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照片是從酒店對面拍攝的,”葉楠熙忽然想到昨晚的房間內並沒有把窗簾拉上,究竟是故意還是無意?“陳光去科技比對,是在哪一棟哪一層拍攝到的…”
“這些照片是真的嗎?”葉楠熙話還沒說完,江夢懿就冷冷地發問道。
“夢懿…..”葉楠熙想去拉她的手,卻被冷漠地躲開了。
“照片是合成的嗎?”其實早在他剛剛讓科技比對的是拍攝角度,而不是是否爲真實,那就是說…..
“是真的,但你聽我說,當時我昏迷了,四肢都動不了,她就只有這麼對我的,我們沒有做什麼?”
“沒有做什麼,爲什麼這張裡面窗簾拉上了,燈還亮着,裡面還有兩個人在…..”
葉楠熙越聽越奇怪,趕緊看她說的那張照片。果然,照片如江夢懿所說的。假的這是假的。
“這是假的,你可以去查酒店監控,這裡面的人不是我。”葉楠熙堅定的態度讓江夢懿有些動搖,或許他說的是真的。
葉楠熙現在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該來的還是來了,現在照片先發給了他,卻沒發給媒體,表明就是威脅,可除照片外,信上就寫着要讓他負責,難不成還真得娶她。
一想到如果這樣做,那麼自己的肩上就會有兩隻吸血鬼,不,是四隻吸血鬼。葉楠熙發現應對媒體都比應對這些無良之人來的容易。
“葉總,葉總出事了。”
秘書焦急到忘記敲門,直接衝了進來,“陸氏集團說今天下午要召開記者會,要在會上披露一個假仁假義的互聯網新貴。”說着,將手上的報紙遞給他。
報紙上一整個版面都是關於這個記者會的事,甚至在黑影上寫上紅色大字——衣冠禽獸,熟悉的人都能看出這個背影不就是剪彩儀式上,葉楠熙的背影嗎!
看來,陸琛和張月勢必要魚死網破了。
“陳光趕緊去調查照片,並且去酒店拿監控。下午我們一同去參加記者會。”
張茹攙着已經哭紅了眼睛的張月,走到了臺上。陸琛見到好不痛心。要知道,張月可是被她母親狠狠地拿着洋蔥在眼角薰了一小時,纔有這幅楚楚可憐之感。
“小月,對不起,沒想到昨天還是我害了你,我一定會讓葉楠熙對你負責的。”陸琛義憤填膺地說道。
今早,張月就打電話過來哭訴,說自己昨晚並沒有強上葉楠熙,而是想爲他醒酒,卻被他反壓着強了她,還拍了照片威脅她不準說出去,否則就曝光。
陸琛沒想到葉楠熙竟如此精明,想必已經知道昨晚是他下藥,那他的如意算盤就打不通了。如今之計,就是反咬一口,將所有的髒水潑向他,這樣每團倒了,他靠着的嘰了嗎一家獨大,他也是成功的。
記者會開始了。
“在座的記者朋友們好,我是陸氏集團的陸琛,今天我們要披露一個衣冠禽獸,他對我公司的張月小姐做了喪盡天良的事,作爲老闆的我,爲了下屬着想,決定還是要誰出來,讓大家知道他的真面目。”
陸琛無重點地侃侃而談令記者們有些不耐煩。
“陸總,看報紙上的剪影,神似每團的葉楠熙,請問你口中所說的是不是就是葉楠熙呢?”
記者們都在等着陸琛的這句話。
“是。”
張月迫不及待地跳出來承認,臺下的聚光燈齊齊對着她,張月突然後悔今天沒好好打扮去美容院做個spa,怕自己上鏡不佳。
“我是葉楠熙的前女友,想當初他還在潛龍時期,我就默默地陪在他身邊了,那時的我們也是郎才女貌,情比金堅的。雖然起步階段有很多困難,但是我們都沒有放棄,我弟弟還將自己娶媳婦的彩禮都給了他。就這樣我們躲在小小的倉庫裡過着逍遙自在的生活。可這生活在他收到騰飛的投資開始,就戛然而止了。”
張月今早臨時背的稿子,還聲情並茂地在家人面前演了一遍才通過。
“他有了錢之後,就開始嫌棄我上不了檯面,嫌棄我那雙沒日沒夜爲他洗衣做飯的手,結果因爲我弟弟想讓他把之前借給他的禮金還回來就好,他便和我們翻臉了。這段時間裡,我無數地懇求他不要分手,可是他居然還看上我的閨蜜江夢懿,他們兩個最後還一起地在我面前炫耀。”
張月小聲地抽泣,時不時用手帕擦去臉上擠出的幾滴。
“後來我得了抑鬱症,家裡沒錢治病,我母親氣不過就帶着我們去他公司樓下,打算借點,可是他卻讓保安把我們趕走,還把我們推倒在地上,現在我可憐的母親,那雙腿還沒好。”
張茹聽到該是自己表演的時候了,立馬掀起褲腿,讓記者看看自己枯皺不堪的右腿,高超的化妝技藝騙過了在場的所有人。
“這都不算什麼,我就當是自己遇人不淑。可是…..可是…..”記者們看到張月突然顫抖地說不下去,覺得故事在這裡會有反轉。
“他昨晚強要了我!”
此言一出,引起了軒然大波。記者開始打手頭的電話,得趕緊把這個重大消息傳出去,誰能搶到第一個頭條,那麼年終獎就有戲了。
“咳咳,安靜安靜。”陸琛示意張月繼續。
“昨晚因爲葉楠熙有求於我們陸總,希望能得到地下城所有商鋪的入駐,於是託我聯繫上陸總,陸總也是百忙之中見了他,可沒想他故意灌醉陸總,然後跑到我的房間,強了我。”
張月情緒開始“失控”,大聲地哭泣起來。臺下的人各個怒氣衝衝,尤其是男記者,一聽到這樣的男人居然還如此坐着高位享受,簡直是丟男人的臉。
而女記者更是恨不得扒了葉楠熙的皮,糟糠之妻慘遭拋棄,又和小三公然秀恩愛,簡直是當代陳世美,最後還強行用暴力,這就是真的在犯罪了。
“張月小姐的故事編的真好,好到連我自己都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