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這麼多...長頭髮?”盧青看着手上頭髮,愣住了,今天一天他都在忙碌,不記得和任何女人接觸過,這頭髮哪來的?
晴姐還在開玩笑:“少爺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連人家姑娘是誰都不知道啊?”
盧青感覺不太對勁,脖子很沉,甚至有些直不起來,他急忙起身, 穿衣服離開:“今天算了,改天再說吧。”
從按摩店匆匆忙忙出來,盧青開着車回家,到了家裡,這棟房子是爲了工作近剛買不久,只有他一個人住。
他回去後,坐在沙發上,感覺渾身十分難受,把衣服脫掉後,準備來浴室衝個熱水澡。
擠上洗頭膏,在洗頭的過程中,他揉着揉着,忽然覺得觸感不對,好像頭髮特別多,像是在幫別人洗頭似的。
他忙睜開眼看了一下,就見浴室的地板上全是一團一團的黑頭髮。
“怎麼回事?”他嚇得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沒有這麼長的頭髮!”
急忙用水去衝頭,他睜開眼睛看着,隨着洗頭膏不斷被衝下的過程中,他清楚的看到一團團黑色的頭髮從自己頭上不斷往下掉。
盧青嚇得臉色鐵青,慌忙用毛巾把頭擦乾來到鏡子前去看,頭髮看起來很正常,上面什麼也沒有,更沒有一團團長髮。
“到底怎麼回事……?”
他看着地板上的頭髮,感到脊背發涼,內心十分不安,急忙用水將頭髮衝下去,匆忙從浴室裡走出來,回到臥室。
躺在牀上,盧青感到屋子有些冷,他打開空調供暖,這時,忽然聽到客廳裡傳來一陣腳步聲。
聲音“啪嗒啪嗒”作響,好像在朝臥室裡走進來。
“誰啊!”
盧青聽得清清楚楚,他確定自己絕不是幻聽,臥室的門關着,腳步聲走到門前停了下來,透過門底的縫隙,他看到一個影子在門前晃動。
恐懼瞬間到了極點,盧青忙從牀櫃裡找到之前削蘋果的水果刀,他咬着牙怒吼一聲:“到底是誰!我報警了!”
說完,他急忙掏出手機,這時,門外忽然像是有個孩子一樣,笑了一聲。
聲音穿透而來,盧青臉色蒼白給房雨打去電話,電話接通,對面的聲音很亂,像是在酒吧。
“盧青啊,怎麼了?”酒吧裡的房雨坐在包間裡,捂着一隻耳朵,他喝的醉醺醺的。
“房雨…我家裡有人…”
“有人?什麼有人?”不知道房雨有沒有聽懂,他醉醺醺道:“哦我明白了,盧青,你又往家裡帶姑娘了吧,咱們待對小雪忠心啊!”
“我沒給你開玩笑,我真的聽見了,屋子裡有人笑!它現在就在門口站着!”
“啊?姑娘在門口站着,那你讓人家進去啊!”
“房雨!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盧青打着電話,這時,他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聲音非常刺耳,他仔細聽了一下,像是有人在用指甲撓門。
“我看到你了…”
門外陡然傳來詭異的聲音,盧青嚇得渾身發抖,他精神已經到了極限,恐懼化作憤怒,握着刀一把拉開門衝出去,想要看看到底是誰!
“到底是誰!”
門拉開的瞬間,他頓時愣住了,客廳裡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但在門口的地板上,他看到了一團漆黑的頭髮。
“我看到你了…能帶我去找爸爸嗎?”
臥室裡傳來恐怖的聲音,盧青猛然回頭去看,他看到一個紅色的人影,鑽進了衣櫃裡。
“鬼……鬼!”
盧青驚慌失措的給房雨打電話,結果卻打不通,他徹底慌了,飛快翻找着通訊錄,挨個打過去,結果所有的電話都打不通,像是出了問題一樣。
櫃子裡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像是在用指甲鬧牆壁一樣,聲音非常刺耳。
他看到櫃邊有一縷頭髮掉了出來,心臟提到嗓子眼,幾乎呼吸不上來,然後,他在通訊錄上翻到最後,看到裡張樹月的聯繫方式。
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盧青急忙打過去,這一次,電話卻接通了。
張樹月正在吃泡麪,見盧青打過來的電話,眉頭皺起,他本來不想接,因爲對那兩個人沒什麼好感,但這會晚上突然打電話,很可能是有什麼事,他猶豫一下,還是選擇了接通。
電話剛接通,還沒來急的說話,裡面忽然傳來驚恐的聲音:“張樹月…鬼…我屋子裡有鬼…”
“鬼?”張樹月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隨後眉頭緊皺:“怎麼回事?”
“…它藏在櫃子裡和我說話…我聽到了…有好多頭髮…怎麼辦…爲什麼只有你的電話能打通…快救我!快來救我!”
“把你的地址發給我,我這就過去!”
張樹月聽盧青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他來不及吃泡麪,急忙穿好衣服出門。
下樓的時候,盧青把地址發了過來,張樹月點開,距離這裡並不算太遠,他給盧青回覆過去一條:“你先想辦法躲起來!或者離開!堅持到我過去!”
張樹月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他到達小區後,已經過了二十分鐘,剛停車,他給盧青發過去一條短信:“盧青!還在嗎?我到了,馬上上去。”
剛發過去沒幾秒,忽然短信回覆過來:“我在,你來吧,快來。”
張樹月沒想太多,急忙跑到樓上,來到4層。
“他怎麼也住在4層,不知道4層不吉利嗎?”
找到房間號,張樹月敲了敲門:“盧青!開門!”
等了半天,屋子裡一片死寂,沒有任何人迴應,他又敲了幾下,結果還是沒人。
張樹月內心開始有些不安,他忙給盧青發去短信:“我到門口了,快開門。”
發過去的瞬間,盧青很快又回覆過來:“我在,你來吧,快來。”
看到回覆而來的短信,張樹月愣了一下,眉頭擰在一起:“怎麼回事?”
“盧青?”
他使勁敲了一下門,裡面還是沒人迴應,再發去短信,很快又收到了回覆:“我在,你來吧,快來。”
“你不是盧青!”
張樹月望着短信,陡然出了一身冷汗,他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勁:“好像出事了!”
關掉短信,張樹月拼命去撞門,連續撞了幾下,門“砰”一聲打開了,屋子裡一片漆黑,空氣有些寒冷。
張樹月舉着手機去看,他在牆邊摸到開關,按了幾下沒有任何反應。
“燈壞了?”
他站在門口,手機燈光打開,整個客廳出現在面前,四周陰森森的,讓人不安。
“盧青,你在嗎?”
他一手握緊刀,一手舉着手機進去,問完這句話,臥室裡忽然傳來聲音:“我在,你來吧。”
聽到聲音,張樹月呼吸有些緊張,他緩慢的朝臥室走過去,來到門前,發現門開始一條縫,裡面黑漆漆的。
“盧青?”
張樹月用刀尖推開門,舉着手機去看,他看到牀邊站着一個人,四肢麻木,腦袋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往下聳拉着,彷彿掉在了胸前一樣,他身子微微傾斜,看起來十分詭異。
“盧青?”
張樹月一眼就認了出來,臥室裡非常黑,窗簾都被拉上了,伸手不見五指。
手機的燈光照出一個光圈,打在盧青的臉上,使他的皮膚看起來蒼白無比,沒有任何血色,彷彿死人一樣。
“我在這,你快來。”
腦袋聳拉的盧青,嘴裡突然發出怪異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像是兩個人重疊在一起似的。
“我在這,你快來。”
他突然又重複了一遍,緊跟着,速度開始變快,一遍接着一遍,像是念咒語一樣,聲音也像是變了一個人。
張樹月感覺到不對勁,他皺眉握刀走過去,想要伸手去抓對方,這時,盧青忽然擡起頭,表情扭曲到了極點,眼睛死死的盯着張樹月,嘴巴怪異的笑着。
他的眼睛全變成了白色,失去了瞳孔,嘴巴裂開,發出十分詭異的小女孩的聲音:“我看到你了…能帶我去找爸爸嗎?”
“紅衣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