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他有一定的反偵查意識,不過以那個人的修爲應該不需要什麼反偵察,一路過來見誰定誰。”方琦摸着下巴。
“畫符也是需要法力的,凌空畫符更加消耗法力。”安能在一旁道。
“這樣,你們現在就去審問,做好記錄,今天結案。”
“結案?”那兩個人同時愣住了。
“對啊,吳安未經批准,違法組織研究項目,後經人發現予以告發,吳安被人殺死,還有什麼問題嗎?”
“這,這,那個人呢,他的身份呢,還有消失的那件東西呢?”方琦忍不住問道。
“那就交給其他人去做,特事局行動部門又不是隻有我們一個組,二組不是回來了嗎?讓他們接手。”齊川甲擺擺手。
“隊長,你就不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我想知道他是誰,但是不想和他對上,咱們就把他當成一個的路見不平、懲惡揚善的俠客好了,要是沒他,這個地方還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被發現呢,咱們得感謝人家。”齊川甲說的很直白。
“那件東西呢,那可是……”
“找東西這件事情我們不是很在行,二組他們最擅長做這種事情了,而且我也很忙的!”
方琦和安能兩個人聽後面面相覷。
“還好老楊沒在這,否則聽到這話,非氣瘋了不可!”
“也就老大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走,咱們去牟城逛逛,小樑中午想吃點什麼?”齊川甲拉着樑棟上了車。
“那個人,有多強?”坐在後排的樑棟猶豫了一番之後卻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很強,這麼說吧,現在整個齊州應該沒人比他更強了。”齊川甲思索了片刻之後道。
“那,我以後能變得像他那麼強嗎?”
“嗯,我相信你可以的!”齊川甲點點頭。
樑棟聽後眼睛亮起來,眼神充滿了期盼。
“哎,孩子就是好哄噢!”一旁的老人暗自嘆道。
清晨,八點多鐘的太陽就有些熱辣。
數百里之外的“神芝山”上,清涼、舒適。
結束了清晨修行的王乾在小屋裡鋪開了紙張,研好了墨,他沒準備畫符,而是想要臨摹那快青銅之上的古字。
起筆,落筆,行筆,
少頃之後,一個字出現在的白紙上,是一個“風”字。
王乾看着那個字,又看了看青銅板,搖了搖頭,對這個字並不滿意。
看着是和青銅上的字有九分相似,但是隻是形似,少了最重要的那一點東西。
那青銅器上的古字就像一陣風,似乎隨時會離開青銅器飄走,他臨摹的這個字則少了其中的那份韻味。
他接着臨摹,一邊臨摹,一邊想象着風中的韻味,
一上午,一張紙,滿滿的,就練了一個字,
每一個字看着都和青銅上字很像,但是王乾卻並不滿意,因爲這上面沒有一個字寫出了那份韻味。
“風嗎?”
他擡頭望着窗外,
吃過午飯,下午他徑直上了山,坐在山頂的那塊巨大的“靈芝石”上,靜靜的感受着山風,
風從大山深處而來,帶着山中的水汽、生機、一絲絲的灼熱氣息、其中還有鳥獸之聲。
風穿過了樹林,繞過了山石,來到了王乾的身旁,撫過了他的臉龐、身體,然後離開,不做片刻停留。
一陣陣,時大時小,
風無相,無時無可不在運動。
他在這石頭上坐着從下午一直到了晚上,夜裡風和白天風又有些不同,夜裡風多了幾分涼意和寂靜。
從這之後,每日他便又多了一件事情,便是感悟和觀察自然之中和那幾個字相關的事物。
空中的風,竈臺裡跳動的火,山上的山石,林中的樹木,
這幾個古字每一個字中都有各自的韻味。似是天地自然之中萬物所蘊含的道法。
“是什麼人能夠寫出這樣的字?莫非是那些古代的修士、仙人?”
王乾看着手中的這塊青銅器若有所思。
吧嗒、吧嗒,天空下起雨來,很快就變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今年的雨水要比往常多很多。
曲城上空陰雲密佈,數百公里之外的濟城同樣如此,連日的雨讓這座古城又悶又潮。
在外面走不了多久就會感覺身上溼漉漉的,衣服粘在身上,很不舒服。
一條街道上,一個打扮光鮮的男子一手打着傘,一手摟着一個窈窕女子從一家店鋪出來,女子手裡提着一塊很精緻手提包。
“親愛的,接下來我們去哪裡啊?”女子聲音酥的讓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去我家吧,讓你看看我的本事。”男子手臂輕輕的撫摸着女子白嫩光潔的皮膚。
“你好壞。”女子撒嬌的往男子身上一靠。
咦,男子突然停住腳步,望着不遠處街道上。一個年輕人,撐着一把傘,斜揹着一個長條狀揹包。
“怎麼了?”
“看到一個朋友。”
“要過去打聲招呼嗎?”
“不用了,稍後我想給他一個驚喜。”男子笑着道。
他上了車,看着那個年輕人上了車,然後示意女子開車跟在他的後面。
“你要跟蹤他?”女子輕聲問道。
“他欠了我一筆賬,我一直沒有找到他,好不容易發現他,跟好了。”男子盯着那輛車,眼睛微微眯着。
“好的,親愛的。”
他們跟着前車來到了濟城郊外,一個村鎮裡。
那汽車在一處有院子的房屋前停下來,年輕人從車上下來,開門然後回頭看了一眼。
“糟糕,被他發現了!”女子心裡大驚,掛檔就要開車。
“沒事,隔着這麼遠,他看不到我們的。”一旁的男子按住她的手,微笑望着進門的年輕人。
“難怪去那個地方找不到你,原來是搬到了這裡,很好!”
“咱們走吧。”
進屋的何遠關門的時候看了一眼停在衚衕口那邊的轎車,他來這裡住了有一段時間了,第一次見這輛車出現在這裡。
車上是沒有見過的兩個陌生人。他將兩個人的相貌記了下來,然後關門進了院子。
在院子裡有一堆石頭,十幾根石柱,每塊石頭上都有平滑的切痕,這是何遠練劍切碎的石頭。
進了屋子,將包裹放下,喝口水休息了一會便又開始練劍。
劍光一閃,切過了院子上的石柱,接着又是一劍,一劍接一劍。
細看之下,那石柱上是有一道標記,從上到下有一道直尺一般的刻度。
釐米,毫米,標記的很清楚。
何遠一劍,光華一閃,劍鋒貼着刻度準確的斬過,一劍斬一毫。
他不停的揮劍橫斬,看上去枯燥至極,何遠卻是十分的認真,一絲不苟。
下雨還在下,一直下,過了中午,到了晚上還在淅淅瀝瀝的下着。
濟城街道上,從牟城回來的齊川甲摟着樑棟的肩膀在前面走着,方琦和安能兩人跟在後面。
“小樑,今天帶你去個特色地,地道齊州味,味道好的很,你一定會喜歡的。”
樑棟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他不習慣這麼親密的動作,雖然知道這是齊川甲把他當自己人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