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王兩字落下。
整個喧鬧的大殿,都是微微安靜下來。
wωω⊕ttκa n⊕¢〇 一衆天諭仙朝的族老大人物,還有各路嫡系族人,目光皆是匯聚在君逍遙身上。
封王,這可絕對不是什麼小事。
更別說,君逍遙不姓姜,還是異姓王。
以往封王,那是慎之又慎。
就算姜太臨同意,還得經過各位老祖,族老等等存在的商議。
不過現在,在聽到姜太臨想給君逍遙封王。
全場,沒有一個姜家人,有任何異議。
可以說,君逍遙雖不姓姜,但所有姜家人,都已經下意識把君逍遙當成了自家人。
自然也是無分同姓或者異姓了。
至於封王的功績。
那是更不用多說,完全無需筆墨描述。
君逍遙爲天諭仙朝立下的功績,已經是大過天了,甚至改寫了天諭仙朝的國運。
姜家一衆大人物,族老,看向君逍遙,皆是滿意地點頭。
而姜家一些年輕人,天驕嫡系,則是滿眼的敬仰與崇拜。
“陛下,這……”
君逍遙則略微遲疑。
其實他對這種事情,真的無所謂。
而且,他不可能一直待在天諭仙朝,之後會離開,所以……
姜太臨似是看出君逍遙的顧慮。
“你放心,就算成爲了我天諭仙朝的王,也不必說要一直待在仙朝。”
“這就是一個身份與地位的象徵而已。”
“況且你之前已經拒絕過一次了,現在可不能再拒絕。”
君逍遙初來天諭仙朝時,姜太臨就想拉攏他,甚至提出封王。
只是那時候,君逍遙回絕。
加上封王也的確沒什麼由頭,所以只能作罷。
現在,君逍遙的功績,足以堵住任何人的嘴,沒人會有絲毫異議。
這時,坐在首坐的姜臥龍道:“君逍遙,此爲你應得的榮譽。”
“姜家,不會對自家人吝嗇。”
眼見姜臥龍都發話了,君逍遙也不是沒有眼力勁的人。
微微拱手道:“那便多謝陛下,臥龍前輩等人厚愛。”
在這之後。
關於君逍遙封王的事情,也是轟傳東蒼茫。
各方勢力聽到這個消息,皆是心思不一。
在預料之外,又好像在情理之中。
“這應該是諸仙朝中,最年輕的王。”
“哎,天諭仙朝此舉,也算是表明態度,徹底將君逍遙拉攏爲自家人。”
“以後誰若敢針對君逍遙,那以他王的身份,便是針對天諭仙朝。”
“天諭仙朝,這也算是傳達出了一個訊息,君逍遙,有天諭仙朝罩着。”
很多人都明白。
天諭仙朝宣佈這個消息,也算是對君逍遙的另類保護。
畢竟,君逍遙得罪的人和勢力太多了。
而現在,賜予他逍遙王的身份。
加上有姜臥龍這等大人物在背後撐腰。
整個東蒼茫,怕是真沒有誰,敢明面上針對君逍遙。
隨後不久,天諭仙朝的封王請帖,便是傳向各方勢力。
現在,也沒有勢力,敢再得罪天諭仙朝。
紛紛帶着厚禮前來祝賀。
君逍遙對此倒是無語。
他提出要求,封王儀式無需那麼複雜,簡單就好。
結果天諭仙朝,辦的極爲隆重,敲鑼打鼓。
不過君逍遙明白,這是天諭仙朝,在給他漲聲勢。
這是來自自家人的關愛,他只能受着。
封王儀式,浩浩蕩蕩,絢爛的霓霞漫天,各路人馬前來拜見。
天諭仙朝一衆大人物現身。
古祖姜臥龍亦是親身出現,令八方敬畏。
他們知道,這代表了,君逍遙身後,有姜臥龍給他撐腰。君逍遙白衣絕世,負手立於封王臺上,受姜太臨賜予的王令。
上刻逍遙二字,代表了他天諭仙朝,逍遙王的身份。
“拜見逍遙王!”
廣場上,諸多天諭仙朝的侍衛仙兵將領,皆是對着君逍遙單膝跪下。
話音浩蕩,若平地驚雷,傳遍天地。
外圍更多無數前來拜見的各路勢力,亦是拱手。
“吾等,恭賀逍遙王!”
封王臺下。
姜浩渺,姜韻然,姜天瀾,姜婉儀等嫡系都在此觀瞻。
姜浩渺忍不住感嘆道。
“君兄封王,乃是衆望所歸,應該打破了最快封王的記錄吧。”
“九妹,你說是不是……”
姜浩渺轉首一看。
卻發現一旁的姜韻然,睫毛微揚,擡眸凝看着君逍遙的身影,似乎有些失神。
“九妹?”
“啊……皇兄,你說什麼?”
姜韻然回神。
“九妹,從往生洞回來後,你似乎就時常有些愣神,心不在焉,怎麼回事?”姜浩渺問道。
“我……沒什麼。”姜韻然微微垂眸。
她能怎麼說。
說在往生洞內,她與君逍遙元神溝通相合?
雖然還算不上什麼元神交融。
但那種元神互相溝通的親密感,絕對不亞於肉身的真誠交流。
甚至,更有一種深入靈魂的感覺。
姜韻然也覺得,自己從往生洞回來後,就有些許不對勁。
她總是回想起,在往生洞的一幕幕。
君逍遙拉過她的手。
聞過她身上的香氣。
在那絕境的神魂空間裡,她的元神被君逍遙的元神保護着,溫暖着。
她記得,君逍遙對她說,有任何危險,我護你無恙。
這一切的一切,對於一位女子來說,殺傷力都太大了。
那種殺傷力,落下的是情傷。
所以,姜韻然時常有些愣神恍惚。
甚至她覺得,現在她的元神,都還沾染着君逍遙的元神氣息。
還有什麼,比靈魂,都染上他的氣息,更加深刻呢?
不過,姜韻然發現。
和她回來後的恍惚相比。
君逍遙,好似與平常別無二致。
似乎並沒有因爲在往生洞的共同經歷,而對她有什麼特殊的情緒。
姜韻然知道,君逍遙有妻室。
而且說過,看到她,像是看到了他的妻子。
難道,她只是代餐?
不,或許連代餐都算不上。
代餐至少還可以拿來吃。
但君逍遙,可沒有對她表露過任何特別的意思。
就只是正常的,族兄對於族妹的關照而已。
但這反而更讓她有種莫名的糾結。
姜韻然纖長的睫毛蜷曲微揚,看着那在封王臺上,身形筆挺如竹,白衣雋永的絕世男子。
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她忽的感覺心有種莫名的亂。
帶着一種複雜的五味雜陳。
明明從前的她,很單純,心如止水。
除了努力修煉,衝擊少年帝級外,沒有其他任何多餘的心思。
但是現在,她感覺自己腦子似乎有些亂。
特別是在看到君逍遙的身影時,就會更亂。
想到這裡,姜韻然收回目光,轉身默默離開。
封王臺上,君逍遙注意到了,目光看着姜韻然離開的背影。
不知在思索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