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及此,金毛和豹頭什麼也不管不顧。
隱藏實力?
顧不上了。
現在吳至大人才是最重要的。
他們可以死在裡面,但是吳至大人,絕不能死。
兩人快走兩步。
首當其衝,跟着吳至進入了監察院。
後方。
一道快馬,飛速而來。
一個小太監口中驚呼着。
“聖旨道!聖上諭旨,吳志不能進入監察院!”
“若有違抗,則視作抗旨不尊。”
他的雙手,還捧着一個顯然是臨時改寫出來的聖旨。
聖旨之中明令要求。
強調吳至不能進入監察院。
吳至已經一步邁過了門檻兒。
剛巧聽到,背後小太監的尖叫聲。
緩緩回過頭來。
朝着小太監搖了搖頭。
全然不聽,毅然決然的進入其中。
現在,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攔的住,他去送死。
自己的死期馬上就要到了。
怎麼可能任由一道空口無憑的聖旨,就把自己給攔住了?
開玩笑的。
我特麼費了這麼大的勁,纔來到這裡。
馬上就要死了。
你個狗皇帝添什麼亂呀?
別背刺我,好不好?
他感覺心態有些崩壞。
如果在其他人眼中,這道聖旨或許還有那麼一點點分量。
可是在吳至的眼中,這道聖旨就是個屁。
就是阻攔他去送死的垃圾。
他避之不及。
至於抗旨不尊的罪名。
他在乎嗎?
他要真的在乎這些,還可能站在皇城之外叫罵?
他要真的在乎這些,肯定已經老老實實的做一個乖寶寶進士。
安心的做自己的狀元郎,那不香嗎?
何必要做到現在這一步?
“抗旨又如何?天子御令又如何?”
“生亦何歡,死亦何苦。”
“今日我吳至,爲了正義而來,便不會虎頭蛇尾而去。”
“這監察院的大門,我闖定了!”
……
而此時此刻。
就在吳至帶着人闖進了監察院之後。
監察院院長呂開衫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
他的身邊兩個高手湊了上來。
“院長,這個傢伙就交給我親自來解決吧。”
“我覺得我能夠出手替您解決掉這個禍害,是我的榮幸。”
“還是我來吧,我最喜歡斬殺這種名氣特別大,看起來特別驚世駭俗的人。”
“殺起來就有一種非常的刺激感。”
呂開山眉頭微微一挑。
“不急着,稍後有你們倆出手的時候。”
“急什麼呀?”
“這本來是我做誘餌的第一步,沒想到這個吳至這麼快就找上門兒來了。”
“我本以爲就算我做的比較明目張膽,他也至少會兩三天以後才能得到消息。”
“沒想到這麼快!”
“世上居然還有像他這種這麼急着找死的人,簡直讓我哭笑不得。”
他的臉上顯露出了些許譏嘲的表情。
他最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自以爲自己能夠救國,自己就是鎮國志士的傢伙。
其實都不過是一羣自以爲是的井底之蛙而已。
等到他們真正要面對死亡的時候,就絕對是另外一副面孔了。
他就喜歡撕破這種自以爲是的人,那層虛僞的面具。
坐在他這個位置上的人。
這些年來早就已經清楚的看明白了,這個世界是個什麼樣子。
更加清楚人性是怎麼回事兒。
只要是活人,就沒有不怕死的。
進了他的監察院,骨頭再硬的人,都會成爲他的待宰羔羊。
他深吸一口氣。
覺得這次的事情,已經做的非常不錯了。
監察院早就有了安排。
所有呂閥這些年來費盡心思安排出來的暗子,全都被他召集回了監察院中。
原本,這些暗子,是遍佈在整個大離王朝的朝廷之中的。
現在全部動用、全部收攏在一處,就是爲了萬無一失。
一定要殺掉吳至。
事出必行!
平時他們都是通過人販子網絡,將那些無辜的村民帶到監察院的。
根本就不會像這次這樣如此明目張膽,大張旗鼓地把人直接通過球車給運進來。
這也就是爲什麼之前那個老者說,其他村子的人都是神秘失蹤的,那其實就是他們通過暗中的手段在做的事兒。
畢竟是爲了一些名氣,還有表面上的臉面,他們當然要更注重一些這方面的事情。
這一次之所以擺到明面兒上……將這些草菅人命的事實,清清楚楚的展現給吳至看。
就是呂開山和呂青夷的計劃。
用來釣吳至的誘餌。
現在魚餌咬餌了,他們當然要立刻收網了。
他揮揮手。
整個監察院之中,風起雲涌。
吳至等四個人,以及暗中偷偷已經闖進來的星河姑娘五個人。
纔剛剛進入了第一道門。
就有數不清的高手,從內門之中瘋狂的涌了出來,如同潮水一般。
在兩側的樓牆之上,還有弓箭手早就已經埋伏完畢。
此刻紛紛地顯露出身形來。
高手雲集,將吳至團團包圍。
吳至等人的身形,被迫強行按在了院子之中。
暫時無法脫身。
呂開山緩緩從幕後走了出來。
手中還在不斷的鼓掌。
啪啪啪啪……
“早就聽聞吳至大人,一身正氣,可以在皇城之外,以鎮國詩詞辱罵滿朝文武官員,世家門閥。”
“可以悍不畏死的進入欽天監,爲大離王朝觀測國運。”
“也可以爲了自己眼中所謂的正義視死如歸。”
“我一直都以爲那些是傳聞,今日一見吳至大人,果然不同凡響嘛。”
“不過吳至大人若是以爲,我這監察院是你想闖就闖,想走就能走的地方,未免有些太看不起本官了。”
吳至眉頭一挑,絲毫沒把對方放在眼裡。
“你是何人?”
立刻就有院長身邊兒的狗腿子,急急忙忙的站出來道。
“連我們呂院長都沒聽說過,傳聞中的吳至,也不過就是一隻井底之蛙而已。”
“呵。”
吳至淡淡譏笑一聲。
“一個區區無名鼠輩。”
“一個用自己手上的權位,以權謀私,草菅人命,還在這裡大言炎炎的狗東西,我憑什麼要知道是誰?”
“你們呂閥的人,還真是會做表面功夫。”
“壞事兒,髒事兒,都讓你們給做絕了,居然現在還有臉,在這裡言辭鑿鑿。”
“每天晚上,你們難道就不會因爲那些,葬身在你們手下的子民冤魂,而感覺到心膽俱寒?”
“你們難道就不怕那些因你們而死的人,在午夜夢迴之時,想要拉你們一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