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間竹香跟血腥味混合起來的味道,聞起來很是濃稠。
“滾。”
男人終於開了口,平時清冷的聲音,帶着沙啞。
阮漁發覺男人似乎並未反抗,又看了一下他受傷的手腳,有些想要變本加厲。
現在血條值漲得很快,比起方纔的時候,簡直是飛一般的速度。
之前沈觀咬她那次,她當時一直在王府帶着,血條基本就是將滿的狀態,也沒注意到,親一下原來漲得這麼快就,不虧。
在阮漁未看到的地方,沈觀眼神格外的冰冷。
阮漁聽着外面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再也顧不得別的了,雙手舉高,拉低沈觀的頭。
擡頭的時候鼻頭撞到沈觀的下巴。
瞬間阮漁就鼻子又痛又酸,眼睛也開始發澀了。
但是她現在顧不到那麼多,
阮漁胡亂的親了過去,脣瓣碰到了沈觀的一側面頰。
阮漁現在心裡眼裡都是血條值,畢竟這可是她的命啊。
果然阮漁發現只是親上去一下,那血條就二十點二十點地往上面漲。
門很快被推開,月光射進屋內。
侍衛看着屋子裡。
而且那姿勢,似乎……還是太子妃強迫的王爺。
這兩個人是舊情復燃了嗎?
侍衛感覺很是迷茫,大腦一片空空,尤其是這場景真的很可怕。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侍衛頭腦濛濛地讓開了路。
沈清讓看到眼前畫面,氣到極點,反而想笑。
他的位置只能看到阮漁的背影,以及兩人極爲親密的姿勢。
阮漁聽到開門的聲響,立即就從沈觀身上鬆開了手。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方纔還很是被動的人,不知爲何突然變得主動起來。
她的臉突然被男人碰住。
沈觀長得很冷,人也很冷,但是噴灑在阮漁面頰的呼吸卻很是炙熱。
“是你非要招惹……我的。”
她還沒反應過來沈觀到底是什麼意思,就看到了對方越來越近的臉。
脣瓣的觸感是柔嫩的,就連腰上也多了緊緊的壓迫感。
男人親得很深,又咬又親。
就跟在吃她的嘴脣一般。
阮漁有些不舒服,她看了一眼血條值,不知何時已經滿了。
門已經被打開了,阮漁有些奇怪,按理說那些人應該過來,或者跟往常一樣。
對着她所在的地方,大喊一句,“太子妃在這裡。”
但是抱着她的男人力氣很大,並且在越來越收緊。
她感覺她有些快要不能熟悉了,並且嘴脣上還不斷地在傳來刺痛,帶着血腥味。
好在很快阮漁身後多了一股拉力,短暫的不適之後,她被從沈觀懷中拉了出來。
她帶着感激的眼神在看着拉她的人是誰時,轉爲驚嚇……
【統子,你咋不告訴我沈清讓過來了。】
系統弱弱說道:【我……我剛剛想讓宿主血條值多加一點……】
阮漁:【統……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導致我會很慘啊。】
沈清讓越是生氣,臉上就越是沒有表情,在氣急了的時候反而會笑。
緊接着,清雅俊美的男人開始對她笑,笑得很好看,但那雙桃花眼中卻隱隱透着危險:
“阮阮,爲何大晚上要跑到這裡?”
清越好聽的聲音接着說道:“爲了…來見這個野男人?”
阮漁的另一隻手也突兀地被人拉住。
她掃了眼,一左一右抓着她的兩手。
這兩個男人,都是野男人才對。
沈清讓的目光落在少女的脣上,那
能看出方纔的男人,是咬得多麼大力。
沈清讓攥緊手心。
他都沒有碰過。
他輕聲說道:“阮阮…我們該回去了……””
沈觀手上力道重了幾分,看着她的眼神也越發陰沉,她感覺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壓力給籠罩住。
她覺得沈觀很奇怪。
總是一會兒讓她離遠點,一會兒又向她離近點兒。
【統統,這一切是你導致的,你說我該怎麼辦】
系統很快說道:【要不你就裝暈。】
阮漁:【我感覺裝暈的話不太行,我需要真實一點。】
【統,到你了】
阮漁腦袋一陣刺痛過後,就失去了知覺。
這是她讓系統,給她刺激過後的結果。
然後很快,我那兩個男人就看着少女突然之間軟倒了身體。
—
迷迷糊糊之間。
阮漁能感覺到她此時已經換了個地方,身下是軟軟的牀鋪,她似乎已經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間。
她不敢睜眼,她特別害怕遇見一睜眼,然後有一個人旁邊緊着她看的情況,很嚇人,但是她還總是遇見。
阮漁開始接着跟系統聊天。
【統統……我睡了多久?】
系統:【你多久,你才被帶回來沒一會兒】
阮漁接着裝睡。
又不太敢問當時是什麼情況?
但是她又被逮了回來。
【統子,以後要靠譜,你這次坑死我了,你知道嗎?】
系統不敢說話,是
阮漁閉上眼睛,耳朵聽着卻格外的清晰。
她聽到有腳步聲過來,有人進來了。
緊接着,鼻間是淡淡的冷檀香。
男人似乎又離得近了些,有細碎的髮絲垂在了她的面頰。
然後,沈清讓的聲音傳進她的耳中,低低的,不辨情緒:“……我知道你醒了,阮阮…”
阮漁嚇得立馬眼睛就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