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廉絮也由不得打起精神來,畢竟還有二十三頭牛魔戰士。
而且這些牛魔戰士組成戰陣後,那原本就堅韌的皮膚,竟然生起絲絲紅光,表面居然生出一片片厚厚的鱗片,斬馬刀斬殺上去,只聽噹噹響聲,不但擊殺受到很大的阻礙,斬馬刀還容易被卡住。
想要擊殺他們只能選擇口、眼、耳,這些防禦薄弱的地方。
在這羣牛魔戰士招式落空之際,她突然回身一刺,刀刃再次刺向一個牛魔戰士的耳朵。
“人類,你找死。”頭牛魔戰士怒吼着,丟掉了手上的巨型鋼叉。
手掌朝着廉絮那燃燒着火焰的斬馬刀抓去,居然想要憑仗身上的紅色鱗甲防護擒拿她的斬馬刀。
手上的利器如果被擒拿,想要斬殺這些本就刀槍不入,體若磐石的牛魔戰士,就更加困難了。
廉絮一個翻身倒退。
秘法施展,“南方七宿,星門開。”
“南方七宿,翼門開。”
“南方七宿,井門開。”
“南方三宿...歸位”
黑暗的地縫中,三道星光從天而降,加持在廉絮的身上,三束星光被她吸收,戰力瞬間飆升,速度、力量、反應得到明顯加強。
身體骨骼鬆柔,瞬間一個飛躍,從這頭牛魔戰士的身旁穿過。
長刀順勢刺入牛魔戰士的耳朵,刀刃輕鬆入腦。
又一個閃身,長刀再次揮舞,刺入旁邊拿着巨斧的怒吼的牛魔戰士,長刀刺入嘴中,順勢一挑,卻只能削掉這牛魔戰士的半張嘴巴。
兩名深淵牛魔戰士,一人死亡,另一人受傷。
這頭被削去了半張嘴的牛魔戰士,臉上的鱗甲片也被削掉了一大塊,血流如注,配合着它淒厲地慘叫,就像夜貓子在哭泣一樣。
“好硬的鱗片,我這雀魂斬馬刀,本就是法器,還有南方七宿的三星之力加持,卻穿不透牛魔戰士的骨頭直刺入腦,只能轉求傷敵。”
廉絮,刀刃刺進了這頭大吼的牛魔戰士的嘴裡,原本想從嘴裡刺進腦子裡,但沒想到這頭牛魔的骨頭竟然這麼硬,硬生生地擋住了。
如果不是及時退讓,只怕已經被打成重傷。
轉念之間,一杆杆鋼叉,又插了過來,一個旋身,躲過鋼叉的攻擊,斬馬刀一劃,瞬間削斷數把鋼叉。
原來這些牛魔戰士雖然有智慧,懂得鍛造和使用武器,但是所用的武器的鍛造技術,哪裡比得上如今人類的法器質量,瞬間被一一斬斷。
廉絮只覺瞬間壓力大減,提起長刀,身形變幻騰轉挪移,又是幾招連斬,將這些牛魔統領的武器一一斬斷。
牛魔統領大吼一聲,丟下手裡光禿禿的鋼叉和巨斧,撲向廉絮.....
口中咆哮着:獸人永不爲奴.....
“牛蠻子!逼老孃發飆,南方七宿聽令,井門開,鬼門開、柳門開、星門開、張門開、翼門開、軫門開,七門全開,南方火神歸位。”
在漆黑的地縫中,七道閃耀的星光從天而降,穿過地殼,像是穿越了無盡黑暗的希望之光。這神奇的星光逐漸降臨在廉絮身後的戰靈朱雀之上,彷彿注入了一股神秘的力量。原本只有三尾的朱雀,在這股力量的催化下,瞬間進化成了七尾朱雀。
朱雀的身軀變得更大更潤,散發的火焰氣息更猛烈。
它那火紅的羽毛在星光的映照下閃爍着金色的邊芒,軀體是熊熊燃燒的火焰。
朱雀七條強健火紅的尾巴,
宛如火焰巨龍的觸手,隨着朱雀的飛舞而擺動。
在這七道星光的加持下,廉絮與戰靈朱雀之間的默契更加深厚,彷彿她的意志就是朱雀的命令。
這七尾朱雀如同廉絮的守護神,隨着她的身形飛舞,翩翩起舞,將無盡火焰的匯聚成一股磅礴之勢,向敵人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怒火也是火,心火也,陽中之陽。
心藏神,主神明,君王也,神明出焉。
廉絮此刻的心境與火焰達到了無比契合的境地,全身的血肉彷彿化爲一團團的火焰,在七尾朱雀戰靈中燃燒。
火焰之力順着她的血液流動,沸騰着衝向腦海中的四神位。
頃刻間,她的頭頂被火焰照耀得亮起光芒,化作一圈法環在腦後閃耀着光輝。
這法環讓廉絮的思想變得前所未有的通透和清明。
就在這一刻,廉絮彷彿能夠洞察到自己識海靈臺上的朱雀神鳥如何神奇地運行着法力的軌跡。
隨着身上的法力按照朱雀神鳥的法力運行方式流轉,她眼前的世界似乎在瞬息之間經歷了朱雀的一生。
這種變化讓廉絮對過去的作戰經驗產生了深刻的感悟。
她回憶起曾經在戰鬥中遇到的那些讓她困惑不解的招式和技巧,現在似乎都變得一目瞭然。
在這獨特的境界中,她領悟到了全新的戰鬥技巧和招式,使得她的戰鬥力有了質的飛躍。
與此同時,她還意識到如何更好地將火焰之力與朱雀神鳥的法力緊密結合,從而使她的攻擊更具破壞力。
在朱雀神秘力量的加持引領下,廉絮開始對每一次戰鬥的細節進行深入琢磨。
在這神奇的感悟之下,廉絮的戰鬥力得到了空前的提升,她的戰鬥技巧與招式更加嫺熟,對火焰之力與朱雀神鳥法力的運用也更加遊刃有餘。
這一切的變化確實是在瞬息之間完成的。
在那一刻,廉絮的識海靈臺上的朱雀神鳥與自身的火焰真氣相互作用,她彷彿瞬間融入了這種奇妙的能量之中。
在這短暫瞬息的時間裡,她的心境、戰鬥技巧和智慧都得到了質的飛躍。
“這頭牛魔戰士,爆發力二千八百斤上下,爆發速度120...,體重....前進動作...軌跡...”
電光石火之間,廉絮的眼中顯現出一片清晰的世界。
每一頭牛魔戰士的速度、爆發力、體重以及出手的動作都彷彿在她眼前一一展現,一目瞭然,信手拈來。她心中有數,彷彿能夠洞察到敵人的每一個舉動。
她甚至能夠精準地捕捉到每一頭牛魔戰士的氣血運轉,只需準確地攻擊特定部位,便可打斷它們的氣血運轉,制止其下一步行動。
這種精神狀態的提升表明她已經踏入了入微境。反應、進攻、防守、精神等各方面的身體狀態都變得空前地清晰和透徹,如同鳳凰涅槃,煥然一新。
此刻的天地間對她來說無比清晰,她的靈魂感受被無限放大。
就在這時,她突然揮舞着長刀刺向前方一個看似空無一物的地方。
一個牛魔戰士正好出現在她的刀刃上,從眼睛處刺入,貫穿至腦海,直接倒在地上斃命。
眨眼之間,廉絮彷彿如火神附身,手中的刀刃迅疾舞動,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忽前忽後。
她的動作猶如烈火中的火鳳凰,舞動着熾熱的火焰,無情地奪走敵人的生命。
她的每一次出擊都恰到好處,猶如預知敵人的行動。
刀刃劃過的軌跡如同一道閃電,瞬間貫穿牛魔戰士的要害,讓他們無法反應。
那些牛魔戰士瞬間彷彿喪失生存意志,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要害送上她的刀刃。
它們如同風中的落葉,紛紛揚揚地在她的舞步中倒下。
在這片刻,廉絮宛如一隻火紅的朱雀,翩翩起舞。
她的每一個轉身、每一個踮腳都帶着致命的優雅,彷彿自帶一曲傲骨凌霜的戰歌。
所到之處,必有牛魔的屍體倒下,她對敵人的把控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
然而,對於牛魔戰士而言,這場舞蹈卻是他們生命的終曲,是一段死神的舞步,他們在這舞步中永遠消失在這片戰場上。
一個個牛魔戰士被洞穿耳目,刀刃入腦,刀刀致命,直接倒地,當場斃命。
“吼~~~”
最後一個深淵牛魔戰士,怒吼着,咆哮着,只能帶着不甘的心情,轟然倒下。
花貝道:“不錯,廉姐你終於藉助這些深淵牛魔戰士的壓力,使得自己突破了神通境,而且藉助朱雀的力量,進入了一種入微的戰鬥狀態。好好體會這種感覺,這是你的機緣,也是你進入天人境的關鍵。”
廉絮剛纔半腳踏入入微的戰鬥狀態,花貝的內心也是微微震驚。
兩人從小一起修行,花貝對於她練武的資質也是瞭然於胸。
看了看廉絮的胸前,花貝暗道:就是無腦了些,無腦全靠莽,哎,還好修行的是朱雀功法。
廉絮是個有希望踏入天人境的人才,而且有從小這層關係在,所以這一路才捨得花費時間和精力培養。
解決掉眼前的戰鬥,廉絮並第一時間不是查看自己的修爲,而是解下腰間的酒葫蘆,問道:“少主渴不渴,要不要來一口!”
花貝白了她一眼,道:“廉姐怎麼上了一次‘戰神殿’就和師伯一樣,成了酒鬼了?”
廉絮嘆道:“哎,大小姐,你不懂啊!酒性溫熱,暖胃助陽還能消除疲勞!我現在太疲勞了,等你試過就知道它的好了!哎,只是現在我再去‘戰神殿’你那師伯就把那些好酒藏了起來,改喝茶了!真小氣啊!”
花貝笑道:“還不是因爲你上次喝醉差點把‘戰神殿’給燒了,師伯的鬍子都給你燒了一半!這就是喝酒誤事的下場!”
廉絮經過一路高頻的作戰,本就是元氣境巔峰,此時終於突破了神通境。
廉絮這時候開心問道:“怎麼樣?大小姐、少城主,我突破了,我們可以回去了吧?”
花貝滿意地點頭道:“嗯,還不錯,比我預估的早一點點突破,看來廉姐你以前還是太懶散了。”
廉絮連忙道:“行,我知道了,是我以前懶,那我們現在回去吧!”
說着轉頭便走,這次很乾脆,因爲害怕褲腰帶又被少主扯住了。
只是花貝比她還要快,廉絮一轉身,花貝已經扣住了連續的褲腰帶,笑道:“那可不行,我們還沒查清那些深淵牛魔族到底來幹什麼呢!估計前面不遠就是深淵牛魔的基地了。接下來我們行動要小心一點。”
廉絮翻着白眼,只好以酒解憂。
接着兩人處理了一下現場和戰利品便繼續出發。
廉絮舉着缺口的朱雀斬馬刀,心疼地說:“這些深淵牛魔一族的皮實在是太厚實了,班守大師給我剛打造的小紅刀都砍壞了。”
“你也已經突破了神通境,這把刀也不合適了,就先用我的備用兵器。”花貝說着,從儲物袋裡拿出一把朱雀斬馬刀,品級爲靈氣級。
刀鋒挺拔,劍身內部流淌着火焰的紋路。
靈器之所以稱爲靈器,是因爲其中蘊含着一種能夠自行吸收天地能量的陣法,不需要消耗法力,有時候在危急時刻節省法力還能救命。
雖然花貝的這件靈器是備用的,但與廉絮的法器相比,不僅等級提升了一個等級,而且鋒利無比,韌性十足。
廉絮能用破損的法器換一件靈器,心裡樂開了花。收好破損法器,等回去府裡的鍛造師修好了,也能給別人用,“朱雀城”的資源太少,一切都得精打細算。
花貝感嘆道:“離深淵核心區域越近,深淵牛魔一族也會越多,記住神通境沒什麼了不起的,上面還有天人境,聖人境,以前我以爲我這個年齡神通境就很厲害了,沒想到那個嬰寧那個小女娃也是神通境,而那郭尹更是恐怖,一天的時間就從元氣境提升到了天人境!和我爹一樣的境界,真是天外有天啊!廉姐我們還有更努力!”
廉絮點頭,喝酒表示同意,心中暗道:郭尹那傢伙不是人,我們怎麼和他比!
花貝從小堅持修行的信念就是守護‘朱雀城’的子民,這也是花家傳承下來的祖訓。
廉絮心中暗下決心,少城主您守護‘朱雀城’,那就讓我守護您吧!
加油!
只是廉絮沒想到,她的這個承諾沒多久便後悔了。
心裡有事,廉絮就沒心思亂說話。
兩個女人就這樣靜靜地走着,再也沒有說話,還是廉絮在前負責開路。
過了一會兒,遠遠地看見,前面突然亮起兩排血紅色的光,把整個空間都映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