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眼角狠狠一顫。
果然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林牧使勁抓住那個組長的領子,“到底是什麼人?”
組長十分爲難:“林老闆,我們也是奉命辦事....”
林牧看了他一眼,組長渾身發抖,閉上嘴,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雖然他說的是實話,但他清楚,在大人物
莫非是邁克爾那個叼毛?
不可能,他一個混血,還管華國電影拍攝如何?
難道是張驚天那個不自量力的蠢貨?
林牧眼睛一凜。
先前他很給張家面子,可惜張家不要,現在,該和張家好好談談了。
張家大廳。
張家的老爺子毫無疑問是張家最爲尊貴之人,整個房間古色古香,全是古董,而且全是張老爺子最喜歡的南宋古董。
地板也是宋代的黃花梨木。
能把古董當做地板踩,這樣毫不珍惜的,恐怕在江南市只有江老爺子才能做到吧!
張老爺子身份尊貴,哪怕對方是身價幾十個億的房地產老總,也絲毫不敢放肆,他此行是來和張老爺子談生意的,但他陪着張老爺子枯坐了許久。
直到張老爺子慢悠悠地掀起蓋碗茶,他才鬆了一口氣,這證明他要的事終於有結果了。
他是房地產老總又如何,在張家面前,彷彿揮指可彈的螻蟻一樣。
“就這樣吧。同意了。”
沒有多餘的詢問,張老爺子一言就定了生死。
“是,謝謝老爺子賞臉。”房地產老總大氣不敢出,畢恭畢敬地說。
這個時候,家裡的傭人突然一臉陰霾地走了上來。
“老爺,林牧先生來了。”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張老爺子,嚇得渾身一抖。
林牧?這是哪個小角色?房地產老總思慮道。
“李總,送客。”張老爺子神色頓時凝重起來,如臨大敵,他站了起來,房地產老總一下子呆愣在了原地,什麼,爲了一個連名字都沒聽過的小子。
在江南市號稱第一的張老爺子,居然連幾十億的生意都不要了?
開什麼玩笑!
在商業上,時間就是金錢啊!
晚見一個小子又何妨,他能值幾十個億?
房地產老總一臉呆滯,直到保安將他架起來帶到了外面,他才明白,此時沒了什麼轉圜的餘地。
只剩下他在風中凌亂。
這個連名字都沒聽過的林牧,到底是誰?
居然讓飽經風雨的張老爺子都嚇得失態!
張家大門緊閉,嚴禁外人進出,常人難以窺見裡面發生了什麼。
林牧一個人都沒帶,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林先生今天怎麼有興趣來這裡?”林牧還沒到門口,張老爺子就趕緊迎了上去,遠遠就聞到茶香,張家,這是將自己最好的茶拿了出來吧。
林牧並沒有回答的意思,徑直無視了他,坐在最高的一把椅子上。
而這把椅子,在張家,除了張老爺子,還從來沒人坐過。
張老爺子覺得時間十分漫長。
林牧也不看張家精心準備的茶水一眼,凝重地開口。
“張大爺,我以爲我們可以做朋友。”
“那是,那是,之前兒子不懂事,現在張家都十分敬重林先生您。”
張老爺子眉頭都愁成一團了,林牧可是十分危險的人,他刻意叮囑張驚天千萬不要和林牧作對,張驚天被死死盯着,難道現在禍事還是要發生了嗎?
張老爺子一張老臉上滿是愁緒:“去把張少爺帶過來給林先生賠罪!”
全程,林牧一直慢慢理着蓋碗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實則林牧在默默思慮着。
真是張家麼?
怎麼看今天這樣子,他覺得張家好像沒這個膽量?
那麼敢和自己作對的,到底是誰?
林牧陷入沉思。
張驚天被十分不情願地帶上來。
儘管他已經受到了實質的教訓,可是看着林牧,他還是異常不服氣,努力恭敬的臉上總是像憋着一股火的樣子。
林牧看着他的樣子,突然笑出聲來。
好,我就喜歡你想幹我卻幹不掉我的樣子!
林牧漠然地擡起頭,並沒有過多的情緒,他對張驚天並不關心,張驚天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無足輕重的螻蟻而已。
張驚天跪在地上。
想想張驚天昔日在自己面前囂張無比的樣子,再看看現在,嘖嘖嘖,這落差啊。
張老爺子一臉憂愁:“犬子根本沒離開過張家一步,這些天已經被我禁足,家僕都可以作證。”
林牧一臉凝重地看着張驚天這張如同喪家之犬的臉。
張家死不承認,怎麼辦?
是真是假,還沒有任何定論。
只是張家最有嫌疑罷了。
林牧咬緊牙關,一想這個人阻自己的財路,他就忍不住將他大卸八塊。
哼,既然張家不敢承認,那他就再去查!
“叨擾了,老爺子。”林牧揹着手,也不看張老爺子一眼,徑直走出。
張老爺子鬆了口氣,抹了把頭上的汗,心說總算把這具瘟神給送走了。
誰知林牧剛剛走到大院,就被一羣黑衣人包圍了。
林牧眼神再次一凜,該死的張家,居然想讓人包圍他?
真是笑話!
張家連隱世家族都不是,也敢動這手?
林牧冷笑一聲,覺得荒謬無比,立刻舉起了拳頭。
那些黑衣人不由分說就向林牧攻來,林牧眼裡露出了一絲玩味,他可不是一般的大師境之人。
一起上又如何?都會被他一一干掉!
林牧眼裡立刻充滿戰意,沒想到,一攻擊,就落入了他們的包圍圈中,林牧經過一番苦戰,才勉強跳了出去。
這些人,到底是誰?
張傢什麼時候能請這樣的高手了?
此時,林牧心裡全是問號。
張老爺子在家丁的簇擁下走出來,一見衆人戰成一團頓時神色大變。
該死,居然在他的地盤攻擊他?可不能得罪林牧這種瘟神啊!
“張大爺,我以爲我們可以做朋友。”
林牧冷冷地說。
“林先生,誤會,誤會,天大的誤會!”林牧的一句話,將張老爺子心裡的弦又繃了起來,他對着上面的人厲喝,“你們到底是何人,居然敢在我張家的地盤上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