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王姨不停的給林牧夾着菜,如同對待自己女婿一樣。
其實這些日子以來,她早已把柳沫煙當成親閨女一般,所以看到林牧自然是喜歡的緊。
“王姨,怎麼沒看到張大哥?”
柳沫煙沒有看到張磊,很奇怪的問道。
“他啊,好像是有什麼事,先走了。”王姨也很奇怪,不知道爲啥張磊連留下來吃頓飯的功夫都沒。
這時柳沫煙突然想到他和林牧的賭約,估計是不好意思再見到林牧就先走了。
“來,再來一塊紅燒肉。”
林牧看着面前堆積如山的碗苦笑了一下,這麼多東西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飯量。
他可是聽柳沫煙說了,孤兒院平日裡資金緊缺,所以面前這些東西他還不能浪費。
看着林牧愁眉苦臉的樣子,柳沫菸嘴角露出了一個莞爾的笑容。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了陣陣推土機的轟鳴聲,王姨聽到這個聲音後明顯臉色一變。
“怎麼回事?爲什麼這麼吵,這附近有地方要施工嗎?”
柳沫煙放下碗筷後好奇的問道。
王姨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這是衝着我們孤兒院來的。”
林牧也放下了碗筷,一臉好奇的看着王姨。
“這一塊區域要拆遷,我們孤兒院也被列入了拆遷區域。”
“孤兒院要拆遷?沒有賠償款嗎?”柳沫煙驚訝的問道。
“有是有,可那賠償款就一點,哪裡夠孤兒院重建的。”
江南市如今寸土寸金,開放商賠的那一點資金根本不足以建設新的孤兒院。
“難道政府不管嗎?孤兒院被拆了這裡的孩子們怎麼辦?”
林牧皺着眉頭問道,他想起了院子裡那些天真無邪的兒童,如果孤兒院被拆了那他們可就無處安身了。
“我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可沒有用啊,開發商早就找好關係了,那些大老爺怎麼會管我們的死活。”
王姨哀嘆了一聲,這個孤兒院也是她幾十年來的心血。
突然,外面傳來了一陣子孩子們的尖叫。
與此同時,孤兒院的大門“轟隆”一下塌了下來,一輛挖掘機露出了身影,有個躲閃不急的孩子甚至被飛濺的石子砸傷了腳。
“沐沐”
柳沫煙焦急的喊到,接着慌忙跑了過去,把小女孩抱了起來。
林牧也跟了過去,仔細檢查了一下沐沐的傷口後鬆了一口氣,幸虧只是一些皮外傷。
這點小傷對於繼承了張仲景醫術的林牧來說再簡單不過。
於是他雙指在沐沐的傷口處輕點,很快便把流血止住。
但那把門框推掉的挖掘機竟然再次揮舞起他的爪子,朝着林牧身下這塊地方拍來。
如果林牧不躲閃的話,這一下絕對會讓三人直接喪命。
情急之下,林牧兩隻手一邊提一個,把沐沐和柳沫煙給帶了出去。
“咳咳”
大量粉塵瀰漫在院子裡,把衆人嗆得不斷咳嗽。
“你們這些天殺的,居然真的下得去手。”
王姨老淚縱橫,她就這麼眼睜睜看着自己幾十年心血倒在了那不停揮舞着爪子的挖掘機下面。
“裡面的人都給我聽好,我們老闆說了,今天必須把這勞什子孤兒院拆了,如果你們主動退出來,先前談好的補償款依舊一分不少給你們,但是如果繼續冥頑不靈死守這裡,那我們強行拆遷弄死人可不負責。”
強買強賣。
林牧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這些黑心拆遷商以一個極低的價格要購買這裡的一切,不同意竟然還直接拿生命來威脅。
“大家快走,這裡危險,去那邊的空地!”
眼看挖掘機的爪子又要落下來,王姨連忙對着孩子們喊到。
於是這羣小孩便爭先恐後的逃跑,不然一但被落下的石子砸中,那就要對他們的身體造成巨大的傷害。
但就在這時,有一個小男孩由於跑的時候過於緊張,一不留神被一個露出來的水泥絆倒在地,捂着腿“哇哇”哭了起來。
“該死!”
看到王姨和柳沫煙都焦急的撲了過去,林牧便用右腳猛的一瞪地,接着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如同炮彈一般發射了出去,打碎挖掘機駕駛室的窗戶走了進去。
“你——你要做什麼?”
駕駛員發現只是一瞬間自己身旁就多了個人,還以爲是眼花了。
可林牧卻懶得和他廢話,而是一拳把他打暈,接着自己雙手不停揮舞操作,讓挖掘機巨大的爪子在離小男孩只有十公分的時候強行停了下來。
“呼”
看到三人終於逃離這一塊,林牧深深吐出一口氣,可算阻止了這場慘劇發生。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坐在這裡?”就在林牧準備下車的時候,有幾個拿着棍棒帶着墨鏡的男子圍了上來,看來是跟着挖掘機一起來的。
見到駕駛室裡昏迷的司機,這些人頓時暴怒了起來。
要知道,來的時候他們可是信誓旦旦給老闆保證過,一定會幫他把這裡的事情解決。
不就是一個老婦女帶着一羣小孩嗎?嚇唬嚇唬就完事。
實在不行弄死兩個小孩,都是一羣沒有爹媽的孤兒,搞死了也沒人替他們申冤。
原本事情一切都按照計劃中順利進行,可沒想到如今卻突然冒出來一個刺頭。
“給我打,綁起來交給老闆處理。”
帶頭的人一聲怒喝,不管怎麼說,先給打一頓殺雞儆猴,接着再送給老闆處理總沒錯。
這些人就是開發商專門僱過來所謂的保安,搞拆遷的人,哪裡有不沾點黑的?
於是,一羣人臉色猙獰的拿着手中各式各樣武器圍了過來。
“小子,不要怪我們下手狠,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帶頭的人活動了一下身子,接着便揮舞着手中橄欖球棒朝林牧後腦勺揮擊過來。
“不知死活!”
林牧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接着整個身體如同游龍一般活動起來。
因爲是含怒而發,所以林牧如今下手沒有一點留情,每一拳每一腳都打在了這些人要害之處。
這些不過是身體強壯的普通人,所以沒過一會便全部**倒在地上。
林牧一步一步走了過去,一腳踩在那個領頭的人臉上:“現在還要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嗎?”
地上的人即使被打倒也依舊一臉兇相:“你他孃的給老子記住了,回頭這場子老子一定要找人打回來,居然敢得罪我們四海幫的人,你死定了!”
“你說你是什麼幫的人?”
林牧眉頭緊皺,腳輕輕鬆了一下再次問道。
“哈哈哈,老子是四海幫的人,怕了吧?要知道如今江南市可是盡被我們四海幫掌控,捏死你如同捏死一個螞蟻一般簡單!”
“還不跪下給我求饒?這樣我還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