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橫波之後,紅衣看了看面色蒼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楊宇洪幾人,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便朝着旁墨衣所在的位置而去。
三人雖然是陷入了昏迷的狀態,神色看上去也不太好,但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因爲在靈力橫波到來的那一刻,紅衣便施展出靈力護罩將幾人覆蓋。
絕大部分的攻擊被靈力護罩抵消,而另外一個部分則是被紅衣抵擋,最後的一小部分才落在了幾人的身上。
所以並不會有着什麼生命危險,頂多是重傷而已,這對於新生而言是相當正常的結果。
“沒事吧。”
看着面色有些潮紅的紅衣,墨衣關切的問道。
“沒事,受了點小傷,沒想到那小子的戰鬥力居然如此恐怖,竟然能夠施展出全力的狂徒的不相上下,我就說你對那小子怎麼會如此有興趣,原來如此。”
“不過,將森林破壞成這個樣子,就算是新生我覺得怕是都要受到不小的懲罰吧。”
說話間,紅衣的目光朝着周圍看去,隨着目光的移動的,就算是他臉龐之上都涌現出深深的震驚之色,原本青翠欲滴,一望無垠的森林,此刻看上去儼然成爲了一個不毛之地。
方圓數十里的範圍渣滓洞,哪裡還看的見一點的綠色,只有一片灰色的死寂,以及漫天瀰漫的硝煙,唯有視線的盡頭之處,透過四面堆積了足足有着數丈之高廢墟的縫隙可以看見一抹綠色。
四周堆積的高高廢墟之牆,便是這一次戰鬥餘波所擴散的邊界位置之處,廢墟高牆之外,便是青蔥的森林,而在此之前廢墟高牆之內的風景也是一片青蔥,可現在卻是一面陰霾。
“先不說這些,至於之後如何判定,那是學院的事情,用不着我們去操心,還是去看看那小子怎麼樣了。”
紅衣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兩人身形一閃朝着凌風所在的位置而去,至於狂徒誰愛關心誰關心去,而且他現在已經是武王之境的強者,哪那麼容易就掛了的。
可就兩人腳下的步伐還沒有移動幾步的時候,因爲大爆炸而被擊飛到深坑左側位置的狂徒卻是率先從地面上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此刻的他表面看上去相當的狼狽,一聲的衣服破破爛爛,全身的皮膚呈現出焦黑之色,有些地方的皮膚已經被撕裂,其上還有鮮血在流淌着。
鮮血和粘在皮膚上的泥土混合在一起,十分的髒亂整個看上去就好像是街邊的乞丐一般,而且這乞丐似乎還剛剛遭受了一頓毒打。
“呵呵……呵呵……”
狂徒率先站起來,他的第一想法,第一行動便是朝着凌風所在的位置看去。
只見凌風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從外表的模樣來看,情況似乎並不會比他好,甚至還要更差一些。
他的身上至少還有衣衫蔽體,而凌風卻是完全的**,身體上的皮膚沒有一處是好的,只不過並沒有呈現出焦黑之色,但皮膚上卻有着大量的鮮血流出。
遠遠看去,完全就是一個血人躺在地上,相當的刺眼。
從這模樣來看,凌風現在肯定是重傷之軀,而且還是很重的傷,就算是稱之爲垂死狀態那也完全不爲過,因爲可以感覺到,他現在的氣息相當的微弱,心臟跳動的弧度也相當的小。
似乎隨時都會停止一般。
“小子……和我鬥……這就是下場……哈哈……”
哪怕此刻的狂徒同樣是重傷之軀,但看着凌風此番模樣,他的心中就特別的暢快,似乎所受的這點傷就完全不是個事,一切都值了。
“你未免……也高興的太早了……”
可他的笑聲剛剛落下,接下來遠處傳來的一句話,卻是讓的他神色驀然一凜,臉龐之上再次被陰翳之色所籠罩。
“小子……你……你……你居然還能……站起來!”
狂徒眼神之中佈滿了不可置信之色,他乃是武王之境的強者,受到了爆炸的衝擊,都已經重傷,就算是站起來,那幾乎都要使用全部的力氣。
可凌風只是一名武靈境四重的小子,面對如此程度的爆炸的正面衝擊,沒有頓時喪命已經算的上是奇蹟中的奇蹟了,沒想到他現在居然還能站起,而且語氣還顯得堅韌有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小子真的是修神者?
狂徒的心中不由再次冒出這樣的想法,一名普通的武靈境四重修靈者面對那種程度爆炸的正面衝擊,絕對沒有半點生還的可能,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可凌風身爲武靈境四重的修靈者卻是活了下來,這說明了什麼,這說明了一點,他絕對不會一般的修靈者。
結合之前他所施展的靈力,其中所蘊含的威嚴以及聖潔之息,他很有可能真的是傳說當中的修神者,只有這個可能才能解釋他爲什麼經歷了爆炸衝擊卻沒有死的原因。
想到這裡,狂鐵眼神之中的陰翳之色就越來越濃重,若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就更加容不得凌風,今日無論如何都要將他給解決掉。
可旁邊有着墨衣以及紅衣插手,以他現在的重傷狀態,想要殺了凌風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小子必須死,他必須死!”
狂徒心中暗暗自語,他的目光在墨衣和紅衣身上看了看,只見兩人此刻停止了前進的步伐,並沒有繼續朝着凌風所在的位置而去。
可就算如此,只要自己發動攻勢,他完全可以將其阻擋下來。
想了想,狂徒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心中十分的不幹,眼看着就要將凌風給解決掉了,沒想到半路卻是殺出個墨衣出來。
若是這一次錯失了這個機會的話,一旦讓凌風在學院之中成長起來,以他的天賦,到時候自己在學院之中的日子肯定會十分的難過,甚至還會牽連到其他的人。
怎麼辦,怎麼辦,該如何將凌風給解決掉?
這個問題成了狂徒現在卻爲焦灼的問題,可就在他爲此而焦灼的時候,遠處幾道人影迅速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