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阮漁注意這周邊情況,剛剛她恍惚間似乎是察覺到了一道盯着她當時視線,但等她再看過去,那處卻是空空的一人都沒有。
系統忍不住提醒,【宿主趁現在天色還糟,我建議你趕快去找沈觀,注意你的血條值。】
阮漁嘆氣:【統子,你不用重複的,我明白的。】
這可是關係到她的命,她當然在意。
她看了眼一旁的宮女,湊過去悄悄說了幾句。
緊接着宮女就朝另一方向快速走去。
等把宮女忽悠走遠,阮漁就快速地直接喊系統開了地圖,直奔沈觀所在的位置。
她掃了一眼,這處明顯守着的人很多。
不同於守着老太君他們那邊的侍衛,這附近的人不僅多,還都是羣訓練更爲嚴格有素的禁衛軍們,還有幾個是前些日子她在阮府裡見過的面孔。
現在沈觀就被關在裡面,這裡她來過很多次了,但是每一次她都是前腳剛到,就一羣人衝過來四處尋找……
等暴露的時候,沈清讓那狗男人就把她鎖起來,還揚言說再發現她過來,就要一起住在側殿,每日每夜看着她。
以至於,外邊守着的人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難進。
呵呸。
腿長在她身上,她想往哪裡跑,就往哪裡跑,管不着!
系統看着密密麻麻的禁衛軍們,忍不住詢問:【宿主那邊人好多哦,你要怎麼進去。】
阮漁想了想,【隱身?】
今天她可是得了應允了,就證明給足了她出來的時間,應該不至於她前腳纔剛進去一會兒,後面就衝過來一撥人。
阮漁觀察地形的時候,視線無意中掃過周圍。
周圍的樹,個個盡顯荒涼之感。
現在除了另一處,就是這地牢外面的樹也快被她薅禿了。
此時,外面可憐的樹,只剩下了幾根較細的樹枝,讓阮漁看不上眼的樹枝枝杈,看上去各位的淒涼,不過這在阮漁眼裡,就等於是給這樹修剪了。
及時修剪,纔不會長成歪脖子樹。
她向來喜歡用棍子,因爲那種敲腦殼的打擊感很爽,還很解壓。
目前,外面守在最前方的禁衛軍,就跟另一處那個年長的侍衛一般,都是頂着一頭包,她實在是有些抱歉,但是確實是因爲那人運氣不好。
每次輪到那個禁衛軍守門,就剛好碰到她過來,然後還很不湊巧的,等她剛把人敲暈,外面就有人過來找她。
最後,再過些天依舊這樣以此反覆。
但是,這次她有時間進去,她纔不會聽沈清讓的鬼話。
【統子,你給我開地圖哦。】
系統:【好嘞,主子。】
阮漁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到,【統統?】
系統:【主主。】
系統的話,讓阮漁想到了某一種動物。
【統子,你正常叫我就好。】
系統:【好滴主子,我也想稱呼主子親密一點。】
【……額,你的親密我承受不起。】
阮漁不再給系統糾扯。
雖然她會隱身,但是實體還在,也還能觸碰到東西,所以阮漁只能跟着。
恰好有人進去,阮漁跟着那人進了一路,這一處跟普通的地牢不一樣。
直到進到最深處,才發現有些不對。
那是一個四四方方全封閉的屋子,看上去是很堅硬的質地,那陣勢跟裡面關押的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人一般。
此時,那鐵屋的門被打開,有幾個禁衛軍陸續進入。
阮漁立馬快步跟上身後,她伸手想要看一下屋中情形,但是卻被前面幾個人高馬大的人完全遮擋住了她的視線。
她正欲直接走進去,卻忽地察覺到了自己的隱身術四處出了問題。
一般使用隱身術的時候,不僅別人看不到她的實體,她自己也是什麼都看不到的,所以更是會格外的小心翼翼。
但是,現在她竟然能隱隱約約看見自己的雙腳。
阮漁驚得停下了準備進入的動作,立馬往一側推開,離大開着的門遠遠的。
前面幾個禁衛軍進去以後,很快,外面就有人把門重新關上。
阮漁看着門在自己的眼前被關上,着實是有些感覺可惜。
這是她最近幾日以來,第一次距離沈觀位置這麼近。
血包距離她現在只有一牆之隔,但是現在她卻進不去。
之前她在沈觀面前使用隱身術的時候,就隱隱察覺到,沈觀對她使用法術也是有影響的,但並未太過在意,只是也不敢離得太近。
但是這次她的雙腳都隱約之間差一點點現形,好在這處昏暗,無人發現。
阮漁驚得一身冷汗,她要是方纔真的進去了,然後門再被一關,直接現行了,那就是玩完了,到時候被關的,估摸着還要加她一個。
那到時候別說“臥薪嚐膽”了,估計要死的魂都沒有了。
此時,真天真,真單純,真可愛的統統又出現了,【宿主?你咋不進去哦?你退出來幹嘛哦,生命值啊呀呀呀!】
阮漁聽着系統的咿咿呀呀更覺得腦殼痛。
她很快,身體越退越遠,又離那昏暗的屋子遠了幾步。
【宿主?你沒事吧,血條值就在眼前啊,衝啊!向前衝!】
系統接着喊。
【系統你怕不是魔怔了,你看我的腳。】
系統一直注意着小地圖,聽了阮漁的話,這才發現她的狀態不對,一雙腳更是若隱若現的。
【啊!!!!!宿主你撐住!!】
阮漁頭腦發脹,聽得腦瓜子嗡嗡作響,【統統,咱收着點好嘛?你知不知道,天天聽噪音也是會減壽的,我還想再活500年呢。】
阮漁邊說,邊偷摸着在挨着牆角。
系統注意到不對,立即詢問,【宿主你這是要走?】
【不走還怎麼弄啊?我後面暴露了就麻煩了。】
系統接着鼓勁,【宿主,你要相信自己,指不定過一會那些人出來了,你趁機趕緊進去?也不對,那不就被關裡面的……】
【應該是把這附近處理乾淨,全部敲暈,然後光明正大的進去吧。】
阮漁施展了一下她的雙手,雖然現在用手沒有她用棍子方便,但也差不多了。
只是甚至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忽地就遠遠的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那個人她記得,是太子身邊的侍衛。
果然,估摸着她離開老太君他們那裡時,沈清讓就應該就得到了消息,不然怎麼會又是這麼快。
「找太子妃?」
她聽着人羣裡面再次出現的熟悉臺詞,感覺有些頭疼,一時之間還是有些猶豫,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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