖頭:“沒有!”
“要不,一起去練槍?”李二刺探道。
李纖鷹苦笑地搖頭:“不啦,我已經很久沒有摸過槍了。”
交通組上班時自然也是要配槍的,只是李纖鷹一直沒有把槍拔出槍套而已。
李二送走李纖鷹後,自己一個人去警署的槍房練槍,雖然只能練六發子彈,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李二對於保命技能的練習一刻都不敢放鬆。
李二已經隱隱感覺自己的槍法,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美好了,瞄準時間太長,容易受外界環境干擾,瞄準期間目標稍微移動,自己就要重新瞄準與校對。
李二自己沒有任何辦法改變這種現狀,唯有不斷地練槍,提高熟練度,不然遇到真正的高手,自己還沒瞄準,對方就已經把自己掃射成馬蜂窩了。
李二練完槍法之後,又來到警署的練功房,這裡的鍛鍊器材說不上豐富,卻也不算少,各種大小的啞鈴、槓鈴,沙包拳套,老式跑步機,推拉器,仰臥起坐器,李二甚至還在角落看到一個木人樁,當然,李二看上警署練功房最重要的原因是:免費。
警署練功房沒有幾個人,事實上大多數人都不過是把警察當成了一份職業,除暴安良什麼的只是口號而已。
李二最喜歡的就是人少。
李二走到仰臥起坐器前,開始了鍛鍊,男人嘛,誰不想把腹肌與腰力給操練強。
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李二雙手抱頭,慢慢地做起了仰臥起坐,大概在五十個的時候,李二呼吸有點粗重了,第一百個,李二流汗了,第一百五十個,李二躺下了,看了一下時間,才三分鐘。
李二左右看了一下附近,沒有人,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個鬧鐘,調了十分鐘後鬧鐘響,開始繼續鍛鍊。
“一、二、三、四。”李二迅速把精神力潛入系統裡面,讓身體保持運動狀態繼續鍛鍊。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九分鐘過去了,李二臉色漲紅,喘氣如牛,全身都被汗水給溼透了,依然在機械地鍛鍊着,如果有其他人在,一定會震驚於李二的頑強的意志力。
十分鐘。
“鈴鈴鈴”
鬧鐘響起。
“啊!痛痛痛痛!”李二慘叫着癱臥在仰臥起坐器上,小腹如同刀絞般疼痛,腰部也是火辣辣地刺痛。
李二躺在仰臥起坐器上半個小時纔起來,開始做一些輕柔的恢復放鬆動作,他感覺自己要是每天都這樣操練,怕是一個月就能操出六塊腹肌。
李二離開練功房時,是雙手撐着腰,好像被人輪了一樣的,這傢伙一回到家就呼呼大睡。
他好像忘記了一件事,這貨沒有及時復機傳呼號碼,而且他把傳呼機給關了,傳呼機一直沒響,一直到幾天後他纔想起這件事,這可把柏倩旎急得直上火。
其他的幾家唱片公司也是一樣着急,他們全部都以爲‘張三’這是要待價而沽,等待最高出價。
李纖鷹回到家發現自己口袋裡面多了一張信封,打開信封后裡面有兩千塊錢。
‘老婆本,儘快還回來啊,撲街!’李纖鷹一看就知道是李二的筆跡,李鷹抿抿嘴,沒有說什麼。
男人間的情誼就是這麼簡單,沒有太多煽情的話語。
“媽,我去繳一下電費。”李纖鷹跟他母親說了一聲,就去把拖欠的水電費給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