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鳳凰和戴如意聞訊,急忙傳郎中到戴府來救治戴坤。
戴坤醒來,卻是很惡毒的說如果韓鳳凰非要將戴如意許配給石天雨爲妻,自己就一頭撞死在牆上。說罷,便真的撞牆。
砰!
戴坤真的是撞的頭破血流,暈死過去了。
韓鳳凰無奈,只好派人快馬追回戴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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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如意氣得七孔生煙,卻是做聲不得。
總不能逼死老父親吧?
姥姥的,老孃怎麼會有這樣的父親呢?
即便是溫柔猶如戴如意,修養甚好的她,也忍不住罵出聲來。
服侍戴坤的向來香,卻是暗暗好笑。
待韓鳳凰和戴如意走了之後。
向來香便翹指稱讚戴坤不愧是官場上的老戲骨,演技槓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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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冷笑着說既然呂家要退親,那也沒關係,現在丟臉的是戴某,但是,將來到底是誰丟臉呢?那就要看看將來誰給誰打臉。我家意兒雖然不是金枝玉葉,但也是高貴飄香的一枝桂花,嫁不了布司之子,並非醜事,而是幸事。
接下來,老夫要讓意兒嫁給吏部或是其他部的尚書之子。
當然,要是王孫公子那就更好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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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戴坤吩咐向來香叫來管家戴嶽,吩咐戴嶽拿些錢去京都一趟,打聽一下京都的哪家王孫公子還沒有成親的?若有,即刻花錢託人說媒,要不顧一切,要不惜重金。
然後又諄諄教導戴嶽,要爲大小姐的一輩子着想,要讓大小姐一定的要嫁一個好人家。
戴坤還怕戴嶽聽不明白,便又通俗易懂的說,女兒就是拿來賣的,得賣一個好價錢。
將來,你好我好大家好。
大家好,纔是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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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嶽只好唉聲嘆氣的領命而去。
向來香哈哈大笑起來,發誓跟定戴坤了。
戴坤想到未來美好前程,竟然精神大振,病情也漸漸的好起來了。
現在,他的理想抱負,便是要讓女兒嫁給更高層次的人,如此氣死呂源。
也暗暗發誓,將來當官當的一定比呂源的官銜還要大,還要高。
~~
呂源做夢也想不到戴坤竟然是如此耍無賴的。
繁忙公務之餘,來到戴府看望戴坤,卻發現戴坤竟然精神大振,額頭髮亮,不由暗暗奇怪。
於是,呂源便悄然拉開向來香,問向來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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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香乃是戴坤的得意門生,自然也是謊話連篇,並稱是自己的努力。
他說小吏之前出身於少林的達魔院,修煉的一身內外兼收的武功,現在,費盡全身功力,爲戴大人療治內傷,以此報答戴大人的提攜之恩,也如此的報答呂大人的提攜之恩。
呂源明知向來香言語有假,卻不便當衆揭穿,遂搖了搖頭,負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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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
皇宮,幹清宮南書房裡。
朱由校瘦骨如柴的孤坐着,一陣心酸,失神的滴着淚水。
因爲其太子朱儁凱的母親竟然忽然被幾名宮女毒死了。
而那幾名宮女竟然又自殺了。
朱由校真是難過啊!
但是,死無對證,這讓朱由校甚是苦惱,甚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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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想想以前自己小時候的苦難,便將朱儁凱接到幹清宮來,交給張皇后撫養。
此時,已經滿三週歲的朱儁凱在朱由校的腳下鑽來繞去,拿起這件東西玩玩,拿起那件東西玩玩,累的滿頭是汗。母親被人毒殺,小小的朱儁凱怎麼會知道呢?
生活在這皇宮裡,一天不見母親,也不會感覺奇怪。
因爲從來就是一天到晚,都有無數的漂亮宮女抱着他,摟着他的。
以前也曾經做過分辨不出誰是自己的母親,張口就稱娘,反正宮女個個都美貌如花的。
真的很難辨認出究竟誰是自己的母親。
不過,一歲過後,便能認出自己的母親到底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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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要讓朱儁凱改口稱呼張皇后爲母親,卻是改不了口。
母親就是母親,兒不嫌母醜,別的女人再漂亮,也不能稱之爲母親的。
這是人之天性。
萬般無奈之下,朱由校遂讓朱儁凱稱呼張皇后爲大娘。
這個稱呼,朱儁凱倒是能夠接受,遂稱呼張皇后爲大娘。
沒有生育的張皇后,頓時激動淚下,抱起朱儁凱香了又香,香的朱儁凱是滿臉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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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賢接到吏部尚書周應秋的稟報,稱石天雨在涪城境內建了三座千歲祠。
真是讓人感動。
於是,魏忠賢便來到幹清宮,勸慰朱由校對香兒皇妃之死要節哀順變。
其實,魏忠賢此來,也是爲了觀察朱由校的神情變化。
因爲朱儁凱的母親香兒皇妃便是魏忠賢和客氏暗中下毒害死的。
只是朱儁凱年幼無知,看到魏忠賢來了,還對魏忠賢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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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賢也朝朱儁凱笑了笑,心道:好小子,長的真俊,像極了石天雨!
嘿嘿!你娘要是沒有我老魏,哪能和石天雨那小子爽呀?
嘿嘿,朱儁凱,若是你將來當了皇帝,可要聽你魏爺爺的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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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張皇后抱起朱儁凱之後。
魏忠賢又躬身對朱由校建議朝廷要重用石天雨。
並向朱由校稟報石天雨在涪城經建三座千歲祠而不增加百姓負擔之事。
又向朱由校稟報石天雨的新政“一正二抓三修”以及快要修通涪城至成都的大馬路之事。
張皇后厭惡的看了魏忠賢一眼,抱起朱儁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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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不由駭然的驚問:“石天雨一個小小知府,竟然能夠連建三座千歲祠?還能幹出如此多的轟轟烈烈的大事情來?並獲得萬民稱讚?九千歲,這個消息可靠嗎?真實嗎?”
魏忠賢躬身笑道:“別人不可以,石天雨卻是可以的。石天雨之前可是在萬歲爺的支持下的抗金名將,愛民如子的廣寧知府,名動天下的谷香知縣。
此人不僅籌款籌糧能力極強,而且,聲望極好,爲官清廉。
萬歲爺,您也不能老待在深宮裡啊!
有空得出去逛逛,來一個微服私訪,聽聽民間的聲音怎麼樣,便知曉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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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有些木訥,答非所問的說道:“九千歲,你對和恆連鎖銀號總店和十三家大分號的掌櫃捲款逃跑之事怎麼看呀?上官樹說此乃是石天雨報復他所爲。
但是,朕不相信,石天雨能以一人之力,以一個晝夜的速度,搬走和恆連鎖銀號所有分號的無數金山銀山嗎?石天雨是神仙嗎?
石天雨如果是神仙,爲何還要跑到大明天朝來,以此避開天下武林中人的圍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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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賢說道:“回萬歲爺,此事已經調查清楚,和恆連鎖銀號總店以及所有大分號的掌櫃們捲款逃跑之事,實乃是大乘教餘孽暗中串通和恆連鎖銀號的各地分號掌櫃所爲。
上官樹對朝廷雖然也有貢獻,不時的給朝廷捐獻點銀子。
但是,其貢獻遠遠不如石天雨大。
而且,上官樹也是大乘教餘孽,如果不是因爲上官樹捐獻銀子給大乘教,大乘教能鬧事起來嗎?聽說上官樹上次捐獻給大乘教在山東起事的銀兩達到三億兩銀子。
可悲啊!萬歲爺,我們都被上官樹騙了。
石天雨一心爲民,爲官清廉,爲朝廷聚攏民心,爲朝廷固基培元,實乃是不可多得之柱石啊!
微臣建議重用石天雨。
以前,微臣只是聽說石天雨善於抓治安,善於統兵打仗。
但是,自從石天雨在谷香縣任知縣之職開始,微臣已經知道石天雨最擅長的乃是籌糧籌款。
故此,微臣建議萬歲爺,下旨詔命石天雨晉升爲正二品官員,領戶部尚書銜。
如此,凡是朝廷缺錢缺糧之時,萬歲爺皆可以讓石天雨去籌措錢糧。
從職務上看,此乃虛職,也不算是違反萬歲爺定下的重用石天雨之祖訓。
但是,從爲朝廷貢獻來看,這個職務可不得了。
看看萬歲爺是否還可以加封石天雨一個天下兵馬總籌糧官之類的官職?
待石天雨把在涪城境內的三座千歲祠建好,便讓石天雨出任領戶部尚書銜兼天下兵馬總籌糧官之職。如此,便可以確保朝廷在各地的兵馬都能夠領取足額的錢糧銀餉,以此穩定朝局,穩定天下兵馬,更重要的是,可以堵住努爾哈赤對我遼東疆土的進攻。
現在,遼東方面,我天朝頻頻丟失疆土,僅剩下寧遠、錦州等一小片區域了。
萬歲爺,無論石天雨乃是何人?出身如何?
但是,他對朝廷是忠心的,其能力之強也是有目共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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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平生首次看到魏忠賢如此爲一個地方的小官員費盡口舌,高度評價。
不由望着魏忠賢怔怔出神,心裡真是百般滋味。
但是,鑑於此前上官樹對石天雨的告狀,當時忿怒之下,已經把《天雨日記》燒燬了,以此表示要和石天雨恩斷義絕,還讓上官樹秘密去找萬元康密商僱傭無數高武之人去暗殺石天雨。
作出如此重大決定之後,朱由校又怎麼可能會被魏忠賢的一番言語扭轉思維過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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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朱由校便又答非所問的唉聲嘆氣的說道:“九千歲,長香公主最近在幹什麼?誒,朕之弟弟信王朱由檢,幾次所納之妃,皆令朕之甚不滿意。根據朕多年觀察,長香公主不錯。朕之身子骨,誒!實在是太弱了。誒!九千歲啊,咱們得考慮往後由誰輔佐朝政之事嘍。”
終究是閱看過無數遍《天雨日記》的人。
雖然整天在玩木工活。
但是,朱由校也在玩木工活之中思考朝廷大事,並在玩木工活之中,學習木工活之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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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賢是與信王朱由檢有爭鬥的。
而且,一直都在明爭暗鬥。
所以,魏忠賢自然不肯將女兒嫁與信王朱由檢,便如戴坤不肯將戴如意嫁給石天雨一樣。
於是,魏忠賢便含糊其辭的說道:“回萬歲爺,長香公主目前率領錦衣衛在調查和恆連鎖銀號掌櫃集體捲款逃跑一案之事。據說她最近與江南巡撫潘汝湞之子潘有爲走的很近。不知道他們倆在江湖上行走,是否會過於親密呢?這種事,奴才終究是男的,可不好過問自己的女兒戀情呀?”
此話真如一盆冷水般的潑在朱由校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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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頓時臉紅耳赤,便也含糊其辭,說道:“石愛卿之事,往後再議吧,朕身子不適,稍後再議。”魏忠賢無奈的躬身告退而去。
回到千歲府,便派人去找魏雪妍過來。
魏忠賢看到魏雪妍,便詢問調查和恆連鎖銀號掌櫃集體捲款逃跑之事一案進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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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妍冷笑說就憑上官樹每年給皇宮捐獻十萬兩銀子,掛着戶部右侍郎的空頭銜,本公主就要給上官樹勞累奔波呀?本公主可是姑娘家家的,也如其他姑娘家家的一樣愛美!可不想肌膚累出枯燥,臉蛋上累出皺紋來。
而且,石天雨最近兩年捐獻給錦衣衛公署的銀子還高達百萬兩吶!父親您最近招收了許多錦衣衛,增加了十幾萬人,錦衣衛公署現在的經費確實是難以爲繼啊!求求您別再招人了,好嗎?咱們錦衣衛不是靠人多的,一靠武功,二靠機靈,三靠謀略。
還有,女兒委託父親您建議萬歲爺晉升石天雨爲天下兵馬總籌糧官之事辦的如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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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賢搖了搖頭,沮喪的說道:“之前,上官樹入皇宮一趟,便徹底改變了萬歲爺對石天雨之態度。乖女兒,此事暫時莫提啊!另外,萬歲爺關問起你的婚姻大事,有意將你許配給信王爲妃。你,意下如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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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雪妍即時打斷魏忠賢的話,氣嘟嘟的說道:“我不嫁,我誰也不嫁,將來,若是老了,我就學武則天,從錦衣衛隊伍裡挑些人來當我的男寵。哼!”
說罷,便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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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賢頓時瞠目結舌。
魏雪妍回到錦衣衛公署。
李振海躬身來報,稱一直未見石三跟着萬元康出門,自從上次開始盯梢,也已經將近一個月了,但還是沒有辦法抓到石三。
而且,萬元康府邸裡最近來了很多高武之人,不知道這些人集聚於京都,到底想要幹什麼?
這可是京都治安的一大隱患啊!
~~
魏雪妍說這些人都是上官樹和萬元康花錢請來暗殺石天雨的,也是已經萬歲爺同意了的。
李大人你和慕容勝陪呂初生到四川去吧,即刻向石天雨通報這些重要情況,順便也向石天雨要些錢糧給錦衣衛公署來維持運作。
另外,你和慕容勝再挑選幾個人,以到川中公幹爲名,暫時留在石天雨身邊,並歸石天雨這個錦衣衛指揮同知指揮調度,好好的保護他的安全。
有你和慕容勝在,石天雨在危險面前,至少逃跑是不成問題的。
至於從石天雨那裡弄到來的錢糧,稍後,本公主會派“五幹”去涪城押運回京都來的。
還有,要將你和慕容勝到涪城公務一陣子的消息放風出去,如此打擊萬元康一夥的士氣。
~~
李振海感慨的說錦衣衛公署招考那麼多的錦衣衛幹什麼呀?
既然那些人不歸咱們管,又要讓咱們掏錢出來養這些人,這叫什麼事呀?
誒!
以前,有一萬幾千名錦衣衛,足夠了。
現在,卻招收了十幾萬人,隊伍十分的臃腫,內設機構也越來越多,導致內耗非常大。
公主,現在,在錦衣衛公署吃乾飯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石天雨一個小小知府,能養得起咱們錦衣衛公署十幾萬人嗎?
~~
魏雪妍嬌媚的說這些事不用你管。
你只管保護好石天雨就行。
放心吧,我會幫着石天雨快速晉升的。石天雨絕對不會長期是一個小小知府的。
先向他要點錢糧,維持好錦衣衛公署的運作。
不然,這個月的俸祿就發不出去了。
~~
“諾!”李振海無奈的躬身應令而去。
~~
涪城府衙。
石天雨看到李振海和慕容勝帶隊來保護自己,心頭甚是感動。
對於李振海提出的要些錢糧,以維持錦衣衛公署的運作之事,石天雨豪爽的含笑的大聲說行!
並說待“五幹”到達涪城之後,即刻拿出一百萬兩銀子給“五幹”押回京都去,交給錦衣衛公署。
到時候一定讓長香公主數錢數到手軟。
~~
李振海駭然的驚問涪城府衙現在這麼富有嗎?
~~
石天雨含笑說目前府衙金庫是沒有一文錢的。
但是,“五幹”到了涪城之後,本官立即讓涪城商會給錦衣衛公署捐獻一百萬兩銀子。
又說諸位長途奔波,先去好好歇息。
萬元康和上官樹請來暗殺本官之人,肯定都是夜晚來的。
諸位就白天休息,晚上替本官巡城吧,拜謝嘍!
說罷,掏出幾隻金元寶,分別塞給李振海、慕容勝和其他錦衣衛,又宴請諸人飽餐一頓。
酒醉飯足之後,石天雨又相送呂初生走出涪城城門,目送呂初生策馬迴歸成都。
~~
成都呂府。
呂源沒想到呂初生竟然被魏雪妍退貨回來,不由一陣喪氣。
而田路風和袁偉清也回來稟報,稱一路上未見呂通天有什麼異樣。
所以,沒有抓捕呂通天,免得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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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源心情因爲呂初生被退貨之事而不好,便揮手讓田路風和袁偉清退下。
接着,呂源又召見呂初生於書房裡,質問呂初生在京都之時打探到什麼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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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初生說自魏忠賢提督東廠以來,招考錦衣衛十幾萬人,造成人員臃腫,機構過於龐大,並且大搞冤獄,大肆抓捕東林讜人。
而萬歲爺藏於深宮,明面上不理朝政,實際上怎麼樣就不得而知了。
另外,萬元康和上官樹僱傭無數高武之人,準備暗殺我那石天雨石賢弟。
現在,錦衣衛公署派出李振海和慕容勝兩大高手攜帶部分錦衣衛到涪城潛伏,並歸石天雨石賢弟指揮調度,以此確保石賢弟之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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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源哈哈大笑說很好啊!
生兒,你即刻把李振海和慕容勝在涪城公務之事放風出去,如此打擊上官樹和萬元康之士氣,如此確保石大人之安全。
目前,咱們父子倆最重要的是支持石大人建好三座千歲祠。
三座千歲祠竣工之時,便是爲父高升之時。
屆時,生兒你也有享受不盡之榮華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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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呂初生激動的躬身應令而去,依計行事。
署理完這些公務之後,便跑到戴府去找戴如意聊天喝茶。
戴如意聽丫鬟說呂初生來了,心頭卻是一陣苦悶。
於是,戴如意便佯稱身子不適,不見呂初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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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戴坤竟然也是冷着臉,不見呂初生。
就連韓鳳凰也給呂初生臉色看。
弄得呂初生灰頭灰臉的很是尷尬。
呂初生獨坐在戴府廳堂一會,只得甚是無趣的告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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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李振海和慕容勝待在涪城,萬元康和上官樹還真的不敢動石天雨。
而石天雨也秘密召見嚴林石。
讓嚴林石、錢有餘、江在行幾個人掏出一百萬兩現銀交給錦衣衛公署。
~~
而石天雨答應給嚴林石等殷商的回報就是安梓縣的礦山。
他說現在是白優龍和白優惠兄弟倆在私挖金礦。
但是,這件事不會維持太久,本官很快就會抓捕白氏兄弟倆的。接下來,這座礦山就交給三位大掌櫃來開採,並請朝廷派出礦監,同時給三位大掌櫃頒發正式的開挖金礦的證照。
如此,嚴林石、江在行和錢有餘便愉快的向李振海和慕容勝捐獻一百萬兩現銀。
幹剛、乾坤、乾元、幹文、幹武等人也是萬分激動的押解一百萬兩現銀迴歸京都。
~~
魏雪妍聞訊之後,跑到錦衣衛公署,還真是數錢數到手軟。
但是,也在苦思冥想到底通過什麼辦法來晉升石天雨好呢?
這關係到的不僅僅是大明天朝的氣數,也是關係到我魏氏的血脈啊!
不過,總而言之,又是一次皆大歡喜。
石天雨也可以靜下心來,督戰“一正二抓三修”要務。
~~
“噼噼啪啪!”
“咚!”
涪城污水道、街道鋪方磚、城防加高加寬加厚竣工之日,全城百姓自發競放鞭炮,舞獅慶賀。
整個涪城猶如過新年一般似的,人人皆是喜氣洋洋。
石天雨在給諸多項目竣工剪綵之後,想着老百姓對自己那麼好,心頭一陣感動,熱淚盈眶。
心裡也暗道:雖然,我來到這個舊社會以來,一直飽受江湖中人的謠言和追殺,但是,今天有老百姓的擁護,我也就足夠了。
~~
安梓縣令白優龍看到戴坤與向來香也隨呂源、馬致富和高迎強前來涪城參加慶典,既驚詫又佩服還很羨慕,心道:戴坤戴老賊也真是厲害,不僅保住了向來香的人頭,而且,還保住了向來香的官位。唉,老子以前若是把銀子送給戴坤就好嘍。
誒!石天雨石狗崽石奸佞誤我,誤我啊!
~~
平亭縣令盧寶川心裡真是後悔死了,心裡暗道:老夫真是跟錯人了啊!滿以爲戴坤戴老賊一走就一了百了,卻沒有想到這隻老狐狸反而高升了。
唉,老夫當時爲什麼要錯投石天雨這個狗雜碎呢?誒!
~~
江川縣令方世中看到向來香活得挺好的,心裡甚是不平衡,暗罵石天雨不得好死。
心裡怒罵道:石狗賊呀石狗賊,你不提升老夫,老夫一有假期,便去成都找戴坤去,以後老夫也會像向來香那樣高升的。哼!到時候,老子整死你這狗雜碎!
~~
石天雨漫步在轟轟烈烈的涪城街頭,走向涪陵客棧,準備宴請由成都而來撐門面的那些官員。
數百名捕快,全部手執銅棍,腰佩鋼刀,正在列隊巡城,維護城中治安。
田路風心念一動,感慨地說道:“涪城真的變了。石天雨這小子真是很了不起啊!”
袁偉青也說出了內心話,甚是感慨的說道:“是啊,之前,咱們還在心裡責怪石大人,現在看來,石大人是對的,他得民心啊!真乃是我輩之楷模也!”
也真的是開始佩服石天雨了。
~~
此時,馬致富站在一處商鋪前念着一副對聯:“重修污水道除淨臭氣,整治舊街容迎來新貌。”
川中首富姚路陽跟在馬致富身後,念着那副對聯的橫批:“城南好風光。好!好對聯!”
心裡卻想:早知道今天成都來人這麼多,老夫就不來了。
~~
唐美玲跟上父親的腳步,又念讀着另一副對聯:“新知府破除舊風大快人心,老百姓盼到福音苦盡甘來。”唸完之後,又激動的說道:“爹,石天雨還是很得民心的嘛。呵呵,那可是女兒的石相公啊!”如此暗示父親,快去找石天雨,談她與石天雨成親之事。
~~
姚路陽卻有些不耐煩了,說道:“玲兒,今天人多,石大人哪裡還有閒功夫見爹呀?”
誒!唐美玲一聲嘆息,心裡好生失望。
~~
白優龍原本想與石天雨並肩同行,以便低聲詢問涪城府衙通判一職之事的。
但是,看看石天雨周圍居然是官差成堆,又不敢上前去找石天雨。
盧寶川緊跟在白優龍身後,心道:白優龍沒問,自己又何苦上前自討沒趣呢?唉,難道那十萬兩銀子就這樣白送給石天雨了嗎?不!石天雨不提攜老子晉任府衙通判,老子就得向他討回來。
唉,也不用急嘛!
且看看再說,反正通判之職還空着吶!
~~
張慧快步追上石天雨,激動的說道:“公子,您看!”
又揚手指着另一副對聯念道:“涪城來了石青天,百姓過上幸福年。公子,老百姓都是真心感激您的。”說着說着,聲音都變了,眼前的一切真是太讓她感動了。
賀蘭敏月趕緊掏出一條汗巾,遞與張慧抹拭淚水。
~~
“哎,真是官官相護啊!想不到向來香不僅沒有死,反而還高升到按察司府裡去了。”
“想不到石大人這樣的鐵腕人物,也治不死向來香,世道真是不公啊!”
“向來香還活着,恐怕以後石大人有好受的了?”
“也許石天雨根本就沒有打算呈報向來香之罪證呢?”
“唉!當官的都是一丘之貉啊!”
……
~~
向來香在涪城街頭出現,又引起了涪城老百姓一陣恐慌,也讓石天雨惹來了一片罵聲。
夕陽西下,晚霞燦爛。
石天雨聽得那些議論,心裡甚是不舒服。
晚宴後,便黑着臉迴歸姚府。
張慧也甚是爲石天雨擔憂,顫聲說道:“公子,你以後可要小心啊,向來香以後肯定會報復你的。瞧那向來香的猴樣,便知此人絕非好東西。”
~~
石天雨連忙安慰張慧,強顏歡笑的說道:“戴坤領着向來香前來涪城,原本就是來看我難堪的。沒事了,咱們早點回家歇息吧!”說罷,摟着張慧和賀蘭敏月,回到臥室裡,擡起左手中指,又摟着張慧和賀蘭敏月迴歸系統空間09號儲物櫃裡,一起看望花千朵和雲龍幫弟子的訓練情況。
趁張慧和賀蘭敏月與呂威廷、呂堅、花秋行、花冬風聊天之時,石天雨便摟着花千朵迴歸01號庭院的主臥室裡,摟着花千朵鑽進被窩裡,快樂陶醉起來。
~~
漆黑的夜空升起一輪彎月,在雁蕩山的靈峰上灑下斑駁陸離的淡光。
戚娟甚是不解的問謝文:“我師姐劉安兒喬遷新居,卻不等到石天雨到來,便舉辦喜宴了,這是何故呀?”戚美珍氣呼呼的罵道:“姓石的賤格唄。可能是安兒聽到了他在涪城建千歲祠的羞事吧?”
天空中飄揚着雨絲,天氣寒冷起來。
謝文沒有吭聲,有些事情,不着急解釋,着急解釋也沒有用,心裡知道石天雨的用意。
但是,心裡也很想念虛妄法師和楓葉師太了,想和虛妄法師喝酒了,便悄然的拉起秦志光,飄飛下山,策馬直奔涪城。
~~
翌日一早,天剛朦朦亮。
石天雨從花千朵的身上翻身而下,沐浴更衣之後,便摟着張慧和賀蘭敏月,揹着“嘟嘟”和“詩語”,回到涪城姚府後門,卻見姚府後院大門前站着五個人。
而李振海站在屋頂上,左掌右刀,臉色凝重。
慕容勝右劍左拳,閉着眼睛,坐在大門口前,似乎還在睡覺之中。
不過,慕容勝也是似醒非醒,似睡非睡。
~~
張慧見狀便驚叫道:“公子,上官樹的和恆連鎖銀號擺平所有擠兌風波之後,又僱傭殺手前來暗殺你了。快走啊!”說罷,急急的伸手,去推石天雨走開。
但是,石天雨穩如泰山,沒有任何動靜。
賀蘭敏月冷冷的說道:“這些人怎麼一大清早的就來送死呀?咱家公子還沒有吃早餐吶!誒,真煩!這些鬼怪到底是什麼東西呀?咱家公子喜歡吃的早餐乃是大白菜呀!這些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到底是什麼妖魔鬼怪呀?”
石天雨招牌式一笑,說道:“敏月啊,像你這麼多疑,人會累,心會碎。其實,我也想看輕我自己,奈何體重不允許啊!”
哈哈!李振海和慕容勝以及十三名錦衣衛皆都大笑起來。
賀蘭敏月沒有笑,非常的冷豔,其實已經是在暗自運足功力了。
張慧則是滿臉的憂愁,真不知道這種“苦日子”什麼時候才能到頭?
眼前的這五個人,其中一個人是白衣道長,面如晚霞,皓髮白鬚,背縛一口長劍。
此人乃是武當派的萬缺道長。
另一個人是一個紅袍和尚,面似鍋底,禿頭凸眼,背縛短棒一根。
此人乃是康乾寺的聖手魔僧圓慧。
第三個人是一位紫袍老者,面似銀盆,長眉朗目,五綹墨色長髯於胸前飄灑。
其腰間斜掛着一口赤金龍頭的綠鯊魚皮鞘的寶刀。
此人乃是飛刀劍客北宮玄。
最後一位是一個身穿綠襖紅褲,面似冬瓜,滿臉脂粉,發如焦草並插着一朵牽牛花的一位老太婆,其腰間別着一對五形輪,此人乃是閻王姥姥北宮月。
這四個人,都像是衆星捧月似的擁簇着一個身穿黑袍並遮住半邊臉的來者。
此人將雙手放在胸口前,其手指上白光閃動,套着一隻五爪金剛指。
其所露出的兩隻眼睛裡,泛發出來的是非人似的神光。
看來,此人內功之深厚實在是非同小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