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什最近閒在莊園裡無所事事,只有索菲亞每天按時過來學習鍊金術,然後兩個人圍繞着鍊金術展開討論,直到有一天艾什提到了人體煉成。
人體鍊金術在那個世界被視爲禁忌的鍊金術,不僅是因爲這種鍊金術違反了人倫,更主要的原因是參與人體鍊金的人絕大多數都沒有好下場。
“人可以復活嗎?”索菲亞打一開始就認爲自己學的是魔法,而魔法是可以讓人復活的。
“理論上是可以的,一個特定的人除了靈魂之外就是肉體,肉體可以直接利用鍊金術製作,但是靈魂至今還沒有好的解決辦法。”
艾什其實在接觸鍊金術之後就對人體鍊金產生了想法,主要還是維瑟米爾在抵擋狂獵的時候會死,而艾什最想改變命運的人就是他。
這個世界巫師們對於靈魂的理解超過了艾什的認知,葉奈法可以利用黑魔法直接拷問死去的人的靈魂,那麼把人的靈魂直接拉回現世然後塞到一個容器裡也是有可能實現的,那個容器可以是一具肉體,那麼這個人不就“復活”了嗎!
但是艾什對於靈魂的認知幾乎爲零,對於精神方面魔法的認知只有亞克西之印,知識的匱乏限制了他對於這個課題的開發。
“那現在的艾什先生做得到嗎?”
索菲亞經過了學習之後,對於人的存在以及鍊金術可以達到的極限有了一個粗淺的瞭解,使人復活是她最關注的點,也是她如此努力學習的目的。
“現在還不行,我還沒有搞清楚靈魂到底是什麼,到底是21克重量的物質,還是一種思維數據。”
“連艾什先生都弄不明白,那我還有多久可以明白呀。”
索菲亞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復活自己的父親,小小年紀的她還處在最需要家人關愛的成長階段,一眨眼只剩自己孤零零一個人了。那種說不盡的惶恐和黑暗夜晚獨自一人的孤獨深深折磨着幼小的她。
“可能會很久,也可能明天就出現一個巫師告訴我什麼事靈魂,怎麼把它從地獄拉出來。”
艾什知道索菲亞想要做什麼,他很害怕有一天早上一起來發現複雜的人體煉成陣旁邊躺着冰冷的女孩屍體。
“不要試圖一個人進行人體煉成,人體煉成會直接拿走你身體的一部分作爲代價,可能是一隻手,也可能是你的靈魂。答應我,索菲亞,不要一個人試圖煉成。”
艾什很少這麼鄭重和索菲亞交流,哪怕是乾硬的鍊金知識,艾什都會一邊講一邊開玩笑。
索菲亞被艾什的話語所感染,把他這句話記在心裡。
結束了半天的教學,現在時間已經到了中午,莊園裡來了艾什在等的人——鮑曼·愛葛立德。
距離巴斯塔身亡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月,愛葛立德在這一個月裡充當了波索迪家族的保衛者,直接嚇退了所有聞着血腥氣趕來的豺狼,然後獨自一人吞下了不少波索迪的產業。
波索迪完全拋棄了城外的礦山和莊園,龜縮在城裡經營自己的拍賣場,房地產和一些柯恩經常光顧的娛樂產業。
“紅光滿面,鮑曼,看來最近過得很舒坦嘛!”
鮑曼剛剛騎行了將近一個小時來到艾什買下的莊園,來這裡主要是關心一下艾什,看一看鮑勃。
“確實過得不錯,現在終於可以多花點錢和時間在馬身上了。”
鮑曼在這段時間不僅拿到了不少好處,關鍵是作爲愛葛立德和波索迪家族之間的通信員,直接將原來兩個對頭撮合在了一起。
鮑曼曾經討厭的只是巴斯塔·波索迪,現在仇人死了,新上任的家長還比較識相,再加上艾斯肯特直接放棄了波索迪,準備在諾維格瑞再扶植一個手下。
波索迪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最大程度地保存自己就需要再找一個強大的靠山,而愛葛立德就是諾維格瑞的最大山頭,鮑曼的父親是瑞達尼亞南方方面軍的總司令,鎮守在泰莫利亞和瑞達尼亞邊境。
“現在離馬發情還有一段時間,你這麼早來就爲了看看馬?”
鮑曼現在這個時間過來肯定不是爲了看兩眼鮑勃,最主要的就是向艾什說說現階段的局勢,以及安撫一下艾什。
“在這裡過得怎麼樣,這座莊園可是波索迪名下最好的莊園之一。”波索迪打量了一下這個兩層的石頭建築,周圍一個大圈矮圍牆將這座莊園和外面分割開來。
莊園裡各種設施齊全,磨刀石,保養盔甲的地方,馬廄,小花園,應有盡有。雖然地方不是很大,放不下一個迷宮,但是作爲一個小貴族的私宅是綽綽有餘的。
“還不錯,就是貴了點,兩千克朗幾乎是我全部身家。”艾什本來對錢的怨念沒有那麼重,但是最近身上缺錢,做什麼事都覺得有錢真好。
“兩千克朗能買下來就是便宜你了,你要是實在缺錢,我可以贊助一些。”鮑曼最近突然有了大筆可支配的財富,出手闊綽了不是一點。
“算了,我自己還過得下去,但就是沒有之前那麼自在了,每天早上一睜眼,手底下的人都依仗我吃飯,想想就挺有壓力的。”
“看來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知道我有多難了。”鮑曼對於艾什的遭遇報以同情和愉悅。
“吃過沒有,沒吃就進去喝點酒,吃了我們就出去逛一逛。”
“出去吧,騎上你的鮑勃。”鮑曼還沒下來多久,又直接翻身上馬,馬鞍上還留着餘溫。
“黑珍珠怎麼樣了?”
對於曾經的馬場皇后,該有的想法還是要有的。
“還早呢,傷筋動骨一百天。”
雖然馬的生命力很強,尤其是黑珍珠這種身體素質一級棒的馬,恢復速度很快,但是想要她大半個月就能直接跑起來不符合客觀規律。
“黑珍珠想要再向之前那樣奔跑已經不太可能了,但是恢復之後跑起來和一般的馬比起來也只快不慢。”
“在繁殖季節前,她能撐得住身上趴一個鮑勃嗎?”鮑曼最關心的還是自己能不能擁有最好的馬,他對鮑勃和黑珍珠的孩子充滿期待。
“離繁殖期還有一段時間的,她能夠在之前痊癒。”
兩個人騎在馬上悠哉悠哉地在地頭穿梭,逐漸遠離了居住區,兩個人聊得正歡,完全沒在意已經到了荒郊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