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一覺醒來,韓濤就惦記着昨天那艘帆船的事情,他在想之前阿泰的小船曾經從西海岸離開,第二天就從東海岸出現,這艘帆船會不會也在東海岸出現。
徐智秀昨天答應了要陪韓濤一起去東海岸的,吃過早餐,便跟着韓濤來到了海島東面。
經過這段時間的耕耘,這裡比起之前已經大變樣。
此前這裡是一片叢林,是整個海島上植被最密集的地方,來到這裡就像是走進了熱帶雨林一樣。
現在這裡被開墾出來,有了一整片的紅薯地和一整片的芋頭地,在旁邊還有一個豬圈。
除了這些,還有羅拉和奧蘭多他們的草棚。
儼然成爲了海島上最熱鬧的區域。
一路走過,看着海島東面的變化,韓濤不禁感嘆,“這裡能變成現在的樣子真不容易!”
徐智秀眯眼笑道:“是啊,有誰能想得到,幾個漂流到荒島之上的落難者竟然能把海島改造成這番景象呢。”
“你這是在誇我嗎?”韓濤嘿嘿地笑了笑。
“不誇你我誇誰呢,這個世界上你是我唯一在乎的男人。”
徐智秀忽然對韓濤來了一句猝不及防的甜蜜告白,韓濤只覺得像是被灌入了一整桶蜂蜜一樣,從嘴脣一直甜到了心坎兒裡。
興起之餘,韓濤攬過徐智秀,在她臉上狠狠地吻了一下。
徐智秀又羞又急地將他推開,埋怨道:“別,一會兒弄出印記,婉清該笑話我了。”
韓濤大咧咧笑道:“這有什麼,一家人還講究這些。”
“纔不要!”
兩人一路嬉鬧,來到了樹屋下面。
韓濤衝着上面高喊:“特里,在上面嗎?”
過了一會兒,看到特里頂着一頭蓬亂的頭髮探出頭來,看到是韓濤和徐智秀,略感驚訝,“現在也太早了吧,你們怎麼來了?”
“早點叫你過去吃飯,一會兒還要去幫着修路。”
“噢,還要修路嗎?”
聽到要去修路,特里捂住了額頭。
這些天他白天在海島上巡邏,晚上在樹屋裡放哨,困了的時候還能打個盹,日子過得逍遙又舒坦。
他還覺得這種日子挺好的,除了不想幹體力活,結果沒想到一早醒來就聽到要去修路的消息。
韓濤說道:“光靠羅拉和奧蘭多速度太慢,你去幫幫忙。”
“好的。”
特里從樹屋上面爬了下來。
和特里吩咐了幾句之後,他去了營地。
韓濤帶着徐智秀爬上了樹屋。
站在這裡視線很開闊,能夠穿過茂密的樹林,看到遠處海面的情況。
爲了看得更清晰些,韓濤還特地帶來了從箱子裡發現的那個望遠鏡。
有了這個大寶貝,搜索能力直線提升,海面上遠處的黑點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會出現嗎,那艘帆船。”
韓濤嘴裡小聲地念着,他的表情看上去很緊張。
徐智秀安慰道:“沒關係的,出不出現都別太在意。”
話雖這麼說,韓濤還是很忐忑。
今天有些霧氣,海面上白茫茫一片,能見度不是很高。
等到太陽升起,破開雲霧,海面上金光粼粼,說不出的壯麗。
韓濤時而看看遠方的海面,時而看看手腕上的表,已經到了上午八點,可那艘驚鴻一瞥的帆船遲遲沒有出現在東邊的海面上。
越是這樣,韓濤的心裡反而越發在意。
徐智秀看出了韓濤的焦急,聊起了別的話題。
……
海島上另外一片樹林裡。
羅拉和奧蘭多還有特里正在賣力幹活。
這條貫穿海島東面的道路已經修了五分之三,今天因爲有了特里的加入,工程效率得到不小的提升。
忽然,奧蘭多甩掉手裡的鋤頭,嘴裡大罵:“該死的韓濤,自己在享受,卻讓我們來當苦力。”
羅拉翻了一個白眼,抱怨道:“奧蘭多,你怎麼又來了!”
昨天奧蘭多就當着羅拉的面不斷說起要搶奪韓濤手裡的日誌和海圖,然後逃離這座島的事情,本以爲安撫過了他之後,他會打消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沒想到依然無法改變他頑固的想法。
特里見奧蘭多情緒激動,上前問道:“嘿,兄弟,這是怎麼了,韓濤可是我們的頭。”
奧蘭多叫道:“不,他纔不是我們的頭,他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奴隸主,幹事的時候就想起我們,島上所有的髒活累活全都丟給我們來幹,而自己則和那些女人逍遙快活,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當我們的頭。”
“噢不不不,並不是你說的這樣,大家只是分工不同,最起碼他能帶着我們大家活下去,不是嗎?”特里還想要替韓濤辯駁幾句。
“可他一直都在騙着我們!”
“騙我們?”
羅拉神色緊張,大聲提醒道:“奧蘭多,事情在弄清楚之前不要亂說。”
奧蘭多完全被心裡的怨氣主導了行爲,大叫道:“我沒有亂說,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親耳聽到的。”
“你到底要說什麼?”
特里看出來了,這是奧蘭多知道了什麼,所以纔會如此的不滿。
“昨天我無意間路過山洞,聽到了山洞裡面韓濤他們在聊天,我偷偷地站在山洞外,聽清楚了他們所談的內容。”奧蘭多萬分肯定地說道:“當時我聽他們說起了離開這座島的方法,而那方法就記載在一本航海日誌和海圖上面。”
“你說什麼!”
“怎麼,你不相信我?”
特里不停地搖着頭,他只覺得這太難以讓人相信了,來到這座島之後,他漸漸地發現了這座海島的不同之處,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除了這座島,再也去不了其他地方,他甚至從來沒有想過還有辦法離開這裡。
突然聽到奧蘭多的這番話,着實讓特里震驚到無以復加。
“你確定自己沒有說謊?”
“嘿,夥計,我對天發誓!我清清楚楚地聽到他們說起那本航海日誌上記載了離開這片海域的關鍵。”
特里說出了自己的困惑,“如果真的有離開這裡的方法,韓濤爲什麼不帶着我們大家離開呢?”
奧蘭多彷彿看穿一切地笑了起來,面容譏諷道:“你仔細想想,如果回到都市,韓濤不過就是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有那麼多女人對他投懷送抱,他又怎麼對我們發號施令,他不想離開這座島,只想要在這裡繼續當他的海島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