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犬那個小婊子輸了嗎？”
李子書點點頭。
“安娜殺人滅口了？獵犬死了沒？”知道真相的西雅開心的笑了。
“沒有，還活着，瘋狗死了。”
“早知道派我去。”
安娜還不是西雅的對手，作爲黃金比例級，西雅目前唯一干不過只有李子書。
“沒事！”瘋狗的死活李子書一點不放在心上，反正他知道了兩顆種子的秘密，證據啥的，又不需要，我只要完成任務就行。
瘋狗死了，一個牛逼的殺手死的非常憋屈，全程低能。
從頭到尾被鎖定，幾乎不可能逃出聖洛都，更何況追殺他的是獵犬和安娜。
瘋狗到死都沒想到自己人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最致命的攻擊往往來自背後。
接到消息的斯蒂芬鬆了一口氣，李子書的安全暫時不用太擔心。
家族首領的車隊來到了好萊塢。
VIVID的分公司設在好萊塢的角落裡，最邊緣的位置。
雖然它也是一家影視公司，但是在好萊塢，它連拍恐怖片的都不如，能在這裡有一席之地，還是因爲VIVID夠大。有錢！
漂亮國除了有奧斯卡，還有一個奧斯卡成人獎。
雖然很惡搞，可見成人電影這一塊，曾經也是輝煌過的。
但是好景不長，小本子彎道超車，不講武德，各種奇葩花樣蜜汁劇情片把老外都給整蒙了。
加上現在網絡發達，誰還買小片片啊，人家希爾頓家的老三都是直接在網上發視頻公開售賣，火爆一時。
此時此刻，成人影視已經日落西山，成爲了夕陽產業。
加上這個行業，導演攝影師，甚至是演員的收入都不高。
導致大量導演演員選擇自謀出路，單幹。
比如P站，就有不少自己拍了發上去的，不掙訂閱，人家掙流量啊，照樣吃的比在公司好，這麼一來，西方几大影視公司苦不堪言。
比如啄木鳥。但是VIVID不同。
它真正掙錢的從來都是周邊。
看着別家的公司，再看看自己公司的分部，簡直寒酸到家了。
李子書無語的站在這個像超市一樣的公司大門口，就特麼一層。
感覺像個倉庫。
邊上有個兩層的小樓，這邊是辦公區，倉庫就是攝影棚。
李子書走進了辦公區，發現沒幾個人，除了前臺，就是幾個胖女人在裡面寫着東西，還有修圖。
走道上貼着各種之前影片的海報，有星球大戰，有未來水世界，還有特麼的巴黎聖母院，大偵探福爾摩斯。
不愧是VIVID，出了好多的魔改，就不怕別人從墳堆裡爬出來掐死他。
看着李子書一行人走進門啥也不說只是瞎轉悠，前臺的金髮妹不敢說話。畢竟這個行業，很多從業者都有背景。
從七十年代墮落街開始，站街女忽然發現，一個鐘，不到三五十，皮條客還要抽成，拍一部電影能掙兩百。
一時間瘋狂進入這個行業。
皮條客自然成了經紀人。
一直到今天，爲什麼這個行業沒有多少演員加入從業者工會，因爲第一是沒這個工會，只有演員的工會，而往往只有VIVID簽約演員有可能打破僵局，加入工會。
一般的人員收入得不到保障，加上還會被家族控制，導致惡性循環，這個行業，越來越難。
看到李子書身後一羣黑西服，進門就控制了各個出入口，前臺已經被嚇到。
“你們的經理呢？”李子書走到前臺，輕輕的說着。
“在攝影棚。”
“他也要去拍攝嗎？”
“不，他是去管理，協調導演演員攝影師燈光化妝。”
那不是和居務差不多？
李子書無語了，“爲什麼？難道他沒有工作嗎？”
“這就是他的工作啊，因爲周邊都是工廠和其他廠家定製，我們分部除了拍電影，就是協調產品和物流，這都有後勤部門在做。”說完前臺指指那邊的一羣胖女人。
李子書懂了。
總部生產下單，分部就是個收發貨的。
除了拍電影，他們真沒啥工作量。
“他在隔壁是嗎？”
前臺點點頭。
李子書帶着人走出小樓，這裡給人的感覺，真心不怎麼樣。
影視不景氣，代表後面人氣會流失，明星的價值也會降低，更何況現在願意簽約公司的越來越少，單幹的越來越多。
那些周邊，更多的是品牌，找工廠定製，而不是自己製造。
每年業績很高，利潤不錯，但很難再有發展。
直播帶貨是個路子，但是現在最需要的是人氣吧。
李子書來到攝影棚，門口的兩個穿着黑色短袖的保安看到之後下意識的就讓開。
一進門，感覺裡面燈光不行，倉庫被分成了不少格子，兩邊有兩個巨大的隔間。
一邊的門開着，裡面坐着演員，有男有女，甚至有的是夫妻，因爲他們戴着同款的戒指。
李子書有點無語，無法理解。估計人家有這個愛好。
演員的着裝千奇百怪，很多直接不穿，看的李子書都有點尷尬，那些人還很自信，直接走來走去。
後面的隔間，是各種常見的佈景房。
有教室的，有酒店的，五花八門，拍攝的種類也很多，有啪啪啪的，也有打起來啪啪啪的。
有一對一的，也有一挑二的。
挨着晃了一眼。
不少人好奇的看過來。
看着挺有趣的。
很多人拍着拍着就尬了，導演直接叫停，女的在一邊喝水休息，男的在一邊發呆醞釀。
估計沒有存貨了吧，要知道拍這玩意兒，一天下來也是要命的。
一邊一個居務，拿着一個透明小袋子，李子書好奇的湊上去，這玩意兒看着有點眼熟。
你特的拿着是什麼意思？
“這是啥？”李子書一邊問，一邊看着對方往裡面加東西，攪啊攪的。
“蜂蜜加上了蛋清，攪拌一下，變成糊糊狀。他們沒有的時候，潑上去，加上剪輯到位一般看不出來。”
人才啊！
李子書震驚了，這是行業內幕吧，法克。
“你怎麼知道？”
“我以前在東京幹過幾年，跟他們學的！”
牛逼！
小本子也是會造假的。
難怪有些片子量大的嚇死人。
原來是這個東西。
“但是潑的時候很容易看出來吧。”
居務翻翻白眼，用個小塑料噴壺吸了一點。
“讓男演員拿在手裡，放在下面，擋着的時候，手一捏，就噴出去了！伱還以爲捏的別的。”
輪到西雅翻白眼了。
牛逼！
李子書再次震驚了。
“你，你是我們大老闆子書李？”居務一下認了出來。
“是我。”
“天哪沒想到大老闆會來。”
“你是來觀摩的嗎？”
李子書點點頭，“挺有意思。”
“看多了就沒意思了。拍一場，休息好幾次的。要卡時間。要注意機位，演員很多動作不對，男的要糾正，女的要輔助，挺麻煩的。”
真是難啊！
李子書第一次知道，這玩意兒，還真不是隨便就拍的。
“不容易。”
“當然了，現在看的人也少了！”
也是，都能視頻了，很多人直接網絡看了。
視訊女郎不就是做這個的。
“你們經理呢？”
“在那邊的房間。”居務指指對面遠處的一個隔間。
李子書帶着人走過去。
剛來到門口，就發現裡面站了很多人。
有黑子，有拉丁裔，還有白人。
甚至還有幾個華人男女。
“你們這是隨意漲價啊。”
“哪有隨意？你們說了是幾個人嗎？”
“我們只說拍那種，前面，後面，上面，有沒有捆綁，這是類型，不同的類型，不同的價格。”
“你知道她接一次，一個人要掙多少錢嗎？你們不僅耽誤了她大量的時間，人數也多，我們可是按次數收費的。”
“沒錯，你說的那些，和我們的規矩不同，今天你要麼把錢補上，要麼就什麼都別想拍。”
“但是這個規矩很多年了，每次一部戲，我們都是按一部戲時長給錢，從沒按照次數。”一個瘦瘦的經理擦着汗。
邊上的保安都站在一邊。
這裡好幾個家族來找麻煩，他們也不想惹事。
站街女，這些女人都是。
因爲從業的職業演員少了，所以和以前一樣找來大量的站街女拍攝。
李子書有些聽明白了，這些傢伙打算坐地起價。
目前的影片市場已經疲軟，通過一次巡視，李子書已經發現了問題。
“我們可不是電影從業人員，我們都是你找來的，要知道我們的行業規則就是按次數收費，按時間收費，兩個標準，你今天要麼把錢給我們，要麼我們就把這裡的東西拿走。”
“那可不行。那是公司的資產，我可以報警。”“你報警，只要你報警，我們會天天來。直到你付錢爲止，當然我們的時間另算，明白的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別想拍一部電影。”
“我們的老闆可是子書李。”瘦子經理提醒了他們一句。
“我們知道，但是他也得講規矩，這是我們的行業規矩。你只是找我們來做，相當於定的外賣。”
“有意思！你們再說說你們的規矩？”
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
所有人一扭頭，就看到一個青年華人一臉的笑意。
身邊一個金髮的美女拉過來一把椅子。
青年坐了上去，輕鬆的看着衆人。
李子書！
不用懷疑，那些黑西服的手腕上都有致遠的標誌。
“您好。”幾個領頭的打了一個招呼。
李子書沒說話，看着其中幾個華人。
“你們是哪裡的？”
“我們不是致遠的。對不起，抱歉，我們覺得這個價格合適，先離開了。”
“我讓你走了嗎？不是致遠的，在聖洛都不是致遠的就是和聯勝的咯？”
沒錯，李子書的話很清楚，聖洛都市區的華人堂口，除了允許存在的和聯勝，就沒別的，一般的堂子都在大都匯之外的地方。
“不是和聯勝的！”
“我就說嘛，和聯勝的敢來我這裡鬧事？一點做下人的規矩都沒有。說，你們是哪個堂子！”
“長灘！四海！”
灣灣的，長灘，長灘-聖安娜-聖洛都都匯區。
這是一個大的劃片，聖洛都市區，加上橙郡的聖安娜，包括長灘，這是一個放大的大都匯區。超出了聖洛都市區的範圍。
將邊上兩個有名的市鎮包含進去。
長灘也是聖洛都大區知名的城鎮之一，致遠在那邊沒啥勢力，在橙郡聖安娜倒是有碼頭。
兩個地方距離聖洛都市區車程不到一小時。
“四海的，因爲我和白鷹會不愉塊，又在金山打擊了你們，所以你來找我的麻煩？”
“不敢！”
“不敢？那就是沒家教咯？”
華人男子低着頭。
“很好，看來你們四海不想在西海岸生存了，直說！”
“對不起！”
“留下一根手指。記着。”
華人咬着牙，從身後掏出一把槍，對準了小手指。
“算了，走吧！”李子書揮揮手，居然沒帶刀，你是不打算接回去啊。
“謝謝！”華人招呼着手下快速離開。
“你們呢？”
“血幫的。”
“你呢？”
“海地。”
“越南。”
“我就說，M13和CIPS不可能找我的麻煩。”一羣小地方的家族。
“你們什麼規矩？”
“按次數和時間收費。”
“拍一次片，按時間算的，那裡有問題？”
聽到李子書的反問，所有人都沉默了。
“都走吧，我現在沒空理你們，不要消耗我的耐心，以後你們可以不來，不掙這個錢，沒人攔着你們，既然來了，你們也是考慮過的，沒人逼你們，我最討厭不守規矩的人。
另外，別在威脅我，那隻會讓你們距離死神更近。”
“抱歉！”
“記住，我的規矩纔是規矩，我不說第二遍。”
“抱歉！”
所有人拿着錢灰溜溜的走了。
李子書無奈的搖搖頭。
他今天可不是來欺負小傢伙的。
“你要是沒人，就跟波比打電話，他手下有一批白鵝妹子，如果她們願意，你可以找她們。”
“謝謝老闆，真的謝謝，解決了大麻煩，人手真的不夠，新人太少，另外也需要幾個有潛質的，現在這一行太難了！”
經理開始訴苦。
“現在拍的人少，她們情願做視訊，看的人也少，他們情願去P站共享，該死的P站。”
經理狠狠罵了一句，這網站就跟盜版一樣可惡。
西雅捂着嘴，想笑不敢笑。
李子書很尷尬，P站也是我的公司。
“P站也是我的。”
啊？
經理一臉詭異的看着李子書。“P站也是您的？”
“剛收購。”
經理就快瞎了，一個是類似盜版的，大家一分享，怎麼會有人去買啊？
你倒好，自己整自己的公司。
自己盜版分享自己公司的片子，你的心真大。
西雅想笑不敢笑，說的沒錯啊，這不是自己拆自己家的臺？
“不能掛在P站賣嗎？”
“賣什麼？只能賺流量，你賣多少？一個人買了之後就會分享，你只賣一個人？P是允許分享的，你就算跟網站反映也沒用啊。流量怎麼夠一部片子的成本。
這又不是個人掙快錢？”
經理痛心疾首，狠狠地看着西雅，你不懂。
“你有什麼增加業績的辦法嗎？”
聽到李子書的問題，經理愁眉苦臉。
“沒有，幸好公司不是靠影片，主要靠周邊產品，不然會越來越差，就和琢磨鳥，PRIVATE一樣，越來越衰弱。”
“我給你出個主意。”
經理一呆。
“老闆對這行有了解？”
“今天第一次來，見識了很多有趣的東西。”
“老闆手下姑娘很多？有很多出色的好貨？”
我要是有很多，也讓她們幹模特啊。
身高不夠的也是去俱樂部跳舞，小費還多，誰願意做這個？
李子書還是搖搖頭。
“那是打算讓P站禁止分享我們的片子？”這個主意不錯，反正是你的公司。還能打擊別的公司。
“那可不行，核心變得雙標就沒有意思的了，公平，不能丟。”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有什麼主意？
經理開始沒底了，你別不懂裝懂啊，雖然他沒說，但是表情很失望。
“你把場地開放吧，收門票。”
西雅張大了嘴巴。
經理愣愣的看着李子書。
“以後就跟白房子，搞一個旅遊模式，一邊拍，一邊開放大家參觀，肯定不少人感興趣。”
旅遊模式？和白房子一樣？經理懵逼了。
捷克就是這麼玩的，不過現在好像還沒規模化，也沒有搞起來。
那自己先來吧。
李子書淡淡的笑着。
“對啊，大家可以現場觀摩拍攝現場，另外，還能參與，一次男主角，收五百，拍一部，走的時候還能送他一個視頻做紀念。”
噗，西雅噴了。
這個牛逼！
除了來看收錢，參演也收錢。
真正掙的不是賣片片，是門票和體驗費。
經理瞪着大眼珠子，傻傻的。
“但是我們這個場地有些簡陋。”
“沒關係，我們可以賣套票。”
“加一點錢，還送一次馬佳略島，成人酒店的打折券。”
“馬佳略島的維納斯時尚成人酒店？”經理顫抖着說道。
“你知道？”
“那可是酒店中的奇葩，不，酒店中的傳奇，目前唯一一家上市的成人酒店，聽說捷克也想搞。荷蘭也是。
那裡據說美女如雲，是歐陸現在的度假天堂，很多人都是慕名而去。而且據說玩的瘋，很刺激。”
不愧是幹這行的，李子書哭笑不得。
“等一下，老闆，維納斯也是您的產業？”
“是的！”
“厲害。”成人酒店，影片，加上分享網站，你的產業鏈挺齊全，對了，還有紳士俱樂部。
“其實你也可以把拍攝搬到維納斯去，這裡是日常開放，那邊可以搞一個體驗周。就叫6.18.愛情體驗周。”
愛情體驗周？
沃特的法克？
經理震驚了。
“六一八？”
“流一把！”
西雅忍不住了！什麼叫流，流多少？
經理豎起大拇指，“牛逼！老闆你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