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兩個月,朱先海一行人,一直在非洲各地旅行,在大多數時候,他都是住在國家保護區裡,在非洲有着世界上最多的國家公園,也就自然保護區,供野生動物繁衍生息,東非大草原上,龐大的角馬羣爲了生存年復一年地在恩戈羅恩戈羅草原,塞倫蓋蒂草原和肯尼亞馬賽馬拉草原三大草原之間往復遷徙。而每年的7-8月,角馬羣強渡馬拉河,是動物大遷徙中最壯觀的場景,也是大多數來到非洲草原上的遊客必選的行程。
不過,因爲季節的關係,朱先海沒能目睹那樣的奇觀,雖然有些可惜,但以後有的是時間,在非洲呆了兩個月後,他又乘飛機去了一趟科威特城。
不過,讓他失望的是,見到的是一個與另一個世界的迪拜有些類似的現代化城市,除此之外,見不到任何天方的印跡,其實在法國的中東殖民地和羅馬帝國差不多也是如此,天主教徒和正教徒是當地的主流,要不然就是一些猶太人。
索然無味的中東之旅結束後,朱先海並沒有去南亞次半島,而是直接從科威特城乘機前往海州。
終於,朱先海還是踏上他的華夏之旅。
當優雅的白天鵝超音速飛機從杭州灣的上空飛過後,不過只用了幾分鐘,就飛過了長江口,朝長江口望去,可以看到兩岸蔥鬱的綠色,沒有多少都市的痕跡。
“改變真的很大啊……”
這個世界已經沒有魔都了,當年天國佔領上海後,就關閉了租界,而北方的海州隨之崛起,那座城市是也就是另一個世界的連雲港,也是朱先海此行的目的地。
十幾分鍾後,海州映入了眼簾,它並不是一座城市,而是一個巨型城市羣中的一員,經過多年的發展,從海州直到徐州,早就連接成了一個整體,甚至在建制上也是一個整體——京兆府,包括海州、徐州、宿州、穎州以及商邱,他們組成了一個擁有9800萬人口的巨型城市羣。
早在大唐時期,京兆府的城市與城市之間就由鐵路相連,以徐州爲中心分散各地鐵路,又在外圍形成環繞城市圈的快速鐵路環線。四州一府有數不清的輕軌火車站,輕軌環線與城際輕軌都在徐州交匯。
所有的這些城際輕軌沿線,也都是比較繁榮的所在,正是它們把四州一府連成了一個整體,其實,這也是諸夏共同的特點,利用鐵路將城市串連成爲都市圈,而高速鐵路、城市輕軌確保了居民的通勤。9800萬居民中的大部分人,都住在那裡而不是擁擠在五個都會區,而這也是這個人口近億的都會區並不顯得擁擠的原因。
飛機降落之後,與所有的諸夏海關一樣,機場海關除了本國人通道、外國人通道之外,還有同胞通道,這是專屬諸夏同胞的通道,其實也是和本國人通道一樣,都是通關過程簡便的通道。
海關官員看了一下護照上的照片,又看了一眼朱先海,也沒有詢問他過來的目的,而是直接蓋章,然後說道。
“歡迎回家。”
回家!
這是一種傳統,畢竟,這片土地是所有華夏人的家。
不過,凱瑟琳就沒有這麼幸運,做爲貼身保鏢的她,因爲是英格蘭籍,所以只能從外國人通道,如果不是拿着商務簽證,而且有鉅額保證金,恐怕會被海關好一番詢問。
可即便是如此,在朱先海等人出關後,她仍然用了幾分鐘才通過海關,畢竟,每年都有很多人非法滯留在華夏。
“真是的,你們華夏人總是瞧不起白人……” 一上車,凱瑟琳就忍不住抱歉道。
“似乎每一個白人到了這裡,都會非法滯留在這裡。如果我的皮膚是黃色的,海關還會那麼對待我嗎?”
瞧着凱瑟琳那副苦惱的模樣,朱先海笑道。
“你是說,海關那邊搞種族歧視?”
“難道不是嗎?”
看着車窗外的華夏人,凱瑟琳說道。
“如果我的相貌可和你們一樣,在通過海關的時候,他們可能只是看上一眼,笑臉相迎,可是因爲我是白人,而且還是英格蘭人,就像審視罪犯一樣看着我……”
小姐,要是追究起來,你的罪名都夠殺幾次頭得了,朱先海甚至都懶得吐糟。
爲什麼要帶着凱瑟琳一起出遊,說白了,就是因爲這女人的戰鬥力很強,在外可以防身,在內可以暖牀,如此內外雙修的尤物,拒之可惜。
況且,美女保鏢,總比一羣大汗看着更賞心悅目。
在凱瑟琳吐槽着在海關被另眼對待時,朱先海則興致勃勃的看着窗外一棟棟獨棟住宅,大明同樣也是如此,儘管在早期國家與公司建立了大量的公寓小區。但是大多數居民喜歡自己買塊地皮自己蓋個兩三層的小房子,花費雖然比公寓貴上一些,但也在工薪階層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
與大明一樣,華夏這邊很少有居民買上幾十套房子投資什麼的,對於他們來說,即便是住房貸款極低,只有不到1%,但是相比於購置多餘房產,他們更願意把錢用在提高生活品質上,他們會在假期時到世界各地遊玩、度假。
爲什麼要把錢浪費在房子上?只要有一處住的房子不就可以了嗎?
想到另一個世界,人們對房子的狂熱,朱先海搖頭輕嘆一聲,似乎兩個世界的人們,都是截然不同,另一個世界人們愛儲蓄,愛買房,而這個世界的人們呢?雖然儲蓄,但是在合理的範圍內,他們更愛享受生活。當然了,他們還愛生孩子,多子多福作爲一種傳統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在諸夏任何一個國家,但凡是個正常的家庭,都會有四五個孩子。哪怕是最近這些年,生育率有所下降,是社會整體還是傾向於生育。
就像窗外的那些宅前的草地上,就有在戲耍跑跳的孩子,少則兩三個,多則五六個,站在一旁守護着的母親懷中,還抱着一個孩子。
看着那些在屋前草坪上戲耍的孩童,還有守護着孩子們的母親,朱先海的脣角輕揚,自言自語道。
“其實,這纔是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