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衡買下木雕不久,一女子遙遙來遲。
林依掃視一圈,連忙問:“老闆,你這一週前擺放展示的木雕呢?”
“買出去了,那人剛走。”木雕店主道,“你可真不好運,要不看看我這店裡別的?”
“不要。”林依靈機一動,說,“那要定個一模一樣的木雕,行嗎?”
“那……我沒法做主啊,畢竟不是我店裡的師傅。”木雕店主爲難。
“喲,我還不信,還有買不起的?”林依霸氣外露,“十二萬,一週內就要。否則,你知道我的行事作風的。”
“得得得,我們小門小鋪,可經不住這折騰。”木雕店主無奈。
“來,掃碼。”林依笑眯了眼。
木雕店主掃了定金,小聲嘟囔:“這也奇怪,剛剛那個人好像除了着裝不同,長得怎麼與木雕那麼相似。”
“什麼?張衡在哪?朝哪裡走了?”
林依問清方向,留下自家地址,連忙尋去。
而另一邊,一位面容精緻的少女望着鏡子神遊天外,手中握着的模型與張衡有八分相似,只是沒上色。
“張衡哥哥,你到底在哪?”厲韻喃喃自語,腦海中盡是那少年身影。
電話一響,她如夢方醒,看了看手上的木雕,幽幽一嘆。
接通電話,是木雕店主的來電。
“喂?”
“是厲小姐嗎?您的那個木雕賣出去了。”
“這……”厲韻秀眉輕皺,“不是說,只借以展覽嗎?”
“抱歉,厲小姐。”木雕店主急忙道,“不過,是一個與木雕一模一樣的青年男子。”
“什麼?”厲韻高興不已。
“在嗎?厲韻?”
她還想問些什麼,卻被門外的聲音打斷,匆匆應下店主再約一個木雕的事,關上電話。
打開門,原來是第二長老厲河,現在和國六皇子坐下客卿之一。
“不用勸了,我不想當六皇子的小三!”厲韻臉色一冷。
這已經是他第十八次上門了,自從厲韻隨村長一起前來投奔之後,他先是爲之不屑,又在看到厲韻的容顏後,下定決心將村長他們收留下來。
厲河的狼子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韻兒,六皇子乃是和國皇帝最器重的皇子,你和他成婚,簡直是天作之合。”厲河不甘心地勸道,“你想想,如此有錢有勢的夫君,豈不比你那個還不知道在哪個疙瘩臥着的小白臉好?”
“他纔不是小白臉,他是我老公,名正言順的我男人!”厲韻紅着臉,認真地糾正道。
“那他人呢?他現在在哪?”厲河故作惋惜 ,“他不來,你難不成要守一輩子活寡嗎?!”
“如果是這樣,那麼我也心甘情願!”厲韻堅定不移。
“你……”厲河氣急敗壞。
在厲河看來,若能讓厲韻嫁給六皇子,能讓他現在的地位再上一步,成爲六皇子府下的第一客卿。
到時候,護佑一下他們也只是小意思,兩全其美,有何不可?
“哼!”
兩人終在厲長生姍姍來遲的勸阻下,不歡而散。
走出厲韻的閨房,厲河與厲長生一起尋一處小房間,商討起來。
“二長老,你這也真是太急了。韻兒是個好孩子,我們肩上的擔子不應該強加在她身上。”厲長生不忍,韻兒是他的養女,更是全村人的驕傲。
然而,自己看護了她的前半生,卻止步在自己的理想之上。
“那是她不懂事!”厲河義正言辭,“我替了她做這一切,是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她好,爲了定天宗能重現輝煌!”
“我知道你思宗心切,但她還小,畢竟只是個孩子!”厲長生苦口婆心,他雖然很想重現定天宗,卻也愛惜韻兒。
“那又如何?身爲我定天宗的人,理因捨去自身的小利益,顧大局,顧定天宗的復興大業!”厲河一拍桌,“她竟如此不懂事,在乎一時的小情小愛!”
“哦,對了。”厲長生見勢不妙,轉移話題,“厲韻已經通過了升英大會的少年賽的一二關,隨時可以進入第三關,然後再進入決賽。”
“太好了,姑且忍容她嬌蠻任性一回。”厲河大喜過望,道,“但是,若得不到冠軍,這說明她選的路是錯的。”
“好!”厲長生內心一嘆,希望韻兒能爭取到“他”的到來吧。
哪知,厲河話語中信誓旦旦,內心卻截然不同。
他本是想借此次三方勢力選撥人才的大賽,讓厲韻以傾城之貌,進入不動女色的六皇子華葉之眼,引動凡心。
但,這只是一廂情願,可若能勝入前三,定能動搖利益大於情愛的六皇子。
……
而此時,閒逛了一整天的張衡也看上了升英大會的名頭。
“系統,你確定我得了第一名,韻兒就能看到我?”張衡半信半疑。
系統:“當然,這場大會的決賽階段,將會向全國人民直播,若你能得第一,定能獲得不少聲望。”
張衡:“所以,最重要的部分呢?”
系統:“哦,氣運方面的話,由於只是民辦的選撥比賽,且限制是青年與少年階段,所以並沒有達到匯聚氣運的條件。”
張衡:“關鍵呢?!!”
系統:“呃,全國直播,意味着她肯定能從電視上看到你。”
“這纔對嘛。”張衡點了點頭,滿意道。
而且最重要的是,聲望遠揚,就不用自己找厲韻了,而是坐等她找上門。
得來全不費工夫,這豈不美滋滋?
系統:“宿主能不能有點出息,就在乎兒女情長?”
張衡反懟,道:“我綠了別人嗎?我有害社會秩序嗎?我在乎兒女情長耽誤你拯救世界了嗎?”
系統沉默,隨後只能無奈認可。
話糙理不糙,這倒是無法反駁。
升英大會的報名地址是一處體育館,上曰:城郊體育館,佔地面積極大,融納上萬人綽綽有餘。
報名處,一名衛武者坐鎮,桌子上有一疊登記表。
“喂,你們這裡到底是不是報名的?”張衡招了招手,纔將那名衛武者從遊戲中喚醒。
“失敗!”
兩個大字出現在手機屏幕裡,衛武者不耐煩地揚起頭,面目猙獰。
“老子打一場遊戲能堅持到現在,你知道我多努力嗎?零槓十五我都不投,九個人追我也不還手,到最後爲了人頭,我塔都不要了。你是不是有病!”
張衡一把奪過他手機,看了下,立馬加了包括隊友在內的九個網友。
多線展開精神性侮辱攻擊,以對方爸媽爲核心,囊括朋友、親戚、祖先三大方面,對敵方九人造成語言傷害、弱點爆擊、持續減血三種負面效果,直至對方將他拉黑。
“厲害了,我的哥。”
一通不走尋常路的套路下來,衛武者被張衡的“人格”魅力所折服,戰戰兢兢地開啓報名程序。
“系統,你看,像這種情況就應該以我之長對彼之短,如此方能,百戰百勝。”張衡自信十足,“就剛纔這場戰鬥,我還順道收穫了一個迷弟。”
系統:“你怕不是對“魅力”這詞有誤解?不對,你就是對魅力有誤解!”
“啪嗒!”一道脆響,張衡緩緩收住動作, 拍了拍手側沾上的鐵繡,看着手底下碎成兩半的合金鋼板。
衛武者對比一下自己的實力,情不自禁地嚥了口唾沫,放棄心中對張衡不友好的想法。
“你說我有魅力嗎?”張衡淺淺一笑,卻讓他後背發涼。
出於對自己生命的保護,衛武者果斷出賣了自己的靈魂,道:“有,我就是被你人格魅力折服的人!”
衛武者迅速通過了實力檢測,再火速趕往醫院,自己代替醫生,毅然斷定他骨齡必不超二十五,屬青年一代天材。
張衡一路開綠燈,獲得資格與參塞標籤,直接被按在手背上。
“萬分抱歉,這是比賽的規矩,臨晨入夜時,無陽光即可摘下。謝謝諒解。”
衛武者的道歉態度十分有誠意,張衡也不好說些什麼,畢竟,自己又不是個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