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0章 解放者(第三更,求訂閱)
在佛羅里達……不要誤會,不是北美的那個,而是烏拉圭佛羅里達,在距離佛羅里達城不遠的一個小鎮裡,正在進行的戰爭對這裡似乎沒有什麼影響。
小酒館裡,人聲嘈雜烏煙瘴氣。穿着豔麗的妓女們,嘴脣塗得像一道傷口,她們坐在水手們的腰間,在那裡放浪的歡笑着,戰爭,讓內河船的水手們失業了——巴西人的艦隊被摧毀後,明軍的炮艇就封鎖了烏拉圭的海岸線。
不過,除此之外,戰爭似乎對他們沒有任何影響。
畢竟,他們是烏拉圭人。
放蕩的歡笑聲與喧囂聲在酒館裡迴響着,就在這時,酒館的門突然被撞開了——走進來一羣巴西軍人,有白人,也有黑人,他們的軍裝上盡是灰土,不少人還包着繃帶,受着傷。
“你們,所有的男人都集合!”
闖進酒館裡的巴西上尉大喊道:
“黃種人打了過來,現在我們必須要保衛烏拉圭,所有的男人都要拿起武器!”
巴西軍官的西班牙語說的磕磕巴巴的,他的話聲剛落,就有人接腔罵道。
“該死的巴西佬。”
“什麼,你說什麼?”
一個醉鬼站了起來,他衝着巴西佬大聲罵道。
“該死的巴西佬,你們聽好了,我們是烏拉圭人,大明和巴西的戰爭與我們無關!讓我們去死……”
“砰!”
槍聲響了起來!
在槍聲落下時,那個人甚至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那裡正在冒着血。
“該死的叛徒!”
在那人倒下後,握着手槍的巴西軍官打量站酒館裡的人說道。
“現在和大明的戰爭關係到我們所有人——所有白人能不能在這片土地上生存下去,先生們,這不是巴西人的戰爭……”
儘管巴西軍官慷慨激昂,但是卻沒有人理會他,那些人仍然繼續喝着酒,繼續和女人調笑,面色陰沉的軍官見狀,冷笑道。
“該死的烏拉圭佬!”
說完,他就領着士兵退了出去。
剛一出門,他就對部下命令道。
“把門鎖上,燒死這羣烏拉圭佬!”
酒館的門被鎖上了,然後幾名黑人士兵拿着不知從那搶來的煤油倒酒館外面,很快竄起的火苗燒到了酒館裡,酒館裡的人們無不是驚恐的想要逃出去,可門卻被鎖上了,他們想打碎窗戶逃出去的時候,迎接他們的卻是刺刀和士兵們的槍彈。
在熊熊燃燒的烈火中的哭喊聲傳來時,巴西軍官只是冷眼看着這一切,似乎對於他來說,這不過就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然後他就對士兵命令道。
“讓鎮長通知所有的男人集合,否則這就是他們的下場!”
殺雞儆猴,這個法子不僅只有華夏人會,巴西人也是其中老人,畢竟,奴隸嘛……總時候也是要用這個法子來殺一殺,壓一壓的!
壓下來之後,自然也就可以動員當地的民衆抵抗殘暴的大明軍隊了。
面對巴西軍隊的暴行,許多烏拉圭男人在逃跑,儘管有許多人逃跑,但是到九月時,巴西軍隊還是成功的在烏拉圭徵召了多達五萬餘人加入軍隊,要知道,烏拉圭的總人口,不過只有區區三十萬!
在巴西軍隊強制烏拉圭人加入軍隊的時候,作爲已經攻進巴拉圭的明軍,則顯得非常剋制,他們每一步都是穩紮穩打,絕不會輕易冒進。
在大部隊的前方,一行幾騎尖兵,在草原奔行的時候,領頭孫大海有點兒無聊的說道。
“就像遊行一樣,啥意思都沒有。”
“沒錯,除了邊境上的幾仗之外,一路上根本就沒有什麼抵抗……”
“抵抗?抵抗什麼啊?整個佛羅里達的人口不過才只有一萬人,放在華夏連個縣都比不上,他們就是想抵抗,也得有人吧……”
“哈哈,最關鍵的是還是烏拉圭人不願意幫巴西人,”
戰友們伱一言我一句的說道着時候,韓林偶爾會把目光投向遠方,他們是尖兵,他們的任務就是在部隊主力前方搜索、偵察。
不過在越過邊境之後,戰鬥變成了行軍,一路上他們幾乎沒有遭遇什麼抵抗,甚至相比於抵抗,他們還受到了某種程度上的歡迎,畢竟,佔領烏拉圭的過程並不怎麼愉快,巴西軍隊在這裡充分顯示了什麼是佔領軍。
於是乎,在目睹了大明在巴拉圭那些文明的行爲之後,做爲受害人的烏拉圭人甚至都恨不得以身相代——被大明統治總比被巴西人統治要好吧。
在這種心理下,烏拉圭人對大明遠談不上排斥,甚至還有不少當地人對他們的到來表示歡迎。
這種心理,又有誰能夠體諒呢?
這樣的心情不需要體諒,只需要感受就行,在這一路上,他們確實感受到了來自烏拉圭人的善意。
率領班裡的戰士繼續行的時候,揹負着二年式騎兵步槍的孫大海,有些懶散的看着周圍的麥田,終於看到麥田了,在此之前,他們所看到只是一望無際的草原,麥田意味着他們距離城市越來越近了。
在麥田甚至還有一些烏拉圭人,那些人並沒有因爲看到他們而四處躲藏,甚至還有人向他們揮手致意,在過去幾年裡,大明軍隊是仁義之師的名聲早就傳遍了整個南美。
這是一支既不會搶劫,也不殺害普通民衆的軍隊,在這個時代的南美,人們才“仁義之師”的要求並不高不過僅僅只是如此罷了。
“班長你在笑什麼?”
韓林看着班長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看他們!”
孫大海指着遠處的那些烏拉圭人,說道。
“對於他們來說,我們根本就不是征服者,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就是解放者,把他們從巴西的奴役下解救出來的解放者,所以,他們是歡迎我們到來的……”
說道着那些烏拉圭人的時候,孫大海又說道。
“可是,等到巴西被擊敗,這片土地被我們佔領的時候,我們又成了什麼呢?會不會變成他們眼裡的佔領軍?這誰都說不好,現在他們歡迎我們,是因爲我們是解放者,可是將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