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跟我來吧,”
樑峰默默地記住了名字,還好就四個人,比較好記。
他一下車直接帶着人走了進去,那趙磊看着樑峰這麼大咧咧進去,心裡一驚,連個戰鬥部署都沒說,等會要怎麼行動啊?
但是也沒說啥,只說了跟着他來,那肯定是有他自己的主意。
於是趙磊就帶着人一起跟了上去,因爲穿着便衣,他們進來也沒有惹人注目。
這個地方是個十分普通的居民樓,年代麼,起碼也得有三十來年了,是那種典型的一樓三戶的緊湊老樓。
這樓也不算高,總共也就六樓。
樑峰帶着他們一口氣走到頂樓,頓了一下,樑峰看了眼門上的門牌號,深吸一口氣,對着最中間的一扇門,就是狠狠一腳。
“轟!”
因爲在龍神組經受了慘無人道的訓練,樑峰的身體素質比之前強了不少,眼前地是一扇老式的防盜門,門上只有一個鎖眼和一個貓眼,上面坑坑窪窪的全都是貼小狗皮膏藥廣告——當然,這扇門直接被踹廢了。
連帶着門框和裡面的地磚一起破碎變形,掛在邊上看着十分悽慘。
裡面傳來了兩聲截然不同的驚呼聲,外面也響起了倒抽涼氣的嘶聲。
看見樑峰居然這麼彪悍,再去看看那扇門,趙磊他們幾人嘴角一抽,眼皮一跳,心說這大佬也太牛逼了吧,或者說應該叫他是小怪物?
又是樑峰一個人走了進去,他們這才後知後覺趕緊跟了上去。
“把他給抓起來回去問問話。”
看見這個人並不是自己要找的人,樑峰臉上不由得閃過一抹失望,回頭叫了趙磊過來把他們銬起來。
趙磊趕緊拿出了一個明晃晃的手銬,直接銬上了那個人。
他這才注意到,樑峰的一隻腳正踩着他呢,搞半天也沒能動彈一下,直到他一腳挪開,趙磊差點都沒有控制住這個人。
這是個有點精瘦的男人,臉上的五官說不上看得過去,而是滿臉猙獰地看着他們,就像一直食腐動物性鬣狗一樣。
“……這個人我記得好像是謝東的同夥,謝西?”
趙磊認了半天這才認了出來,忍不住驚呼一聲。
名字起得有些隨便,但是趙磊對他印象十分深刻,今天上午 的任務就是要找到謝東,看到和謝東有關係的人他就順手給記住了。
“嘿嘿,你們來抓我了?不過你們也晚了,嘿嘿……我們的黑色大麗花馬上就要出世了。”
剛剛在屋裡聽到外面有腳步聲,謝西就覺得自己是惹上了麻煩,也想第一時間去逃生,這裡 他都做好了逃離準備,可是沒想到,還有所動作就被他給壓住了。
謝西看着他們幾個人,像是憤恨,像是欣慰一般地開口。
“黑色大麗花?”
樑峰一愣,總覺得這五個字怎麼那麼耳熟,自己肯定聽說過!
趙磊在一旁說道:“就是上個世紀的大懸案,受害人被分屍,面部被毀容,失血過多而死,至今都沒有找到兇手。”
有了這麼提醒,樑峰這纔想起來那個著名地黑色大麗花案。
當時他正在上大學,無聊上網的時候無意間看見的一宗懸案,當時還看到一些現場照片,那叫一個慘不忍睹,樑峰迴去之後 足足被噁心了三天才緩過來。
現在謝東謝西他們要重演當年的黑色大麗花案件,讓 樑峰心裡一跳。
“謝東和沈怡婷他們在哪!”
如果要重演那個案件的話,那麼他們絕對是要找本地一個相對空闊的地上,把沈怡婷給分屍放血——而且樑峰記得,那個死者的死亡時間是下午三點到污點之間!
樑峰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鐘表,時針正好走到下午兩點。
“你有本事找到我,那你怎麼不大展神通,找到我哥還有那個女人……嘿嘿!”
謝東嘿嘿嘿一笑,死活都不肯交代出來。
“畜生!”
樑峰被他這麼一挑釁,又是想一拳招呼上去,還是被趙磊給壓了下來:“不能對他動手,他可能對您不利……”
深吸一口氣,再怎麼找也不可能找得到沈怡婷,樑峰打算在屋裡搜尋線索,便開始四下打量,一個個房間都看一眼。
樑峰一開始心平氣和的打開了其中兩間房門,屋裡沒有什麼東西,就是一些生活用品,鍋碗瓢盆之類的。
最後是打開了主臥門,僅僅是打開一道門縫,就唄 裡面濃郁的氣味直衝鼻腔,到達大腦頭皮層,令樑峰感到頭皮發麻。
樑峰默默地合上大門,轉過身,一聲不吭的走到謝西面前,一擡手直接給了他無比結實地一拳,一下子就把他的牙齒給打掉在地。
那巨大的力量,連把壓着謝東地兩個年輕人也是一個沒扣住。
樑峰又是一拳揍了上去:“死畜生,嚯嚯嚯了多少人了,把你打死就不足解!”
他記得當時看到謝東的時候,上面就 寫了謝東曾經摧殘了幾個人,受害人什麼樣子他沒敢看,現在可是實打實看見了現場版的,遠遠的超過了樑峰的認知,能不叫樑峰氣急敗壞嗎。
這次樑峰已經在盡力控制自己了,也把謝西給打得一條命去了八九成。
趙磊不明白樑峰會這麼暴怒,自己也有了好好奇心,就去把那個重新被合上地房門打開一瞅,也是倒抽一口涼氣。
好半天,趙磊也是合上了大門。
站在那邊默不做聲地看着被樑峰揍得半死不活或的謝西。
換做任何內心具有正義感的治安官,是絕對不可能放着眼前的慘劇視若無睹,聽之任之悽慘發生。
那個房間裡,有着一股濃重地血腥味,裡面的屋子裡放了一地臉盆,臉盆裡全都是鮮紅色的血液,不知道是有多少人,才能做得到這麼壯麗的擺了一屋子血盆的景象。
還有更重要地是,裡面有一張手術檯,顯然是廢棄了很久,被這對兄弟給拉了過來,上面就躺着一個女人,地上也躺着一個男人。
兩個人面目已經被摧殘到看不出來生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