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正在思索的時候,一個頭發金黃飄逸的男人突然撞了他一下。
林牧也沒當一回事,默默躲開,並不想搭理他。
金髮男一見有些不滿,再看林牧正是生面孔,心裡更添了不忿之意。
開玩笑,什麼時候一個新人,也敢把他不當回事?
不行,他必須給這個新人一點教訓,不然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金髮男拿了香檳,慢慢走了過來。
路過林牧的時候,他碰巧和林牧撞了個滿懷,香檳頓時全灑在了林牧的身上。
衣服溼了一大片,這是他上好的西裝,林牧皺眉,很不高興,一件衣服固然沒什麼大不了,但是,在這種情況,溼了衣服會顯得很狼狽。
那金髮男嘴角上揚,露出了笑容,“哦?衣服溼了啊,真不好意思,誰讓你自己站在這裡呢。”
嘴上是道歉,可是看他的樣子,卻一點抱歉的意思都沒有,甚至連正眼都不看林牧一眼,臉上甚至有些得意洋洋的意思,一副居高臨下,壓根看不起林牧。
林牧十分納悶。
心想這逼是誰啊,認都不認識都上來惹事?
“我的衣服都溼了啊。”林牧抓着已經泛黃的那一塊,說。
“這附近都沒有成衣店。”金髮男彷彿在說着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一樣,連眼皮都不擡一下,他冷淡地說,“先生,你是新來的,還不懂規矩吧,這不該你站的。”
“這不是你站的地方。”
金髮男終於正眼看了林牧一眼,可他眼裡滿是譏諷,諷刺,他微微一笑,嘴角滿是高傲,“沒事的,新來的,不懂規矩,我可以教你,但是以後不懂規矩,就再也不是被人不小心潑一杯酒那麼簡單了。”
氣氛陡然沉默,金髮男看起來在這裡地位崇高,周圍人都不約而同地後退一步,觀望着這裡的情況,沒人上前願意說一句話,在這種地方,不會有人願意惹麻煩上身。
總之,全場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兩人身上,像是想看看金髮男到底是怎麼教訓林牧,金髮男一見自己成爲了全場的焦點,越發得意,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像是覺得自己代表了正義的一方一樣。
好像自己的舉動一下子得到了周圍人的支持。
林牧胸口那片十分顯眼的鵝黃色污漬說明了發生的一切。
衆人一片議論紛紛。
“這人是誰啊,生面孔吧。”
“呵呵,一上來就得罪了會長大人的親戚,他的日子,恐怕不好過了。”
看向林牧的各種目光都有,不屑,冷淡,無視,嘲諷都有之。
林牧心頭頓然大怒。
你是哪來的小癟三,老子認都不認識你,就來找老子的麻煩?
金髮男得意洋洋地撫了撫胸口上那枚價值不菲的胸針,高昂着頭,像是在靜等着林牧的服軟。
呵呵,想讓老子服從於你吧,老子偏不給你這個臉!
今天非要扒了你們這羣上流社會的人的狗皮不可!
林牧擠開衆人,去拿了一杯紅酒。
金髮男以爲林牧是要向自己服軟,臉上的笑意更深,誰知林牧拿起紅酒,竟直接從金髮男的臉上澆了下去。
衆人鴉雀無聲,眼睜睜地看着這杯酒這麼直接地澆到金髮男的左臉上,遠遠望去好像打了他一個耳光一樣,異常顯眼,酒液灌到了金髮男的眼睛裡,令他睜不開眼來。
酒液流到他的衣服上,開出了一片殷紅的花,比林牧身上那塊鵝黃色的污漬顯眼難看百倍。
“fuck!”金髮男一陣暴怒,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生面孔,沒有向他服軟也就罷了,居然還敢澆他一杯酒?當衆被人如此,他面子頓時過不去,一臉猙獰地說,“你找死!”
說完,一個勾拳揮了過來。
林牧不偏不倚地用手掌包住,慢慢下壓,金髮男只感覺骨骼的壓力越來越重,當林牧鬆開他時,他的骨骼已經完全碎掉了,他頓時倒在地上哀嚎打滾。
衆人都驚呆了。
他們沒看錯吧?
一個毫無根基的新人,也敢教訓會長的親戚?
活得不耐煩了吧?
巨大的震撼充斥了他們內心,他們幾乎說不出話來,直勾勾地盯着林牧,現在,各種眼神都消失了。
這個人到底是誰?有什麼勇氣?
會長當然當仁不讓地走了過來,現在,他的親戚已經被放在擔架上擡下去了,可是,那一聲聲淒厲的慘叫依然縈繞在衆人耳旁,使得衆人對林牧都充滿了畏懼。
現在看向林牧的各種眼神都有,但是衆人再也不敢過於放肆,生怕自己就成了下一個,畢竟這傢伙連會長的親戚就敢懟,不知是什麼來頭。
他臉色發白,嘴脣哆嗦着。
瞬間覺得自己會長的權威受到了極大挑戰。
但是,他又得維持風度,畢竟他可是上流社會,要是會場上對客人拳腳相加,那可不好,他忍住一口氣,心裡卻早想着把這年輕人碎屍萬段,會長彬彬有禮地說,“這位先生,不知我那堂弟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你要下如此狠手?”
“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會長緊緊逼視着他,“否則,我們可不是好欺負的!”
“會長大人。”林牧面無懼色,十分淡定地說,“是你的表弟先挑釁我。”
會長冷哼一聲,“如此,先生就可以把我的表弟打成重傷了麼?看來先生還是太不把我這個會長放在眼裡了。”
林牧直直地盯着他,突然輕鬆一笑,“那麼,會長,這裡人多不方便,我們進去談談解決事宜怎麼樣?”
“好啊。”會長眼神一陰鷺,這個混蛋做下這樣的事,說什麼都不能就這麼算了,他想私密談談,正好,有些事,衆目睽睽可不方便做。
“先生,請。”
會長露出一個笑容,道。
衆人都不約而同地倒吸一口涼氣,整個會場再次寂靜下來,林牧這下進去了,可吃不了兜着走了,而林牧一臉坦然,滿臉微笑,令衆人不知所以。
他到底是不明白進去的後果,還是早已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