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二百騎兵部隊打頭陣,一路直撲張獻忠的大帥府。沿途遇到的士兵一個不碰,既不殺掉也不驅趕,只要這些人不抵抗,朱常淵就無所謂。
他想的很簡單,就是想要快速的趕到張獻忠的住處,看能不能活捉這個王八蛋。
可是,朱常淵想的很好,卻忽略了張獻忠的無恥程度,沒有想到這貨在自己還沒開始攻城的時候就已經收拾好了細軟,更加沒想到這貨在城破之後根本不進行任何抵抗,直接就放棄大部分士卒,只帶着一萬人沒命的逃跑。
“將軍!空的。”破虜搜索了一圈回來彙報。
“空的”孔和沒多久也回來了。
“沒人,師傅,這些人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王五也跑過來。
“問問!”朱常淵鐵青着連抓住附近的士兵一陣盤問,終於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翻身上馬一揮手,對自己身邊的騎兵說道:“跟我走,追擊!”
率軍朝城西門跑去,想要藉此通過西門,然後追擊張獻忠,沒想到在西門卻碰到艾能奇的拼死抵抗。
一陣衝殺殺了不少人,可艾能奇的部下確實有幾分膽氣,竟然絲毫不放棄。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的光景,朱常淵也。m了,朝王五和破虜說道:“看到沒有,三百步之外那個帶高帽的傢伙就是艾能奇,張獻忠手下的大將,也是他最下的義子,給我想辦法把他擒住。”
昨天在戰場上連續使用降龍十八掌。朱常淵的真氣早就耗盡。現在看艾能奇明明就在三百步開外。卻也無可奈何。
王五和破虜運氣過去,但也白費,西門的人實在太多,無法攻破,艾能奇始終能保持在一個安全的距離。
兩百騎兵衝陣,效果都不大。
“草,老子還不信了。”朱常淵揮手朝自己的騎兵,拿出大喇叭說道:“撤。撤退,我們繞道南門過去。”
難道就只有你一個西門麼?你艾能奇好好守着吧,老子不管你了,直接繞過去追擊張獻忠總可以吧。
朱帶着這樣的心思一路繞道南城牆,發現谷城並無南門,又繞道東門出去,朝南一看頓時傻眼了,暗道我說怎麼沒有找到南門,原來谷城的城南是一條大河:漢江。
這特麼根本繞不過去,
真是病急亂投醫。朱常淵不禁哀嘆一句。暗道還是自己大戰前的準備工作沒有做好,不然也不至於這樣到頭來搞的手忙腳亂。
既然南邊繞不過去。那好,在去北邊饒。
北邊是山,二百騎兵驍勇異常,在山路上倒是能夠繞下去,可關鍵是這特麼山上根本沒有路!
好吧,沒有路也能走,最起碼馬兒是從系統中兌換出來的,總不至於會被山路卡斷了腿或是有其他損傷。
就這樣又花費了半個時辰的樣子,終於通過了小山來到城西,可是放眼望去朱常淵不禁又罵了一句:尼瑪。
西邊的驛道上,一條長龍見首不見尾,正是艾能奇的部隊。
原來艾能奇不知道朱常淵突然跑到哪裡去了,便以不變應萬變,索性率軍後退堵住了西去的道路。
“殺!”朱常淵的努力看似白費,可也有那麼一點點的效果,這一點點的效果就是:現在突然從北面的山中殺出來,艾能奇不遠不近正好落在他的面前。
“好吧,既然逮不到張獻忠,老子就先拿你開開刀!”朱常淵說話間用力一提馬繮繩,胯下大馬“曲屢屢”一聲長嘶,飛身躍起,在那一瞬間,大馬雖然身形似馬,可骨子裡卻變成了一頭猛虎,猛然朝艾能奇撲了過去。
“還跑!”朱常淵伸手一抓,輕易的抓住了他,往身後一丟,讓破虜接住,自己立馬於城西,手中大喇叭拿起,打開開關,大聲說道:“投降的免死,若是膽敢反抗,格殺勿論!”
聲音驚天動地,將這一兩萬人全部震住。
看看天,從自己開始攻城到現在也已經過去個把個時辰,此時在追擊張獻忠恐怕也來不及了,還有剛剛打下谷城,一攤子事需要處理。
最起碼這些張獻忠丟下的士兵需要處理,還有糧草輜重什麼的,萬一有個壞心眼的一把火把糧草燒了,他就可以去哭了。
沒有糧食,養個毛線的兵。
接下來,好好的休整了兩天的時間,朱常淵讓人將谷城的城門修復,清點了一下,不但重新收編了將近兩萬的士兵,還繳獲了大量的糧草與輜重。
現在,谷城的士兵總數已經達到了四萬人,如果加上房縣那一萬弱兵,足足有五萬。
這兩天的時間朱常淵沒有閒着,先是讓人將谷城大批的軍用物資運往襄陽,然後命令孔和率領兩萬軍隊駐守襄陽。
又命令程不敬率領一萬軍隊駐守谷城,王五率領三千人駐守房縣。
剩餘的五千來人加上他身邊的二百輕騎兵,都被朱常淵重新整裝,準備朝鄖縣進發,畢竟,張獻忠這個老虎還沒有除掉,朱常淵的心中就十分不安。
“將軍,此去鄖縣,屬下就不能相隨了,祝將軍馬到成功。”李信在軍前給朱常淵送行。
朱常淵呵呵一笑,說道:“李公子此去房縣,也是極辛苦,天氣冷了,自己多當心身子。”說完,從系統中摸索出來一套高檔黑色羽絨服遞給他,道:“此物乃朱某人百金購買,今日送與公子,希望李公子也馬到成功。”
“屬下定不辱命!”李信一臉感動之色的接過羽絨服,小心翼翼的放進包裹,又朝朱常淵三拜,然後轉身離去。
朱常淵微微一笑,看着西面的天空,道:“出發,去鄖縣,剿匪!”
大軍啓程,騎兵先行一步。
朱常淵帶着必勝的信心,踏出了他征途的第一步,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的征途會是這樣的漫長,這樣的刺激。
這兩天,除了調動軍隊之外,朱常淵還做了一件意義非常的事情,也正是這件事情,他纔有了用五千軍隊攻克鄖縣的信心。
半日後,軍隊到達鄖縣城外。
確切的說,和谷城一樣,朱常淵屯軍在東門。
鄖陽府和襄陽府同級,同屬州府,所以城池高大,也很堅實,比如城牆就比谷城高了一丈,上面的箭樓垛口看上去也沒有任何破損的跡象。
只是唯一一點,這個鄖陽府的大門實在令朱常淵不敢恭維。
大門的門樓被拆了,拆了以後兩邊看上去像狗啃的一樣難看的要死,而且,看那痕跡很新鮮,應該是最近剛剛纔拆掉的。
再者,門下挖了一個不太深的淺淺的水池,裡面積滿了水。
第三,門上不時有人在潑水。
朱常淵讓人在鄖陽府四周巡視一番,發現這鄖縣的城防四周都是一樣,門樓被拆、門下挖了池子、門上不停地潑水。
看完,朱常淵卻是明白了,也爲張獻忠的煞費苦心感到慨嘆。
“人都說吃一塹長一智,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張獻忠也是知錯能改的人啊。”朱常淵慨然一嘆,說道:“若這貨忠心衛國,未嘗不是一個響噹噹的好漢,可奈何爲賊?”
破虜是個粗人,聽不懂朱常淵的話,疑惑的問道:“師傅說什麼呢?”
朱常淵哈哈大笑,指着鄖陽城的城門說道:“你看到了麼,張獻忠如此做,只怕是怕了咱們的火攻。”
“哦!”破虜恍然大悟,說道:“是的吶,如果這樣,咱們的火攻是很難湊效了!”
“不怕!”朱常淵嘆了一口氣,說道:“張獻忠啊張獻忠,活該你倒黴,你哪裡能夠想到,爺爺這次攻城不用火了,老子的攻城神器,修好了!”
朱常淵這次真的不用火攻了,在前兩天休息之餘,他還真的專門去現代社會跑一趟,將自己二十個攻城神器全部修好了。
黑色的鐵蓋,輪胎都被包裹其中,鐵蓋呈半拱形,每個攻城神器的樣子從外面看就像是一節節火車皮。
至於裡面嘛!大部分是鋼管支撐,只有下面僅有少許的空間,空間內可容納十餘人,當然了,還有柴油發電一體機和驅動機器,自然少不了最重要的核心構件:空氣壓縮機。
鄖陽城沒有皇太極的盛京高大,自然也比不上其城牆的長度,所以朱常淵一次並沒有將二十臺攻城神器全部放出來,僅僅是放出來十臺而已。
這些黑乎乎的大玩意一旦放出來,城裡的人就坐不住了。
先是,李定國過來喊話,說道:“將軍!我家大帥說了,他從此以後退守鄖陽,荊襄之地再不敢與將軍爭鋒,請將軍就此離去。”
朱常淵拿出大喇叭,答道:“我並非有意爲難你家大帥,只是有件事朱某人不甚了了,須得親自向你家大帥請教一番,希望大帥給在下一個完美滿意的答覆,李將軍將張獻忠請到城頭來,某親自詢問。”
朱常淵說的溫柔動人,語氣也不急不緩,絲毫沒有敵意,他的意思其實就是讓張獻忠出來,問問他將爲何將老子的名字掛在城頭,你是給老子送禮了,可你麻痹老子難道就沒還給你麼?
可是李定國如何敢讓張獻忠上城頭來,要知道朱常淵這傢伙乃是人中龍鳳。前幾日李定國親眼看到他一躍飛起五六丈高,一掌將數十人打成碎末。
再說了,就算李定國答應,張獻忠也不可能答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