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的手指在他腦門重重戳了一下:“得了吧,就你?一個小乞丐,能幫助我什麼啊,”
“如果以後你不嫌棄,就跟着我吧,別的不說,起碼我能保證你什麼時候都不會餓肚子。”林牧看這個小孩很順眼,想想他馬上就要流落街頭,繼續餓肚子,有點不忍心。
“林先生,你真是我的大恩人,以後,我這條命都是你的,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阿爾罕信誓旦旦地說。
看着他那副認真的樣子,林牧再次笑出聲來。
“好啊,小鬼,以後我就等着你報答我。”
會長催得很急,林牧並沒有耽誤,把阿爾罕扔在了旅館,就匆匆前往了下一個地方。
這個城市治安混亂,窮人區與富人區交錯,換做在華國,這是有些不可想象的,富人區紅牆白瓦,房屋整齊,秩序井然,還有十分美麗的花園和噴泉,而窮人區就是一片混亂,房屋殘次不齊,而且破敗。
牆壁上隨意地畫着塗鴉,和寫着各種髒字,牆壁上殘留着彈孔,地上還有斑駁的彈殼,看來這裡經常發生槍戰。還有些人不壞好意地看着他。
林牧推開一扇破舊的門,走了進去。
見面地點就在這裡。
很多交易需要掩人耳目,所以就設在平民窟。
林牧往漆黑的甬道走了許久,眼前突然一片光明,只見一個金碧輝煌的地方,鋪着上好的大理石瓷磚,水晶吊燈皆是精品,一顆顆經過了完美的切割,瀲灩出了絢麗的光芒,只聽裡面人聲鼎沸。
女孩的歡笑充斥於耳膜間,一看就是一個紙醉金迷之所,旁人絕想不到這樣一個地方會藏在貧民窟,林牧走了進去,一眼就在人羣中看到了一個戴着口罩的人,雖然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以致於看不出那人的真實模樣。
但林牧一看也知道了他是誰,他坐在輪椅上,打着石膏,正含糊不清地和衆人談笑風生。
沒想到,那個囂張無比的富二代也在這種地方啊,林牧感到一絲好笑,他並沒打算上前爲難他,只要他不惹事,他就在這呆着。
不過,不久前才被他打成這幅模樣,如今看來,是經過簡單處理又來了。
可見這裡的確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場合。
林牧直接無視了他,那個富二代卻看到了林牧,眼裡透出了兇狠的光芒,他想上去找林牧算賬,可是又不敢,上午挨的那頓打還讓他記憶猶新,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林牧走過。
可是心裡依然一陣不甘,雙手捏着一個拳頭,骨頭咔咔作響。
林牧,你別以爲你可以得意到永遠!
富二代狠狠剜了他一眼。
你拳頭硬又如何,這個世上又不是靠拳頭說話的,我有權有勢,現在這裡可是我的地盤了,你總不可能在這裡打人吧?
富二代眼珠一轉,瞬間想到一條計策。
“去把我弄到的手錶送給會長。”
手錶是藍寶石鏡面,鑲嵌着七顆一克拉的鑽石,散發着璀璨的光芒,鏡面的玻璃據說十分堅硬,就是連子彈都難以切割開他,整隻表的腕帶由十分純粹的白金打造,戴在手上卻十分輕薄,不顯沉重。
一眼看去,造型足夠優雅,一看就讓人知道這表的尊貴和價值不凡,這隻表的精度也不一般,據說精確到十分之一的毫秒。
這隻表被放在黃金盒子裡,蓋着絲綢,會長看得還算滿意,他喜歡收集名錶,不錯,這小子還算懂規矩。
他對那個富二代說話也和顏悅色了幾分:“不錯,我見過許多名錶,可這隻表成色依然算好的,費了很多心思吧?”
富二代坐在輪椅上,賠着笑:“會長,這是由瑞碘的大師本.德尓親手打造的,這位大師只爲皇室製表,想請他出山可是要相當費心思的。”
聽到這個姓名,會長的臉色也微微一動容,這個大師製表技藝精湛,更是擅長調整時間,可他性格孤傲,等閒人等想制他製表,可不容易,雖然知道這小子送上如此厚禮,一定有事相求。
但會長看着那隻在燈光下褶褶發光的表,每一個細節都是那麼完美,心裡實在是有些愛不釋手,算了,這小子的馬屁也算拍在了點子上,他不妨收下,他微微點了一下頭:“不錯,你有心了。”
一見會長收下,富二代暗喜,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揚,你等着吧,林牧,等會有你的好果子吃了,在這裡可不是拳頭能解決一切的地方了。
林牧推開人羣,走了上來。
富二代冷冷地刮過他一眼,這時候上來,找死?
不料林牧看見這個金髮碧眼身材壯碩的會長反應非常之冷淡。
面前不像站着一個勢力通天的大人物,倒像站着一個平常人一樣。
他只微微點了一下頭:“會長。”
“林牧先生!”會長一下子如獲至寶地站了起來,說話態度和他們這些人完全不一樣,變得十分恭敬,“盼來盼去,終於把你給盼來了!”
會長主動上前抓住林牧的手,林牧眼皮也沒看一下,只象徵性地握了一下手,“會長大人交代的事,我豈敢忘了,會長大人可是我的大靠山啊!”
話雖如此,林牧的語調卻有些戲謔,甚至藏着一種漫不經心的情緒,會長趕緊低頭道,“不敢不敢。”
“會長大人。”林牧根本沒在意旁邊的富二代,甚至連拿正眼看他一眼的意思都沒有,有些意味深長地說,“既然這件事不那麼適合在這裡講,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是是是,林牧先生說得是。”會長立刻站起來,準備換位置,對林牧的態度之恭敬和服從令衆人措手不及,他滿臉堆着笑,儼然林牧是他的上司,這令富二代和其他人目瞪口呆。
他們以爲會長平日裡只會一副冷淡,高高在上的樣子,從不低下頭看人一眼,一般只有別人徵詢他的意見,所以出現在他口中的詞語只會是好,可以,這短短几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