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假虎威遇正主。
卻不及張衡早有準備,手一引,軍用的仿法寶囚繩脫離手掌。
囚繩後發先至,一碰到東條河的身體,自己捆綁起來,將之束縛。
“偶,哦不,是張衡。”翔羽目光與教衆一般,剎是狂熱。
教衆們望到張衡的模樣,陷入到了自我疑惑之中,心中的信仰與認知相沖突。
這是我神?不對,對!
“謝了,叫翔羽是嗎?”張衡微微一笑,輕點虛空。
精純的天地靈力涌入翔羽體內,武者後期突破,生出超凡之力,入武士!
看着翔羽外溢的超凡之力,張衡笑了,自己對於衛武道的研究還算不錯。
不等翔羽從驚喜中回過神來,張衡便抓東條河去審問,留下一地迷茫的教衆。
“快放開我,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毫毛,你就死定了!”東條河掙扎,身上的囚繩越掙扎越緊。
“別費功夫了,你的實力連個武者都不到,與其苦苦掙扎,不如早點告訴我,幕後黑手是誰?”張衡拽着囚繩,將他拖着走。
地上,一條淡淡的血跡在慢慢加深。
“想得美!”
“那就去見官吧。”
“什麼?”
“我相信姜王一定很好奇你的身份。”
“放開,我不要去!”
路過巷子,東條河突然暴發,一身濃郁的絕望氣息撐爆囚繩,轉身竄入其中。
“在武師面前秀身法,真當現實是鬥氣化馬?不好意思,我跑的更快!”
張衡一閃,直接出現在巷子另一個出口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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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全民偶像?不還是我給逃了!”東條河看着不遠的出口,嘴角上揚。
“嗯,的確厲害。”張衡接了一句,走出來。
“見鬼!”東條河一跺牆壁、轉頭、狂奔,一套跑酷動作行雲流水。
賊心不死?張衡樂了。
每次東條河一轉身,張衡都會提前一步出現在眼前,如此也循環往復。
任憑東條河跑酷達人,也經不起這番折騰,累得躺在地上搖頭說不。
“要不先喝口水?”張衡遞過一瓶可樂,饒有興致。
“行,我認裁了!”東條河接過,氣喘吁吁。
“咔嚓!”
一瓶可樂下肚,東條河瞬間舒服了。
“聽你現在這口音,你應該不是本國人吧?”張衡問。
“廢話,你們的語言是真的難學。”東條河吐槽,“還是我們陽本好,語言簡單純粹。”
“還是一個外國人呀,說說?”
原來他是陽本首都之人,爲馭鬼世家年輕一輩代表。
其實也並非馭鬼,而是認邪佛爲主,可獲部分力量,比如:他之前撐爆囚繩的絕望氣息。
此次受命成爲古衡教教主,更是與姜國三大宗門殘留弟子有關,也是針對張衡而來。
道玄官親傳之一爲他們帶來了一個消息,五萬年前受重傷的似我邪羅漢藏身之地!
“可惜的是,那些混蛋顯然沒有告訴我們,你真正的實力。”東條河操着不熟練的口音,“隱藏的很深啊!起碼有武王了吧?”
“嗯。”張衡一副深以爲然的樣子,“隱藏那麼深,居然被你看出來了。”
手中輕輕用力,可樂瓶瞬間被揉捏。
“想要擁有我的實力,再拉扯個十年吧,它還不夠格!”
“果然,這次的合作,壓根就是想把我們家族拉入墳墓!”東條河被忽悠瘸了,怒火中燒,“他們就是想借此滅了我東條一族,代替我族在陽本的地位!”
“嗯嗯,你說的都對。”張衡同仇敵愾。
自己能說些什麼?你都把我要說的忽悠的話腦補完了,點頭同意就完事了。
其實,也就那麼一回事,道玄宮餘孽出消息,東條一族派出自家少主組織人手,爲似我邪羅漢養出一個至強子體來。
真正難對付的不是東條一族,而是似我邪羅漢這個關鍵目標,它現在本體還在千里之外。
不過,屈服了的東條河卻爲張衡指了條路。
在白晝城中有一座衡古之神雕像,其實,那是邪佛子體所在。
必要時,可跨國度暫時復甦於此,或者積攢了足夠的信仰,直接用永久甦醒於世。
嗯,以衡古之神的名義。
張衡一想到這,氣不打一處來。
“該死的小偷,偷到我身上!”
張衡掏出手機報警,將東條河抓了起來,一路送押到護城軍處。
好巧不巧,碰見了匠傲天。
一問之下,得知他也在查此事,之前湊熱鬧就是爲了取證,便讓他接手東條河。
“照這麼說來,這貨也不知道雕像在哪?”匠傲天指了指東條河,不屑,“還說是一教之主,連這點事情都不知道,廢物。”
“你……”東條河一拍桌子,站起來,卻被腳下的鐵鏈拉住。
“準確來說是這樣的。”張衡無奈。
“你什麼呢?你一個階下囚。”匠傲天從上往下看了一遍,搖頭,“陽本的東條一族,就除了你這麼個油頭粉臉的玩意?哦,忘了,你們就是吃邪佛軟飯的。”
“我要告你們,你是在侮辱人權!”東條河咬牙切齒,“我有權力讓我的律師向你發律師函,我們家族的律師團隊,會來與你交談的!”
“別吵了,再吵?人家律師函警告了。”張衡有意無意的玩了個梗,卻並沒有引起注意。
哦,差點忘,這不是在藍星。
“切,還律師函。”匠傲天咧嘴,“那我隨時恭候他們能到來。來人,給我帶下去,給他個三天三夜不吃飯。”
“等等!”東條河慌忙道,“我雖然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
“先等一下。”
張衡制止護城軍,湊近,詢問:“誰知道?”
“在教主之上還有一位聖女。她是我爹的私生女,一向足智多謀,負責的就是看護似我邪羅漢。”
東條河語速極快,生怕說慢就被拖下去。
“有話快說,可別逼我用私刑。”匠傲天嘴一咧,殘暴一笑。
東條河心不甘,情不願:“那個,給我點時間,我能把她忽悠出來的。”
“張衡,你看?”
“不用了,拉下去吧。時間太慢,我自己來。”
“懂了。”
“是!”
……
張衡聽着耳邊東條河越來越小的控訴,默默爲他默哀了三秒,當然,求情?那是不可能的。
“現在怎麼找到聖女?”
匠傲天還是知道自己智商不行,充其量就是一路莽,唯一一次秀智商,還被張衡瞬間秒了。
“古代兵法有云:引蛇出洞!”張衡眼中精光一閃,不懷好意,“我們不是剛剛抓了他們的教主嗎?公開處決,應該合情合理吧。”
“當然。”匠傲天一點即通,“負責看守處決的護城軍多一點,也絕對合情合理。”
兩個男人相視一笑,埋頭規劃起了其中的細節。
短短一小時不到,東條河即將因教唆他人信仰邪佛罪,而斬首於南午門外的消息,傳遍大街小巷。
張衡順人羣,一路擁擠,不知道被人吃了多少豆腐,好不容易纔進入圍觀。
而在行刑臺旁的觀看桌,匠傲遊與張衡的自我虛影赫然在列,相互交談,似乎完全沒有在意圍觀人羣。
“小夥子,生面孔啊!”一大爺。
“剛來白晝城,咱們這是在圍什麼,那麼多人?”張衡故作疑惑。
大爺話頭一開:“這就有意思了,那還得從前幾天我吃飯沒看到青菜說起……”
張衡聽得昏昏欲睡,說了句抱歉,趕忙離開,換下一個。
所幸雖然來看新的都是大爺大媽,但是他們的消息層面可比一般的人更廣,也算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張衡運用“先而知之”的能力,不斷與旁人交流,每一句都直戳對方的心靈,就好像面對一個最好的朋友一樣,自然無所不言,無所不講。
從這些零碎的信息之中,張衡憑藉感覺將其中的關鍵點聯繫出來,形成了幾個懷疑的目標。
“那麼多衡古之神的粉絲?”
“你抓我幹嘛,只是想看看教主!”
“抓的就是你,行了,跟我走一趟吧!”
很快,張衡就將潛藏在人羣中的罪魁禍首們抓了個大概,都是一些因爲信仰而誤入歧途的民衆。
將他們交給潛伏在人羣中的護城軍帶走,張衡卻還是不滿足。
真正的幕後主使聖女所在的地方,張衡已經摸索清楚了,傍倒還有四個武師境若即若離,貼身保護。
這安全,可謂是做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