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自己拿出銀行卡給老者太唐突了,葉梓有些尷尬地收了起來,她沉默了一會兒說:“我今晚來是有點事情要請教爺爺。”
“女娃娃,有話就直接說吧,只要是老頭子知道的一定會告訴你的。”老者說。
“爺爺有沒有聽說過噬心蠱,您是採藥人,不知道有沒有替別人採過噬心蠱的解藥。”葉梓問道。
聞言,老者抽菸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滄桑的眼中閃過一抹光芒,“噬心蠱,我聽說過,但這種蠱沒有解藥,除非是下蠱的人用心頭血來引出這蠱蟲,所以老頭子也沒有采過噬心蠱的解藥。”
葉梓有些失落,以爲能從老者口中得到解藥的來源呢,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誰給自己下了噬心蠱,讓她上哪裡去找下蠱之人的心頭血。
“爺爺,您見多識廣,又生活在蠱蟲之鄉苗疆,您知不知道有其他方法可以解除這噬心蠱嗎?”葉梓不死心地問道。
老者沉思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葉梓原本期待的心一下子陷入了谷底,她很迷茫,難道這趟苗疆之行真的一無所獲,自己難道要每個圓月之夜都要承受噬心之痛,直到心臟被蠱蟲全部啃噬,而失去生命才休止嗎?
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葉梓打算離開老者的房間,就算沒有解藥,她也要儘量去找其他的方法解除身上的蠱毒。
“女娃玩,你和老頭子說實話,你這次來苗疆找噬心蠱的解藥,是你自己中了這種蠱毒是不是。”老者出生喊住了葉梓離開的步伐。
葉梓腳步停頓下來,轉過身來扯出一個蒼白的笑容說:“是的,爺爺,我是來爲自己找解藥的。”
老者也站了起來,他皺了皺眉頭說:“苗疆沒有噬心蠱的解藥,除非你能找到那個給你下蠱的人,取其心頭血來引出這蠱蟲才行,女娃娃你知道是誰給你下了這惡毒的蠱蟲嗎?”
葉梓搖了搖頭。
老者嘆了一口氣說:“你既不知道下蠱之人,那就難辦了,老頭子對蠱蟲一竅不通,不能幫到你。”
“謝謝爺爺。”雖然沒能從老者這裡得到自
己想知道的,可葉梓依然對他很感激,她接着說:“爺爺,明天我要離開了,謝謝這幾天您和阿布的收留。”
“女娃娃明天就要走?”老者問道。
“嗯。”葉梓點了點頭說:“我想去其他地方看看能不能找到壓制噬心蠱的東西,這蠱在我體內每到月圓之夜就會甦醒,我都要承受心臟被啃噬的疼痛,這次發作多虧了阿布把我帶回了,否則我有可能就會死在了那片樹林裡。”
“苗疆變幻莫測,有很濃的瘴氣,樹林裡也有沼澤一不小心小命就可能搭進去,你一個女娃娃獨自在苗疆很危險。況且你也毫無頭緒地去找那噬心蠱的解藥。女娃娃,明天我帶你去見我們這裡的巫醫婆婆,她懂得點蠱蟲,讓她看看有沒有方法可以幫到你。”
一聽有人懂得蠱蟲,葉梓失落的心一下子活躍起來,她開心地說“多謝爺爺,那明天一早請您帶我去找巫醫婆婆。”
老者點了點頭,然後說:“女娃娃,老頭子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答應。”
“爺爺,您說,只要我能辦到,我一定幫您。”
“我最放不下的就是阿布這孩子,我今天去巫醫婆婆那裡看了,我的陽壽就在後天盡了,我希望你能在我死後再走,帶着阿布一起,讓這孩子出去見見世面,不要讓他像我一樣一輩子困在這村寨之中,這孩子心底善良,他一個人出去會被騙,有你看着我放心,請你答應我,一定帶着阿布走,可以嗎?”老者幾乎乞求地說。
聞言,葉梓心一驚,怎麼可能爺爺就在後天去世。她立刻捏了個手訣,看了老者的面龐,見他印堂烏青,身體內的靈魂也有飄出體內的趨勢,整個人散發着死灰的氣息。爺爺沒有騙她,他果然是要去了。
想到那個質樸的少年,葉梓心一痛,他唯一的親人就要離開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的住。
“我答應你,你走後我一定會帶着阿布,從今以後他就是我葉家的人了。”葉梓承諾道。
也許這個時候葉梓不曾想到,自己的一個承諾,幾年後成就了一個出色的驅魔人。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老者剛剛見到葉梓的動作,嘴角露出了笑意,這個女娃娃不簡單,孫子跟着她會學到很多東西,他也就放心了。
公雞剛剛打鳴,大黃狗還在睡覺時,阿布就已經起牀,他把自家餵養的毛豬和小雞都餵養了一遍,看了一眼竹樓上葉梓的房間,嘴角帶着笑意,她很喜歡睡懶覺呢,不到日上三竿她都不起來。
熟悉了葉梓的生活作息,阿布也就不急着做早飯了,他迎着晨露跑向了村寨的盡頭的池塘,打算趁着清早抓幾隻魚上來,給葉梓和爺爺做個魚湯吃。
幾乎一晚沒有睡着的葉梓,聽着外面的動靜,察覺到阿布離開之後,她便起了牀,簡單地洗漱了一下,便下了樓,此時老者已經在樓下等候她。
“爺爺,我們走吧,我不想讓阿布知道我身上有噬心蠱,免得他知道後擔心。”葉梓說。
“爺爺覺着你還是讓他知道的比較好,如果你想在苗疆找壓制它的藥,阿布可以幫助你,他對這裡的環境很熟悉。”老者說。
“我知道了爺爺,找個機會我會和他說的。”
在老者的帶領下,他們很快就來到了一處竹樓旁,老者推開了籬笆做的大門,帶着葉梓走了進去。
“巫醫婆婆,起身了嗎?老頭子找你有點事。”老者站在竹樓門口,對着緊閉的竹樓門恭敬地說。
不一會兒,一個身着苗族服飾的少女打開了門從竹樓裡走了出來,,見到老者身後的葉梓微微怔了一下,隨即笑着說:“這麼早就來了,阿布爺爺找我有何事,我昨天不是纔給你看過嗎?”聲音清脆悅耳。
“不是我,是阿布的朋友有點事情請教您。”老者笑了笑說。
葉梓一怔,她沒有想到如此年輕的女孩竟然是爺爺口中的巫醫婆婆,她還以爲這巫醫婆婆就像是電視裡演的那樣是一個老態龍鍾,充滿了神秘感的老太婆呢。
巫醫婆婆見葉梓一直盯着自己看,水靈的大眼睛閃着一抹調笑的光芒,她說:“這位姑娘一直盯着我看,可是我長得很恐怖呀,或者是你看上我了,那我們阿布可是要吃錯的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