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晚安,今天就兩章了。。
熊大人?熊文燦也。
朱常淵想了一會,點點頭,說道:“也好!”
他可沒有把握能夠守住襄陽城。用兩百鐵騎去截擊數萬人,能夠取得勝利的機會微乎其微,敵人就是踏着屍體往前趕路,壓也能將你壓死。
“去吧,讓破虜過來,我直接安排他。”
朱常淵說完,程不敬出去,不多久破虜就進來,看見朱常淵趕緊行禮喊了一聲師傅。
朱常淵將自己的打算說與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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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虜聽完就去找老熊,臨走還撂下一句話:就是熊大都督不走,也能把他綁到房縣去。
李信之所以將熊文燦支開,倒不是想要架空這貨,而是另有自己的打算。話說回來,即便不架空他,這襄陽城中現在也已然沒有他說話的份了。
接下來的幾日,襄陽城中的大部分兵力都被朱常淵轉移到了房縣,而且這事張獻忠一清二楚,因爲去房縣的山谷入口就在谷城不遠處,朱常淵這麼大規模的調兵遣將,他張獻忠哪怕是想不知道都不行。
。m孫可望和李定國幾次三番進入他的帥府中建議半路截擊,都被張獻忠拒絕了。
“可知道本帥爲何故意放他進去?”張獻忠微笑着問道。
李定國和孫可望二人愕然,只有旁邊的師爺湯炳碩微笑不語。
“父親爲何放他進去,兵書上說乘半而擊之,定然能夠大獲全勝?”李定國這段時間跟着湯炳碩兵書倒是沒少讀。
“呵呵。”張獻忠道:“你們只看到眼前之利,卻不懂天下形勢。”邊說邊在地上畫了個圈,用手狠命一點,道:“沖天破與左良玉在河南還沒有正式交戰。形勢尚不明朗,若貿然而動,恐怕對我們不利。”
湯師爺接過張獻忠的話,呵呵一笑,說道:“大帥講的只是其中一點,還有。朱常淵也不是等閒之輩,若我們半路截擊,兩萬人置於死地拼命反抗,咱們即便勝利也是慘勝,若朱常淵提精銳來援,則勝負尚未可知。”
“如今他主動將主力撤進山中,襄陽城就變成了一座空城,任憑他朱常淵再是勇武無雙,二百騎兵焉能守城。到時候一旦左良玉自顧不暇,大帥親帥大軍,裹民以往,襄陽城旦夕可下矣!”
“若是父親出師襄陽城,房縣這兩萬人馬從我軍背後襲擊,又當如何?”李定國不解的問道,心說這個計謀看似不錯,但其實是把自己往思路上逼。萬一人家前後夾擊,不就完蛋了麼。
“公子別忘了。”湯炳碩自信的笑了笑。擡起手指了指房縣的方向說道:“進出房縣僅有這一條山谷可行,我們進攻他千難萬險,難道他們想要出來就容易得了麼?”
“到時候只需派遣一員大將,在峽谷中將房縣援兵堵住即可,也不用太長時間,只要能拖住他們一天。襄陽城就下了。”
又過了兩日,朱常淵在襄陽城中沒等來張獻忠,卻等到了另一波人:朝廷來的死太監。
又是一波太監過來,帶着聖旨過來的。
和上次過來給衆人升官不同,這次是問責的。
果然沒出朱常淵的所料。和明史裡記載的幾乎一模一樣,朝廷派下來一個太監頭子並二十多名錦衣衛,過來只爲了幹一件事:抓熊文燦問責。
但是這幫人到了襄陽城以後就傻眼了,熊文燦根本不在。抓不住熊文燦不說,還遇見了一件糟心的頭疼事:張獻忠反了。
而且,更讓這幫官老爺和太監心慌的是,經過朱常淵的分析和情報,張獻忠反了的第一戰,矛頭直指襄陽城。
這次來傳旨的太監既不是王之心也不是王承恩,當然更不是年老體衰又怕冷的曹化淳,而是王承恩的一個心腹小太監,叫做王千秋,同時也是王承恩的乾兒子。
“朱常淵!”王千秋很不給朱常淵面子,不但說話硬氣,而且還直呼他的名字,“你們要打仗,咱家不管,可是有一樣,熊文燦必須給我交出來,我要馬上帶到京城去。”
“王公公。”既然王千秋這貨不給自己面子,朱常淵覺得也沒有必要和義務幫他做事,推脫道:“半個時辰之前張獻忠已經發兵,氣勢洶洶就要攻打襄陽城了,熊文燦熊大都督此刻遠在房縣,我如何交給你?”
“你派人將熊文燦請過來,咱家不與你計較。”王千秋面色陰冷,他感覺面前這個叫做朱常淵的傢伙有些不把他放在眼裡。
“公公自己也帶着人,爲何不自己前去,聖旨上又沒說讓本將協助你拘捕熊文燦。”朱常淵說完,就要往屋外走。
不是他故意怠慢這些人,實在是張獻忠已經發兵,此事迫在眉睫,要知道谷城距離襄陽城騎馬只需要兩個時辰的路程,即便張獻忠搞些出征前的儀式,攜帶大股部隊走的慢,那左右也不過半天功夫就可以兵臨城下。
當此關鍵之時,怎麼可能還有時間和這傢伙囉裡囉嗦,要趕快調集部隊去半路截擊張獻忠啊。
“大膽!”王千秋氣的臉色發白,自從成了王承恩的義子後,後宮那些老一輩的太監見了他莫不喊一聲“王公公”然後低聲下氣的說兩句話,就連一些失寵的嬪妃見了他也畢恭畢敬,至於出入王侯府邸,風光自然不用說,何曾遇到過朱常淵這樣不把他放在眼中的傢伙?
“咱家奉旨辦事,一路大小官員皆需配合,你朱常淵不過是小小襄陽城守備,竟然敢置聖旨於不顧?”
王千秋說的義正辭嚴。
朱常淵停下來,冷哼一聲,說道:“本將軍只知道張獻忠大軍旦夕可至,不知道什麼聖旨,再說了,聖旨是陛下傳給熊文燦的,管老子何事?”
“你,你!”王千秋如受了奇恥大辱,道:“你竟然敢污衊陛下,自稱老子?”
“是有如何?”朱常淵冷然一笑,殺心一起,暗道殺天使這種事情,老子也不是頭一回幹了。
“論輩分我是崇禎的族叔,如何便不能自稱一聲老子?”朱常淵拳頭暗中握緊,眼中光芒犀利。
“若是陛下聽到你這種目無君上之言語,定然將你千刀萬剮!”
“然,他沒有這個機會了。”朱常淵猛然回頭,雙目如電。
“拿下他,將朱常淵給我綁了。”王千秋咬牙切齒的命令他身邊的二十名錦衣衛。
二十人同時上前一步將朱常淵圍在正中間,手中繡春刀同時抽出。
“愚蠢!”朱常淵冷然一笑,身影突然一閃,將一名錦衣衛的繡春刀瞬間奪過來,然後以一個奇異的角度“咻!”的一下將手中的繡春刀甩了一圈。
二十名錦衣衛竟然立刻倒在血泊中,無一人出半招。
“公公來之前,難道王承恩沒告訴你,我可是萬人敵?”朱常淵眼中笑意閃爍,看在王千秋眼中卻是滿滿的寒意。
“將軍。”王千秋看着地上瞬間多出的屍體,突然全身顫抖,身子彷彿都不是自己的了,“將軍饒。。”
“命”字尚未出口,已然身首異處。
拉開系統放出一輛馬車,將二十多人的屍體全部收起來,又裝進去,撿起旁邊地上的聖旨,朱常淵大踏步出了房間。
走到軍營中,看到自己二百騎兵人人衣甲明亮,眼中戰意灼灼,不就心中一熱,道:“好樣的,兄弟們,我們又要上戰場了。”
突然看到了一條手臂的張五哥,問道:“五哥還能戰麼?”
“將軍,我行!”張五哥僅剩的手臂舉起來,大力一揮手中的狼牙棒,竟然風聲烈烈。
“好!”朱常淵拍拍自己身上銀亮的合金鎧甲,道:“既然如此,你們都隨我來,讓我們二百鐵騎踏平張獻忠的十萬大軍。”
“讓本將帶領你們,創造一段古往今來,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戰爭。”朱常淵說的自己都熱血上頭,一躍騎在馬上,拿出大喇叭問道:“張獻忠一刻鐘前從谷城出發,率領十萬大軍開往我們襄陽城,你們怕不怕?”
“不怕!”士兵們高聲吶喊。
“好!”朱常淵又問道:“我們只有兩百人,有沒有信心擊垮敵人?”
“有!”二百人不多,聲音也不大,可是其中的堅毅,卻可以撼動山嶽。這些人,自從在房縣以少勝多剿滅了孫小鳳之後,血液乃至骨子裡都有一種驕傲和自信。
以少勝多,特別是大比例的以少勝多,能讓一個人將生命獻給榮譽。
“此戰若勝,所有兄弟皆是我日月島功臣,本將會於襄陽城頭立碑刻字,銘刻諸位所有人的名字和故事,以供後人瞻仰。”
“萬歲,萬歲!”
“神聖將軍萬歲!”
士兵們要的是什麼?
對於一般的士兵來說是軍餉!
但對於那些名垂千古的軍隊來說,他們在乎的是榮譽!有時候,對於一名軍人來說,榮譽甚至比生命還要重要。
“好兄弟!”朱常淵微微一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瞳孔微微一縮,目光前所未有的凌厲起來,揮手向前做了個出發的動作,口中道:“進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