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海使出渾身本領:米淘三遍,加水適量,大火煮開,小火慢燉;
凍肉用水化開,細細切成肉末,再將肉末、薑末、少許鹽、料酒混合均勻;
等鍋中的米粒完全膨脹開後,轉大火使粥液沸騰,加入混合好的肉末,用筷子順時針攪拌,
等肉末顏色完全變白,停火,淋上幾滴香油,撒上蔥末一把,一份熱氣騰騰的瘦肉粥就完成了。
滄海拿出一個空碗一個勺子,用清水仔細清洗幾遍,用紙巾擦乾,盛入大半碗熱粥。
他默默運用 “賦能(半)”神通,一股濃郁的肉香在空氣中傳播開來。
他端起處理過的大半碗瘦肉粥,邊走邊攪拌,使粥的溫度慢慢降下些許,來到無憂牀前。
他將粥碗放在牀頭櫃上,在牀頭加墊了2個枕頭,雙臂託着無憂瘦弱的身體讓她可以半坐在牀上。
滄海再次端起粥碗,側坐在牀側,一手端着粥碗,一手拿着勺子,舀起粥碗最上一層粥,貼了下嘴脣,覺得粥並不燙口,才往無憂嘴裡送去。
無憂微張小嘴,當第一口瘦肉粥進入嘴裡的時候,濃郁的肉香,清甜的米香,辛辣的薑末在她口中爆發。
無憂頓時雙目發出一絲神采,“哥,這粥真好吃!”
滄海不由欣慰的笑了,能有什麼成就能比得上自己親人的讚美。
“好吃你就多吃一點,多吃一點你也能恢復的快一點。哥哥以後還要帶你環遊世界呢。”
“哥,你真好!”無憂臉上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
“別說話,好好喝粥。”
滄海一邊喂粥,一邊用紙巾擦拭無憂嘴角殘留的粥漬。
喂完粥,滄海讓無憂平躺在牀上,幫她蓋好被子。
他自己搬了個椅子坐在牀邊看着牀上的無憂。
無憂喝過了粥,身體明顯有了改善,臉上也不再那麼的蒼白,多了一絲紅潤。
看着看着滄海不禁有些癡了,眼光漸漸沒有了焦距,頭也慢慢低垂了下去,一絲輕微的鼾聲從滄海鼻腔中發出。
無憂躺在牀上感受着瘦肉粥轉化來的能量,漸漸覺得身體恢復了一絲力氣。
而這力氣也漸漸變大,讓她可以慢慢挪動自己的身體靠近牀邊。
她從被子裡伸出一隻小手,慢慢覆蓋在滄海不算英俊的臉上,眼中閃着晶瑩,輕輕的說:
“哥,謝謝你!”
她也漸漸的睡去。
不久之後,沉睡中的滄海耳中傳來安全屋大門被打開的聲音。
他一個激靈,擡起了腦袋,走到臥室門邊看向了大門的方向。
只見一個全身穿着黑色衣服,腦袋上還套着一個黑頭套(一副標準壞蛋的打扮)的人影從門外閃了進來。
他順手關上了房門,期間基本沒有發出一絲響動。
滄海不禁警惕起來,如果是警方的人,不會那麼的小心翼翼。
黑頭套伸手入懷,再拿出來時手上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
一個炫酷的刀花過後他右手反握匕首,一步一步挪向臥室方向。
滄海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無憂,嘴角上翹露出一個迷之微笑。
他直接從臥室裡走進客廳,笑眯眯的擺了擺手向黑頭套打了個招呼:
“(。・∀・)ノ゙嗨!這位仁兄不請自來是爲何意?”(這時候還不忘掉書包,你腦袋是不是秀逗啦!)
黑頭套二話不說,一步上竄,右手揮動匕首划向滄海咽喉。
滄海右腳後退一步,腰部一墜,擡頭一仰,匕首從滄海鼻尖掠過。
滄海擡起左腳一個朝天踢,踢在黑頭套右手上,黑頭套的匕首嗖一聲插進了天花板,嗡嗡作響。
黑頭套一個迴旋踢踢向滄海身體。
滄海雙手環抱抓住黑頭套踢來的左腿,一個順勢發力把黑頭套甩了出去。
黑頭套雙手在牆上一撐,穩定下身形,一個側翻,翻滾到沙發後方,從腰間拔出一把陶瓷槍指向滄海的方向。
“媽媽咪呀!你不講武德啊,打不過怎麼能動槍呢?”
“我詛咒你全身無力,頭頂生瘡,腳底流膿!”
滄海祭出碎碎念大法。
只聽得“啊!”一聲慘叫,黑頭套一隻手扔下陶瓷槍,扒下頭套開始使勁抓着自己的腦袋。
他腦袋上的頭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掉了下來,頭皮上突起一個一個水泡。
他另一隻手快速的抓向已經蹬掉鞋子的雙腳,雙腳上突起的一個個紅疙瘩被抓破,黃色的腥臭膿水馬上沾染了抓癢的手。
兩隻手也開始出現水泡和紅疙瘩,這種奇癢無比的感覺讓黑頭套連死的心都有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你這個魔鬼!”
黑頭套已經無力吐槽。
滄海也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這是我乾的?
我只不過改不了碎碎唸的毛病,沒想到會產生這樣的狀況。
“喂,哥們,你還好嗎?要不要我給你叫救護車?”
“我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情問我好不好?你的愛心都讓狗吃了?”
“我投降快叫救護車,我快忍不住啦,蒼天吶,大地呀!癢死我了。”
黑頭套邊嚷着邊不停的在身上抓撓着。
“咦,不對,我貌似在哪裡見過你,讓我想想。”
“對了昨天晚上就是你和另外一個人到我店裡把那個小偷提走的,說你是誰?”
“誰派你來的?只要你老實交代,我就給你叫救護車。”
這時的黑頭套已經被自己抓出了鮮血。
“老子頭可斷,血可流,道上的人誰不知道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老子偏不說,你能拿我怎麼樣?”
說着猛地一甩頭,與牆壁來了個親密的接觸,當場昏死過去。
“這樣也可以?你說你把自己弄得血糊糊的這是何苦呢?”
“現在要不是我妹妹醒了,我的心情陽光燦爛,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說着滄海掏出手機撥通了莫語嫣的電話。
“喂,莫莫,對方又上門了,再次被我控制住了,他們效率可夠高的,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到我們的行蹤。”
“我馬上就到,小憂沒事吧?這些人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還有啊你們的安全屋還真安全……”
滄海嘟囔着掛斷了電話。
其實滄海有些錯怪了莫語嫣她們,因爲再強的防守也會有漏洞的存在。
幾分鐘後,莫語嫣帶着兩個女警進入安全屋,對着滄海說:
“滄海,這是禁毒局安排過來的兩個女警,負責保護小憂。”
“現在你和我一起去禁毒局報到,你將作爲特勤人員參與此次案件的偵破。”
禁毒局會議室,禁毒局第二大隊大隊長許家康介紹着這次事件的大體情況:
案子發生在魔都中心區,起因是是第九人民醫院收治了六名生命垂危的病人,有兩名不治而亡,症狀符合精神類藥物吸食過量。
情況反映到市禁毒局,經過數月調查,在魔都寶安區一家醫療器械銷售代表的租住地端掉一個銷售、窩藏毒品的窩點。
當場查獲毒品一手提箱,總重量15.5公斤,行動時間是今年4月18日,經檢驗這與昨天塘橋派出所上交的6.1公斤毒品同源。
這時,投影屏幕上顯示出一個男人的照片,許大隊繼續介紹道:
“當時一共抓獲犯罪嫌疑人五名,繳獲毒資43萬餘元。”
“這個人,本地販毒團伙頭目,名叫周俊吉。”
“經過詳細偵查,他的貨源來自於閩南省,經過我們的政策引導和心理攻勢,他願意配合我們去閩南行動。”
當月25號我們帶着這個污點線人和對方接上了頭,也約定了交貨的數量、時間與地點,可是最後行動失敗了。
投影屏幕上播放出一段執法記錄儀拍攝的視頻,一個大包裝箱,撬開後……(滄海差點笑噴出來)。
箱子裡面根本就不是什麼毒品,而是滿滿一箱避孕套。
同時,留在賓館被外勤監視的周俊吉脫離了監視範圍。
兩天後,在當地的一條河裡發現了一具被打的稀爛的屍體,經過DNA比對,這具屍體就是周俊吉。
滄海看的脊背發涼,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黑道不好混,叛徒更沒有什麼好下場。
當時我們的線索全斷了,直到這次發現的毒品,通過對儀鳳弄周邊攝像頭的調取,以及對當時接頭人的比對。
投影屏幕上出現了另一個男人,頭戴棒球帽,面目線條分明,濃眉大眼……
滄海心裡不禁驚叫起來,居然是那個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