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吧,是不是跟期待的差距很大?有些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美好。”
顧鯤以明明白白的姿勢,斜躺在簡陋的木牀上噴雲吐霧,霸氣宣示着他纔是這段關係的絕對主導。
林鶯似乎換了一個人,從頭到尾沒有再說任何一句正面抗辯的話,只是在顧鯤濃密XIONG毛上畫了一會兒圈圈,溫柔似水地體貼。
她已經徹底臣服了。
“我知道,其實你一直有顧着倫家,沒有盡興。疼是疼,但倫家很開心呢。”林鶯說到這兒,情不自禁又狠狠纏吻了幾秒,“只要你舒服,就值了。”
對於妹子來說,初次經歷這種事情,歡愉是其次的,那種微妙的心理變化和奉獻感,纔是最細膩的。尤其是對於那些糾結甚久,需要主動女追男隔層紗、捅破那層關係網的情況。
顧鯤把菸頭狠狠掐滅在牀頭櫃上,另一隻手摟得更緊了緊:“我不喜歡濃妝豔抹,以後頭髮就別染了。
還有,我的行程是不會變的,還是後天的飛機出國,只有明天陪你一天了。你有什麼地方想去的麼?我向來不會虧待我的女人。”
林鶯泫然一笑:“還能再有一天,已經比我預想的好了呢,我還以爲,明天醒來的時候,就要面對空牀涼枕了。既然我命好,多賜我一天,那你就陪我宅着,我哪兒都不想去。”
說着,她狡黠地從放在牀頭櫃上的小包包裡,掏出一個塑料膠囊板,裡面有小藥片。
“這兩天我不安全,所以偷偷備了這個。我看了說明書,是從第一次開始,48小時內吃都有效,聽說還挺傷身體的。”
不浪費藥效的話,就會在其他方面更傷身體,飛蛾撲火中的小姑娘呀,真是不知道怎麼算的賬。
顧鯤當然無所謂了,他這具身體,今夜之前還算是童子身,火力十足,無論怎麼予取予求都是不怕的。
……
陪着林鶯宅了一天兩夜點外賣維生的生活後,第三天的上午,林鶯完全是一副徹底百依百順小鳥依人的姿態,陪着顧鯤去機場。
今天她換了一身紅白色調的學生妹水手服。
髮色依然是紫色的,但沒有上脣彩,只抹了透明的潤脣膏。形象也重新恢復到了拳皇上那個雅典娜而非聖鬥士裡的。
少了幾分高貴女神大小姐的豔壓,更像純純的鄰家小妹妹。顧鯤上車下車的時候,林鶯都能吸引到不少路人回頭矚目的驚豔羨慕目光。
雖然顧鯤沒有陪她逛街,但還是送了自己的女人好幾件首飾。有他昨天一個人出門帶外賣時順手買的鑽飾,也有之前他從古代沉船裡撈上來後清理出來的18世紀錫蘭紅寶石/錫蘭矢車菊藍做成的首飾。
林鶯也是鄭重珍惜地把男人給她的東西,都精心地佩戴上,就像是一種宣示。而她平時是不戴珠寶首飾的,畢竟她還年少。
至於顧盼,今天很有眼色地玩了消失,沒有來送哥哥。
“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我纔算你正式的女朋友呢。”看着窗外的景色,儘管知道希望渺茫,林鶯還是忍不住幻想感慨。
“想什麼呢,現在這樣子不是挺好的。”顧鯤直接一句洪世賢的名言,明明白白懟回去。
他不給的東西,女人不能設計要,說好了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他不是那種會被柔情陷阱纏住的人。
如果最終他能夠對林鶯培養出真愛,那是另一碼事了。
林鶯意識到自己過於幻想了,抹了抹眼眶:“我就這麼一說嘛,我不是什麼放不下的人。去了華夏,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反正我還是那句話,我愛你,你隨意。
你要是真遇到了真愛,我不攔着你。我就一個小小的要求,不要再隨隨便便髒去夜店找那些不乾不淨的女人。如果只是身體有需要,隨時買個機票回古晉,我給你。”
這個弱氣的姿態,就讓顧鯤很舒服。
這纔有做大哥的女人的覺悟嘛。
說好了是投懷送抱、大家玩玩,就不要弄得太複雜。
顧鯤停車靠邊,獎勵性地深吻了一下:“只要你不鬧事不粘人,願意跟着我,那我就讓你跟一輩子,有什麼難處,我都會幫你扛的。
我就兩點要求:關於我們的事情,不要對外人說。這不是我怕,我也是爲你好。至於我的其他事情,也不要隨便提起,否則,我們的緣分就到頭了,你自重吧。”
林鶯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較弱,顧鯤直接跟她攤牌,她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顧鯤有些撓頭,左手扶着方向盤,有節律地輪流敲着四根手指,思索了一會兒。
然後稍微換了個措辭。
“以後你就知道了,我都是爲你好,在保護你。你還遠遠不夠了解我,又怎麼可能走進我心裡。德不配位,必受其殃。我不是不給你機會,只是你現在還太嫩。想做我女朋友,要先看看自己的認知水平跟不跟得上。”
這麼一說,林鶯的情緒瞬間被操控回來,覺得暖暖的。
這兩天的共處裡,她畢竟已經做了顧鯤的女人,顧鯤有些不敏感的事情,也逐漸跟她說了,大家也處在一個相互加深瞭解的過程中。
所以,顧鯤那些明面上的生意、跟薩武洋/朱敬業的合作/競爭,林鶯都已然知道。
她家也是經營商業地產的。
她知道那些大的開發項目裡,開發商爲了徵地殺幾個釘子戶或者做點別的進攻性競爭的事情,都是常見的。大馬本身就不是很安靜,蘭方就更是拳頭硬的勢力說了算了。
蘭方港對於蘭方,幾乎相當於一個能左右全國未來經濟主導權的宏大項目了。真被顧鯤一派的勢力強推到底,養活全國人口絕對不在話下。
這裡面,後續又怎麼可能沒有刀頭舐血的你死我活爭奪呢?
這絕對不是空話。一箇中遠華東公司的港務業務,養活一個八萬人的小型港市,是很輕鬆的。
“不給我名分,肯定是因爲老公不想他的仇家找上我吧。他一年裡大部分時間都不在我身邊,我確實要那個虛名有何用呢?說到底,是我對這個世界的慘烈太一無所知了。”林鶯想到這兒,內心充滿了溫馨。
她款款地幫老公打開車門,溫柔地挽着顧鯤一路送到登機廳外,把頭靠在老公的肩膀上。
“我知道該怎麼做的,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你我的關係,你在華夏,也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啊。後年,想辦法把盼盼也弄到華夏去留學吧,聽說那兒治安好,全面嚴禁各種武器,我也放心。”
“這纔像我的女人。”顧鯤下意識看了看左右,飛快地與林鶯吻別,“好好唸書,這樣明年我才能接你去留學。”
傻白甜也能做他的女人,但傻白甜只能做個露水情緣、以色事人的,不可能做他的心腹賢內助,這是爲了雙方都好。
隨後,他飛快地通過檢票,登機直飛粵州,轉去滬江,不帶走一片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