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端着那個玉雕,緩緩地推開了那扇紅色的門。
當林牧的臉緩緩露出,所有人都震驚了。
開什麼玩笑!
這纔不過十五分鐘!
這小子是在耍我們麼!
有人憤怒,有人驚訝,也有人無奈,但無一例外的是,那就是所有人的眼睛都集中在林牧身上。
拜託,大哥,你就是想蒙我們,麻煩也蒙得專業一點好吧,十五分鐘,你就把這難得驚天地泣鬼神的風水謎題解出來,就是傻子也沒人信啊!
但是現在,就是活水緩緩流出。
叮咚,叮咚,清脆的流水聲充斥着整個房間,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啞口無言,驚呆了。
這活水可是真有了啊!
這小子到底是用了什麼蒙過去的?
剛纔那個瞧不起林牧的年輕人,看見此情此景,臉色大變。
“小子,你找死!你竟敢用國寶來矇騙我們局長?”說完,年輕人伸出手來,只見銀光一閃,五個細亮的銀刀已經直指林牧的胸口,這是要取了林牧性命的節奏。
林牧冷笑一聲,上前一步,膝蓋突然之間死死抵住了年輕人腹部,冷冷地說,“怎麼,你是想謀殺,還是想毀了這件國寶?”
年輕人的臉色瞬間發白,他剛纔的確沒考慮到,要是林牧胸口中了飛刀立刻斃命,那麼這件稀世國寶,瞬間會摔在地上,摔得粉碎。
老人也對年輕人無比魯莽的舉動頗爲不滿。
他厲喝一聲:“李隕,退下,如此魯莽,簡直像個剛入局的新人,哪裡像個老人,退下,接下來的三個月,你關個禁閉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不用再出來做事了。”
那個叫做李隕的年輕人下跪,說了聲,低着頭,臉上卻滿是不服氣,他緊緊捏着拳頭,媽的憑什麼因爲一個他看不起的人而受到了處罰!
林牧嘴角浮起一絲微笑,快步走上前道,“前輩,他們都質疑這是假的,你來看看。”
老人瞪大了眼睛,實在不敢相信,他只花了十五分鐘,可是事實擺在他面前,他不得不信,心裡卻是重重疑慮,十五分鐘,就是世界最頂尖的風水高手也不可能完成這個任務,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那些花草樹木較之以前更有栩栩生氣,簡直如同整個華國正在他眼前流動一般,令人懷疑這到底只是雕塑,還是微縮的真實景觀,整個玉雕都在散發着難以描述的靈氣,那些山水彷彿要動了起來。
那隻龍更是張牙舞爪,彷彿要從玉雕裡飛出來一般。
如果作假,也豈能做得這麼俱全?
現在即使再荒謬,也絕不可能是作假的了!
可是,這個他從未見過,從未聽過,幾乎等同於無名小卒的年輕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轉念一想,又有什麼不可能呢。
那個已經高位癱瘓的唐老闆解出這個風水迷局,是用家傳的手段,起碼要用一個小時才能解出,萬一這個年輕人也是來自世家呢,熟能生巧,多加練習,就能十五分鐘解開。
這樣一想,老人眼裡的疑慮打消,看向林牧反而充滿了欣賞。
“小夥子,是我老頭子誤會你了,不知道你是高人,你是來自哪個世家的?”
林牧卻搖搖頭,“我不是什麼世家,我父母都是普通人。”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
所有人都看向林牧。
行啊,普通人出身,還能達到這般成就?
這小子一定是一個獨一無二的天才!
“哦。”老人也一驚,但臉色很快恢復了正常,心想他不知道有多久沒見到這樣的好苗子了,這樣的人,他一定不能放過,要好好培養,“那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不懂什麼風水,我是用醫術解開的。”
“醫術?”老人再驚,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看向林牧的眼神也不一樣了,沒想到這小子看起來除了帥一點,完全普普通通,純然沒有一點世外高人的樣子,卻是個國手啊。
這倒是個很好的思路,他怎麼沒想到。
“如果將整個華國看做一個人的話,就能很輕易地找出到底是哪病了,只是這一次消耗太多。”他故意做出一副虛弱的樣子來,“要是下一次,再讓我做這樣的事情,我可做不了了。”
張仲景現在得好好調養,要是這個權勢通天的大人物真認爲他擅長此道,下次再讓他做這樣的事,那可就糟糕了。
老人不斷點頭。
後退幾步,十分敬佩地說:“先生厲害,請先生放心,以後不大會再有這種難題麻煩先生了,這種事,先生自然要好生恢復元氣纔是。”
李隕剛剛受了處罰,自己的頂頭上司卻對這個林牧恭敬又客氣,他心裡當然十分不平衡,低着頭,捏緊拳頭,心裡憤憤不平。
林牧嗯了一聲,打算走人。
另一個手下有些不甘地走了過來。
皺眉道,“林老,這樣厲害的人,你就不留下,爲國家效力嗎?”
老人看着林牧離開的背影,搖搖頭,“這樣的人,有了大本事,一般性情都十分孤傲,怎麼甘心被人約束,還是由他吧,有事我們再上前去請。”
“知道了,林老。”手下嘀咕一聲,退了下來,但看向林牧的眼神卻有隱隱的不滿,他算個什麼東西,資歷和年齡都尚淺,居然也有堂堂局長親自去請?
林牧快走出這裡的時候,突然回過頭,“前輩,你就知道五靈鎖嗎?”
“五靈鎖?”老人聽到這個詞,臉色瞬間變了,手也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一雙手青筋暴起。
“你....是怎麼知道的這個?”
老人緊皺着眉,眼裡滿是疑慮。
“我一個朋友,家裡的風水被用了這個,前輩可有什麼好辦法嗎?”林牧如實相告。
老人一驚,眼裡透出深深的疑慮,一雙有些乾枯的手更是顫抖得厲害。
“五靈鎖,是一種極其陰毒的法子,凡是被用了這種邪術的人,不出三年,家財就會敗落而亡,這種邪術極其難解,幾乎可以說沾上必亡。”
老人這麼說,林牧的這顆心也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