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凌風施展攀星摘月手的時候,都是由一隻手施展,因爲一隻手施展的話,速度比較快,而且對於靈力的消耗也相對少一些。
而且之前所遇到的那些對手,根本就用不着他兩隻手去施展攀星摘月手。
可現在的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此刻的他因爲之前遭受到符文的反噬,體內的血液有着沸騰的跡象,靈力也消耗了不少,還碰上了比自己實力強大了不止一個檔次的強者。
最爲重要的是,在這森林當中還有五支隊伍對自己一行人虎視眈眈,此處戰鬥所產生的動靜,必然是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所以必須要速戰速決,儘快的撤離此處。
所以只能雙手施展,將攀星摘月手的威力發揮到極致,儘管這樣對於靈力的消耗是非常恐怖的。
耀眼星河,帶着無與倫比的氣勢,直接洞穿了天空之中形成的那一道龐大虛影,直指武靈境巔峰的強者。
雖然武靈境巔峰的這名強者,意識到了凌風這招的強大之處,第一時間就想閃躲。
但凌風又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全身的靈力沒有一絲間歇,傾瀉而出。
既然他施展出了攀星摘月手的最大威力,那就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
眼看着退無可退,閃無可閃,武靈境巔峰的這人,神色不斷的變化着,逐漸變得猙獰起來,眼神之中有着深深的怒火在涌動着。
但此刻他也只能雙手護在胸前,將全部的靈力匯聚成一個靈力護罩,全力防禦。
“我就不信你小子這一招還能逆天了不成,我看你這樣子也就只有這一招的靈力了,等會我會讓你知道得罪了勞資的下場!”
“轟!”
武靈境巔峰強者的話音剛剛落下。
耀眼星河,沒有一絲偏差,帶着驚人的氣勢,狠狠的撞擊在了他全力施展的靈力護罩之上,頓時爆發出震耳欲聾的響動之聲。
他身前的靈力護罩,雖然匯聚了他所有的靈力,但在耀眼星河的面前,似乎並沒有太大的作用,短短几息的時間,便開始出現瞭如同蜘蛛網一般的裂縫。
而且裂縫還在不斷的增加當中。
“不,怎麼可能,這小子的這一招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破壞力!”
武靈境巔峰的這名強者,眼神當中的怒火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不可置信之色,甚至是有些惶恐。
“咔嚓!”
“砰!”
如同鏡子破碎的聲音,以及低沉的肉體碰撞聲相繼想起,武靈境巔峰的這名強者,被璀璨星河擊中。
只見被擊中的那一剎那,其面色潮紅,嘴角一個鮮血噴出,緊接着身體便如斷線的風箏般,朝着後方倒飛而出。
沿途所碰撞到的那些樹木,不管粗細直接被撞斷,最後狠狠的砸在地上,在拖出了長長的一條痕跡之後,才勉強停止了下來。
此刻,周圍方圓數十丈的範圍,已經是一片狼藉,不堪入目。
凌風淡淡的看了一眼周圍的場景,緩緩收回雙掌,深深的吸了口氣,再緩緩吐出,努力的平息了一下自己體內翻騰的氣息。
剛纔那一招乃是他全力而爲,之前體內的氣息本來就有些翻騰,又消耗了大量的靈力,導致氣息更加的翻騰,已經有些不受控制,與此同時腦海當中有着一種眩暈的感覺襲來。
這是靈力消耗過多的徵兆,站在原地閉目調息了幾息時間,凌風突然睜開眼睛,腳步一擡朝着前方走去。
之前意氣風發,本以爲這已經是十拿九穩好事的武靈境巔峰強者,此時倒在地上,全身上下的衣衫沒有一處是完好的,多處皮膚破損,看上去就好像是被不計其數的刀劍劃下了一道道口子般。
鮮血從皮膚之上緩緩流出,滲透到破碎的衣衫上,將衣衫都染成了鮮紅色,顯得格外刺眼。
此刻的他,完全就好像那在街上遭受了一番毒打的乞丐模樣,相當形象。
“小子……你……你……”
看着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凌風,武靈境巔峰的這名學長,臉上盡是不甘以及震撼之色,他拖動着重傷之軀,極力想要站起來。
可就算他用盡了全部的力氣,也沒有辦法站起來,最後只能萎靡的坐在地上,伸出顫抖的手指,指着凌風,嘴皮微動着,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但傷勢過重,似乎不允許他說出話來,漸漸的他手指越來越顫抖,彷彿全身的力氣已經無法支持他擡起手指一般。
最後手指無力的落下,直接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雖然他沒有說些什麼,但那怨恨以及不甘心的眼神,表達的意思已經相當的明顯。
“將他們三人綁起來帶走,快!”
凌風當機立斷,緊接着楊宇洪幾人趕緊照做,從納戒當中拿出了繩索將幾人五花大綁,然後扛在身上,隨後身形一閃,幾人消失在了原地。
……
就在凌風等人前腳剛剛離開不久,幾道身影后腳便至。
“看來劉源的消息沒錯,不過我們還是來晚了一步,有人捷足先登了。”
“可惜,好好的財路,就這麼沒了,以往至少有着二十人,每個隊伍至少還可以撈一點油水,沒想到今年居然就只有九個人,其中還有兩個人不能動,這這下簡直虧大發了,走吧,沒什麼好看的。”
“可惜了,煮熟的鴨子,居然就這麼飛了,真是不甘心啊。”
後腳而至的這幾人,淡淡的看了一眼周圍狼藉不堪的場景,心底頓時就涼了大半截,紛紛搖頭惋惜,從這打都的痕跡來看,肯定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他們可不認爲,凌風一行人的戰鬥力可以和老生媲美,特別是此處出動的“雌雄雙煞,飛雪狂沙”兩隻最強隊伍,新生若是遇到了他們,可以說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所以,他們也沒有去想其他的事情,已經認定凌風一行人被其餘隊伍給吃了。
既然已經被其餘的隊伍給吃了,那還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現在就回去交差。
心中的想法作罷,率先開口的那人腳步一擡,就欲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