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時間,何塞·帕爾多·巴雷達曼經常失眠。
其實,他倒不是失眠,而是因爲睡的太晚,作爲總統的兒子,他是塔克納上層社會最受歡迎的寵兒。
儘管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可是他的腦海中仍然會浮現出了米雪兒夫人的身影。
今天,今天晚上一定要把她給拿下……
對於像他樣的公子哥來說,他考慮的當然不是婚姻,而玩樂,對於年青人來說,他們的生活就是如此,就是在一個個名流貴婦中游走,至於婚姻,等到合適的時候,他們的結婚對象自然會出現在某場舞會上。
但是現在他們參加舞會的原因是什麼?當然是衝着那些已經結過婚的貴婦了。
這纔是人生啊。
婚姻……是什麼?就是爲了娶一位富家小姐,然後生一個孩子,再然後讓她和她的情人們一起娛樂嗎?
不過要是能一起的話,他倒也不介意。
就在公子哥何塞這麼尋思着的時候,門外傳來的瓷器碎裂聲,讓他皺眉罵了一句。
“你們是什麼人?”
但是這並不意味着他們習慣了死亡,
況且,這些還停留在弓箭時代的印第安人什麼時候體會過這樣的,現代火炮所帶來的狂暴力量,在戰爭爆發的瞬間,他們的掩體就被摧毀了,許多印第安人在睡夢中就被炸飛上了天。
“那些該死的傢伙,又在幹什麼?難道是在賭錢嗎?”
“伊拉里翁·達薩會爲我們復仇的,他會奪回這裡……”
“該死的,你們是在入侵,你們是在入侵一個主權國家,我抗議,我抗議……”
“什麼?什麼?你們在說什麼?你們,……你們是大明人?”
直到這個時候,努埃爾·帕爾多才反應過來,他有些激動大聲說道。
總之,在這個時候,沒有軍官會去指責他們信仰什麼異端之類的話語,現在,對於這些大聲尖叫着的印第安人來說,恐懼,對死亡的恐懼早就吞噬了他們的理智。
在何塞公子倒地的同時,幾名突擊隊員到了總統臥室的門外,在門被撞開的同時,努埃爾·帕爾多醒了,還在睡夢中的他壓根就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那些倖存的人們,他們所感受到的是什麼?
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他們感受到的是大地震顫,他們感受到的是比大自然的力量更爲龐大的力量。這種力量讓那些印第安士兵們再次發出了一陣陣驚慌的尖叫。
“上帝可以證明,秘魯人是絕對不會屈服於你們這些該死的入侵者的,”
“根據大明帝國特別法庭的命令,你因爲涉嫌謀殺大明帝國國民王有齡被逮捕了!”
面對這些大明的入侵者,努埃爾·帕爾多有些激動的大喊道。
“總統先生!”
努埃爾·帕爾多驚訝的看着闖進臥室裡的這些人,這是政變嗎?
顯然不是,他都沒有聽到槍聲。
儘管內心充滿無數的疑問,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飛過那片沙漠來到這裡的,但是作爲總統的努埃爾·帕爾多,仍然大聲維護着他身爲總統的尊嚴。
所有的一切都被摧毀了!
這一天,在邊境的帝國陸軍越過了三號國際公路,與守衛邊境的聯邦軍隊發生了激戰,相比於如虎似狼的帝國軍團,那些由印第安人組成的軍隊,根本就是不堪一擊的。
印第安人早就習慣了這種勞役制,無論是在印加帝國時代,還是在西班牙統治的時代,他們習慣了出勞役,爲印加帝國幹活,爲西班牙採礦,到後來,又爲白人老爺們務農。
總之,他們早就習慣了這一切。
什麼?
努埃爾·帕爾多有點發懵了。
這是……
秘魯-玻利維亞聯邦副總統,也是前任的玻利維亞副總統,不過他並不在這裡,而是在內陸的玻利維亞前首都——蘇克雷,那座以和平命名,卻從來沒有經歷過和平的城市。
幾個小時之前,守衛在邊境的那些士兵們還在享受着和平,而現在,重型炮彈卻接連不斷的落了下來,在距離哨所的圍牆不過數米的地方爆炸了。強大的爆炸衝擊波夾雜着無數的土石碎塊,就像旋風似的狂暴地衝擊着哨所的石牆,泥土和煙塵隨着強烈的氣流吹進了解了哨所,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刺鼻的火藥氣體,在濃烈的煙塵中屋子裡的人都被刺激得大聲的咳嗽起來。
有個屁用。
抗議?
有些睡不着的何塞從牀上起身,然後朝着門邊就在他打開門的瞬間,他看到槍!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的腦袋,這……是什麼?
“是3號目標!”
伊拉里翁·達薩是誰?
只不過,正當努埃爾·帕爾多把希望寄予那位個頭不高的伊拉里翁·達薩副總統,希望他率領軍隊奪回塔克納,擊退明國軍隊的時候,他並不知道的是。
那些來自鄉村的印第安士兵們被這種他們從來沒有遇見過的情況嚇壞了,他們驚恐的尖叫着,抱着腦袋蜷縮在地上,他們顫抖着,咳嗽着,祈禱着,有祈禱上帝保佑的,有祈禱印第安的神靈保佑的。
對於這些印第安士兵來說,他們從來沒有想過要給什麼國家打仗,他們頂多也就是給軍官,給老爺們打仗而已,甚至就是給老爺們打仗,也就是象徵性的出個人。
在努埃爾·帕爾多被“逮捕”的時候,在塔克納的其它地方行動同樣也在進行着,一個個目標區和目標人物被控制,被“逮捕”。
張鵬舉走到他的面前,對他說道。
還不等公子哥反應過來,就覺得腦袋一陣劇痛,人就倒了下去。
在無邊的驚恐之中,炮擊終於停止了,那些茫然不知所措的印第安人,直到這個時候,纔有些惶恐的看着左右,然後就有不顧一切的向着後方逃去。
“該死的,你們這些膽小鬼,快回來……”
白人軍官們大聲叫嚷着,他們甚至拿起了轉輪手槍想要阻止印第安人的逃竄,但是事實證明,這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大明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