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看着眼前的狂徒施展出和之前狂山一樣的武技,神色不由逐漸凝重起來。
兩人所使用的雖然都是同樣一招,但這之間的差距卻是一個天一個地。
“宇苒,看見沒有,這纔是真正的地階武技,你佈置的陣法或許撐不住了。”凌風看着一旁神色有些忐忑的楊宇苒先是語重心長的說了一番,隨即當機立斷決定放棄現在堅守的陣地。
“撤,老生全部都已經聚集在這裡,其中有幾人已經達到了武王之境,趁着現在有陣法抵擋,我們還有撤退的時間,走!”
“不,我不走,四道陣法合而爲一,就算他是武王之境的強者,就算他施展了地階武技那又如何,我也要和他比個高低。”
凌風的話語剛剛落下,楊宇苒便站了出來一語回絕了他的話,她的臉龐上此刻不知爲何燃燒着熊熊的鬥志,和之前那個看上去羞澀溫和的模樣截然不同。
“小妹,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還是聽凌風的趕緊走,不然我們所做的努力可就白費了。”楊宇洪對於楊宇苒這堅韌的態度,先是一愣,隨即上前趕緊勸說。
“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倔脾氣。”凌風苦笑:“你有這想法固然不錯,可現在還不是時候,以後在學院當中的日子還長,想要找他切磋隨時都有時間,何必非要在這個時候。”
“之前那人若是說地階武技只掌握了兩分,那這個便掌握了七分,而且已經是武王之境的強者,留在這裡硬拼吃虧的只會是我們。”
“走,暫時撤退。”
聽着凌風說了這麼大一通的話,楊宇苒心中雖然十分的不甘心,這一次他好不容易憑藉了大多運氣的成分,成功布置出了四合一的匯聚陣法,還想好好的訴說一下自己雖然是個女子,但也不是好惹的。
可現在情況不一樣,所有人都選擇暫時撤退,而她也只能如此。
“等下,就算是撤退,我也要讓他們這些老生知道,我們新生可不是軟柿子。”
話音落下,楊宇苒雙手合十,手勢一陣迅速變化,最後在攻擊陣法之後的兩道防禦陣法,和一道輔助陣法,居然覆蓋在攻擊陣法之上。
“走吧。”
看着楊宇苒最後做出的這個動作,凌風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衆人便迅速的朝着森林深處撤退而去。
之前狂山所使用的這一招,所形成的手臂僅僅只有二三十丈大小,光是從這一點來看,兩者之間相差了何止一個檔次,更別說施展這一招所蘊含的那一股氣勢。
地階武技,已經可以算的上是金字塔頂端的武技,這種武技,一般都是那些實力超強的前人創造出來的,也正是因爲創造者的超強實力,使用的時候,往往都帶着一種摧枯拉朽,氣勢恢宏,排山倒海的氣勢。
狂山使用的時候,從氣勢上來的確是有些驚人,二三十丈的拳頭擺在天空,別說是施展的武技,就算是一隻二三十丈的靈獸從天空當中掠過,那也夠驚人的了。
氣勢雖然驚人,但卻只是表面,少了內在的勢。
如此,這兩者之間的差距便顯而易見。
雖然使用的同一招,但使用的人不同,對武技掌握的熟練度不同,這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我看你陣法的烏龜殼到底是有多硬,來試試我這一對拳頭吧。”
狂鐵此刻看上去渾身都帶着一種勢如破竹的氣勢,其神色看上去相當的自信,武王之境施展地階武技對付新生布置的陣法,只會成功,絕不會有着失敗的可能。
隨着奇遇三道陣法,匯聚在攻擊陣法之上,可以看見攻擊陣法之中閃爍的雷元素,要更加的活躍,本來是銀色的雷電,此刻卻是變成了銀白色,其中所蘊含的狂暴氣息,現在感覺更加的充滿了力量。
在陣法外圍,開始出現了一圈圈銀白色的線條,快速的形成了一個能量網覆蓋在上面,在能量網的上面還可以看見一圈圈泛起的銀白漣漪。
隨着銀白漣漪的不斷泛起,能量網逐漸變得凝實起來。
“轟!”
在能量網剛剛形成的那一剎那間,天空之中那一雙足足有着五十丈龐大的巨大銀色拳頭,就好像是兩座小山一般,狠狠的砸在了上面。
“咚……咚……”
地面開始劇烈的顫抖,兩座小山如同流星一般撞擊在地面,這是何等強大的力道,一道道足足有着一尺之寬的裂縫開始迅速的蔓延。
僅僅是眨眼之間,兩隻如同小山般拳頭落下的地方,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在深坑當中還有着璀璨的銀蛇繚繞着,這一片天空當中此刻看上去相當的混亂,不但有着密密麻麻的閃電疾馳,還有着雷聲,以及漫天的煙塵。
而其中最爲重要的便是,天空當中瀰漫的狂暴之氣,這種東西殘留在天空當中,稍微有着靈力作爲導火線,就會爆炸,殺傷力還不低,就算是武靈境巔峰的強者都會受到一定的威脅。
“果然有點東西。”
陣法面對兩隻巨拳的猛烈一擊,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就被摧毀,而且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創傷,這讓的就算是身爲武王之境的狂徒都有些驚訝。
“有趣,不過我看你能抵擋的了幾次攻擊。”
狂徒的嘴角勾勒出一絲笑意,陣法沒有在第一時間被擊破似乎引起了他的興趣,隨即他又重複着之前的動作,兩隻巨拳再次回到天空,在停頓了幾息時間之後,猛然落下。
周圍那些抱着好奇之心的人,看着如此猛烈的攻勢以及造成的動靜,趕緊推開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生怕自己被波及一般。
“轟……”
震耳欲聾的聲音再次響起,狂徒總共對陣法發動了三次攻擊,前兩次陣法還抵擋的住,可這第三圈下去,陣法彷彿是到達了極限,在兇猛的攻勢下,開始迅速的瓦解。
而此刻的凌風等人,早就已經撤出了之前所在的山洞,那些成爲俘虜的老生則是被丟棄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