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東西,張樹月接下紅色訂單,前往了星光高校。
在路上,他收到了一條短信,是七宗罪那個叫“慾望”的女人發過來的。
“你答應幫我找背屍人,到現在卻沒有一點消息,如果敢食言,你知道後果。”
短信的內容簡單明瞭,語氣之中帶着威脅,張樹月看了之後發出一聲苦笑,他甚至能想象到對方說這些話的樣子。
“這個女人對我好像有種強烈的執念,真是搞不明白了!”
他想了想,突然有了主意,給對方回覆過去:“我正想聯繫你,星光高校的地下室見,聽說背屍人,會出現在那裡。”
發過去後,張樹月來到路邊玩具店,準備買一個面具戴上,因爲他現在還不確定,這個“慾望”是否認識自己的臉,爲了以防萬一,還是隱藏自己的身份比較好。
玩具店裡的面具都很簡單,他找了半天,實在沒有能用的,因爲都太小了。
老闆見他挑了半天,都沒有買,笑着過來招呼道:“準備給兒子買玩具?”
張樹月看了他一眼,點着頭淡淡道:“沒有沒有大一點的?能把我的臉全都蓋住的拿那種。”
“你的臉?”老闆聞言眼神複雜的看着他:“有倒是有,不過可能形象不太好。”
說着他走向後面,從貨架裡找出一個面具,遞過來:“這是本店最大的了。”
張樹月接過來一看,忍不住樂了:“豬八戒,臉確實挺大,就買這個了。”
“大兄弟,不是老哥多嘴說一句,小朋友都喜歡孫悟空,哪有喜歡豬八戒的?”老闆人很誠實,道:“你要是給你兒子買回去,他不喜歡又要着換,不是還待重新買?”
“沒事,我兒子跟別人不一樣,他就喜歡豬八戒。”
張樹月笑着,在老闆疑惑複雜的眼神中,完成了交易,然後戴上面具,騎着車前往了星光高校。
到達地方後,他趁沒人注意走進去,找到先前進入地下一層的入口,戴着面具就看到入口處,站着一個女人。
這女人很漂亮,模樣清純,穿着很樸素的衣服,散着頭髮,站在那乍一看去,就像是校園時代裡的最惹人注目的校花一樣,靜靜的,讓人賞心悅目。
絕對沒有人會將這樣的一位姑娘和全是精神病的“七宗罪”聯繫在一起。
即便是張樹月,如果在不瞭解對方的前提下,也不會往另一個方向去考慮,但幸運的是,他了解這女人,有時候越是美麗的東西,就可能越危險。
看到戴着豬八戒面具的張樹月走過,“慾望”臉色微微變化:“你不敢讓我看見你?”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是利益關係,還是給對方留點空間吧。”
“可你已經看到我的樣子了。”她的聲音也很乾淨,聽起來沒有太大的起伏,但隻言片語中不自覺帶着一股威脅和壓迫。
“但我又不瞭解你,更何況你們七宗罪,也不是我能惹得起的,我是隻爲了自己的小命安全而已。”張樹月早就想到了應對藉口,道:“我得到消息說,背屍人很可能會來這裡,也許他已經進去了,我們最好也趕過去。”
“星光高校的地下室,校園禁地,像是他會來的地方。”她似乎很瞭解背屍人一樣,望着通往地下漆黑的樓梯,眼神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知道這地方?”張樹月聽到她的話,覺得對方好像知道些什麼。
“說的好像你不知道一樣。”她說話總給人一種鋒芒相對的感覺,好像別人都欠她錢一樣,要不是想通過她瞭解更多關於七宗罪的事情,張樹月早就忍不住動手了。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她眼神直直的盯着張樹月,彷彿透過面具,要把他看透一樣。
張樹月嘆氣道:“如果到現在了你還不信我,那你可以選擇回去,我說過,我也在找他,你和我目標是一樣的,如果沒有信任,乾脆不要再合作下去。”
說完,他不給對方答話的時候,走進了向下的樓道中。
“慾望”跟在後面,眼神裡始終帶着輕蔑和質疑。
隨着兩人不斷深入,越往下四周越暗,張樹月上次來過這裡,他本可以走得很快,但爲了不讓身後的女人起疑心,只能放慢腳步,裝作不認識這裡的樣子。
“這地方讓人不安。”
他走着,裝模做樣的說了一句,回頭看了看“慾望”,就見她臉色有些凝重,好像也在堤防什麼,聽到張樹月的話,迴應着點點頭,並沒有吭聲。
兩人越往深處走,越靠近校園禁地,直到最後隱隱約約看到那塊牌子,張樹月指了指,道:“校園禁地,馬上就到了。”
他話音剛落下,忽然看到在校園禁地門口,站着兩個學生。
那一瞬間,他以爲是自己看錯了,伸頭仔細看了看,確認無誤,那就是兩名學生,站在校園禁地的門口,正背對着他們,不知道在幹什麼。
“這裡怎麼會有人來?”他看到那兩個學生,心裡頭約不安,身後的女人見狀,淡淡道:“把她們殺了,不能讓第三者知道我們來了這裡。”
張樹月聽到這話,心頭陡然一跳,但還是強忍着情緒,道:“不必,這可能是學校裡的學生,把他們殺了,恐怕會引起更多麻煩,萬一和背屍人有關係,那就錯過了,我們先過去看看再說。”
他走過去,故意把腳步聲放大,好讓那兩名學生聽見。
在距離對方還有十米的時候,那兩名學生果然聽見了,扭過頭看到戴着面具的張樹月和一個模樣青春美麗的姑娘,表情駭然,還沒開口,就聽張樹月道:“你們在這幹什麼?”
這兩名學生的臉色慌張,看到突然出現的陌生人,似乎恨害怕,往後退着,誰也沒敢說話。
張樹月知道他們駛在擔心自己的身份,解釋道:“我們是學校找的修建隊,聽說你們學校地下要拆建的,所以來查看地形的,你們在這幹什麼呢?”
聽到這話,也管是不是真的,兩名學生終於開口了,其中一個非常害怕道:“大叔,你是要進去嗎?”
“是,怎麼了?”
“我們有個同學昨天進去了,但到現在還沒出來...”另一個的語氣聽起來好像更加害怕:“我就說昨天不該和她玩那個遊戲...”
“那也是她自己非要進去的,我們也勸過她了!”第一個說話的同學,臉色十分難看:“這也不能怪我們...”
“我們要是不玩遊戲就好了...”
兩個人的話莫名其妙,張樹月眉頭緊皺:“什麼遊戲?”
其中一學生顫聲道:“昨天我們三個玩遊戲打賭,說誰要是輸了,就自己去校園禁地裡逛一圈再出來...然後徐揚輸了...她昨天晚上自己一個人過來這裡,後來我們勸過她說算了,但她非要進去...可到現在都沒有出來...”
“那她出不來了。”“慾望”在後面突然接了一句:“可能已經死了。”
這話把兩個學生嚇得臉色鐵青,張樹月回頭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而是對學生道:“她開玩笑的,對了,你那名同學叫徐揚是嘛?她會不會已經回去了,但沒有告訴你們?”
“不可能!”她們立馬否決了:“徐揚今天一直沒來上課,也聯繫不上她,寢室裡也沒人..叔叔,您要進去,能不能幫我們找找她?”
“只是進去轉一圈,又不會發生什麼,怎麼看你們的樣子,好像對這裡很害怕一樣。”
張樹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笑着問了一句,誰知那兩名學生對視一眼,臉色都有些發白:“大叔,您沒聽說過...消失的班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