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靠,尾行癡漢!”
樑峰不得不佩服呂弘,這傢伙敢想敢幹,屬於絕對的行動派。
但他這樣的種種行爲,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反而會變成讓人家誤會的大色狼。
幸好自己來得早,沒有讓他做出進一步的行動,否則非得被人家打死不可。
“兄弟,你喝醉了,要表白也等找個合適的時機,好歹你也得帶點禮物來吧?”
樑峰想用緩兵之計,讓呂弘暫時打消這個愚蠢的念頭。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把話說清楚,那個王建木絕對不是好人!”
呂弘手裡拎着一瓶牛欄山,咕咚咕咚當礦泉水那麼喝,看得樑峰心裡毛毛的。
這小子平日裡哪有這麼好的酒量,今天這是開掛了吧,怎麼喝都不會倒下去。
這樣下去絕對不是辦法,樑峰就對呂弘說道:“我也知道那傢伙有點道貌岸然,不過這件事我們還得從長計議,光是聽你嘴裡說,人家憑什麼相信你呢?”
“凡是都要講證據,等我們有了證據之後,再來好不好?”
呂弘乾脆一屁股坐在壓路牙子上,手裡的酒瓶也快要見底了。
而偏偏在這個時候,從遠處射來兩道刺目的燈光,有人正開車往這裡行駛過來。
樑峰擡頭看去,這輛車的車燈很有特色,同其它的汽車很不一樣,但對樑峰來說卻相當熟悉。
從兩人眼前開過的這輛車,正是勞斯萊斯古斯特,這種車幾乎是成功人士的標配,一般都是總裁坐在後排,然後由專職司機保駕護航,做足了排場。
真就這麼巧,偏偏在這裡出現了一輛古斯特?
樑峰不得不把這輛車,跟那個鑽石王老五王建木聯繫在一起。
接下來,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樑峰看到從古斯特車裡下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呂弘的情敵王建木,而另外一個姑娘當然就是姍姍了。
深夜兩點多,跟着一位開勞斯萊斯的大款出去,這麼晚纔到家,這姑娘怕不是已經徹底淪陷了?
這事要是被呂弘撞見的話,可就要火山爆發了!
樑峰擔心地看了呂弘一眼,好在這傢伙迷迷糊糊的,這會兒差不多也該鬧夠了,說不定馬上就能睡着。
“謝謝你送我回來,今天我玩得很開心。”
車就停在不遠處,樑峰能很清晰地聽見兩人說話。
光是聽姍姍說話的聲音,就覺得她此時一定滿面含羞,一顆芳心完全被王建木俘獲。
事情可是大大不妙啊。
王建木說道:“只要你喜歡,我以後一定多抽出時間,我們還可以一起做很多愉快的事情。”
“嗯,時間太晚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這時,王建木往樑峰他們的方向瞥了一眼。
無論是誰,都會誤以爲他們兩個是喝得酩酊大醉的酒鬼,王建木也是這麼認爲的。
只聽他無比關心地對姍姍說:“姍姍啊,我看你還是得儘快從這裡搬走。”
“你瞧,這個破小區什麼人都有,大半夜還有男人在這裡醉酒,由此可見治安一定很不好。”
“也不是總這樣,我覺得這裡還是挺好的,房租也合適。”
樑峰心說,你這混蛋還是露出狐狸尾巴了,教唆人家姑娘搬出去,下一步當然是要騙人家跟你一起住,這種套路可謂屢試不爽。
果然,正如樑峰所料,王建木說道:“沒關係,我可以找一個比這裡好上幾百倍的地方,現在我們在一起了,這點小事不需要你擔心。”
“我怎麼可能委屈你呢?”
好在這個姍姍倒也不是那麼傻,一直說兩人交往時間不長,這件事情可以晚點再說。
樑峰正聽得津津有味,卻沒想到呂弘在這個時候突然清醒了。
他擡頭看見姍姍跟王建木在一起,就立馬站起來衝了過去。
“姍姍!”
“這麼晚了,你爲什麼會跟這個男的在一起?”
王建木和姍姍同時被嚇一跳,本以爲是個無關緊要的醉鬼,卻沒想到會突然朝他們走來。
“你這小子是什麼人,敢管我們的閒事?”
“就算你喝醉了,我也不會讓你在我面前耍酒瘋的!”
呂弘覺得王建木這是在挑釁自己,便將牛欄山的酒瓶子往地上一摔,擺出一副破釜沉舟的氣勢。
這個動作,把王建木給鎮住了,整個人不由自主往後退了退,但他嘴上依然對呂弘十分不屑。
“我警告你,不要亂來。我知道你這種人喜歡用暴力手段,但我是個斯文人,不屑與你動手!所以你也最好別動手,否則的話後果自負。”
王建木用最霸道的語氣,說出了最慫的話,說到底還不是怕被呂弘打麼?
呂弘也不搭理他,而是含情脈脈地對姍姍說:“這傢伙是個騙子,姍姍你別上當啊!”
“其實我纔是真正愛你的那個人,自從第一次見面之後,我就對你一見鍾情了。”
這傢伙如果是在清醒的狀態,絕對沒有膽量當着姍姍的面,說出這番真情告白。
果然老話說得沒錯,酒壯慫人膽,可惜他挑了一個最糟糕的時機。
“是你?”姍姍後知後覺,這才認出來呂弘。
王建木瞥了呂弘一眼,馬上發笑說:“我還以爲是什麼貨色,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外賣員,笑死人了!”
呂弘身上這件鮮豔的制服,徹底出賣了他,也讓他被毫無疑問的嘲諷。
“姍姍,請你相信我,這個男人一直都在騙你,他絕對不是什麼好人!”呂弘不依不饒地重複起類似的話。
但一個酒醉的人,無論說什麼都不會有人相信,何況哪怕他是正常狀態,姍姍又憑什麼相信他,而不相信王建木呢?
姍姍對他說:“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但請你不要無憑無據冤枉好人,我很不喜歡這樣子!”
看來呂弘是撞上槍口了,這種主動送人頭的行爲,樑峰看不下去了。
他在這個時候,選擇默默退到了一旁,然後轉身往遠處走去。但他並非是要在這種情況下,拋下自己的好兄弟揚長而去。
正相反,他是爲了讓兄弟把面子贏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