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少主露出一絲笑容,道:“認識一下,不就是朋友了嗎?”
他身形一閃,出現在釜叉身旁,扔下一顆丹藥給釜叉,而後再度看向殘瞳。
殘瞳身上環繞着血色靈力,手中長劍更是散發出殺戮劍意,冷淡地道:“與你們邪族,沒什麼好認識的。”
她身形未動,手中的劍卻是爆發出無盡血色劍氣,朝着邪魔少主爆射而去。
邪魔少主那雙暗紅色眼眸露出冷意,身上升騰起與衆不同的暗紅色邪氣。
既然殘瞳不好說話,那隻能手底下見真章了!
……
天問區,浮空城。
林言生和滬嘉剛剛從聖絕區來到天問區,看着這座邊境城市中一片安寧,頓時鬆了口氣。
目前來看,天問區並沒有淪陷。
之後,林言生和滬嘉在浮空城打聽了些消息,才知道天問區以及北域現在的局勢。
天問區在與邪魔區接界的地方佈置了很強的防線,有着伐魔聯盟以及天問宗的多位森羅境修行者坐鎮。
蘇澤天也被天問宗放了出來,安排在防線抵禦邪魔。
而他的勢力,甚至在防線上進不了前十,勉強排在了十名開外。
其中最強者,就是伐魔聯盟天問區分部的掌權者,也就是天問宗的太上長老,天元。
天元長老成名千年,在森羅境中走得很遠,比一般的邪魔族半主級戰士甚至更強。
有他在,帶領着十幾位森羅境修行者,邪魔族根本打不進來。
因爲邪魔族同時進攻北域六個區,平均每個區的半主級邪魔不到十個。
整個北域,除了淪陷的聖絕區打造了第二道防線,其它區都是在第一道防線與邪魔族繼續大戰。
此時,北域萬萬億修行者團結一致,涌現出了不少強大的修行者。
甚至,還有一些被認爲已經去世數百上千年的老怪物也冒了出來。
否則,靠着伐魔聯盟的幾十個森羅境修行者,恐怕無法抵擋邪魔族的進攻。
滬嘉一邊吃着冰糖葫蘆,一邊悠閒地道:“看來聖絕區是例外,北域的情況還不是非常糟糕。”
只要北域抵擋住了邪魔族一開始的猛烈攻擊,之後就有希望反打,消滅邪魔。
林言生有些感慨地道:“我們去天問城看看,上次離開前往邪魔區到現在,又過了兩個月,時間過得可真快。”
出去一趟,就是兩個月,一次苦修就是一年半載,還有的閉關一次幾十數百年,修行者的時間總是過得如此快。
滬嘉將手中的空竹籤扔掉,道:“你才二十歲,怎麼一副老大爺似的,年輕人要充滿朝氣,不要死氣沉沉,感慨那麼多有什麼用。”
修行者的時間過得快,但同樣的,修行者壽命悠久,完全不是普通人可比的。
林言生道:“走吧……迴天問城看看老頭子和玲瓏。”
他對邢玲瓏這個小師妹是抱有很高期待的,天資極高,比他強多了,以後必然可以成爲真正的強者。
而讓他有些擔心的是寧無缺,寧無缺到現在依然停留在準森羅境,無法真正突破到森羅境。
準森羅境,在北域已經是很強的修行者,僅次於森羅境的頂尖人物。
但是在現在的林言生眼淚,準森羅境修行者有些弱,比如在這次的邪魔族入侵北域事件中,準森羅境修行者連保護一座勢力都做不到。
面對半主級邪魔,只有真正的森羅境實力,才能對抗。
……
林言生和滬嘉從浮空城離開後,以直線路線回到了天問城。
天問城倒是一片欣欣向榮,完全不像是動盪時代,這裡的人也沒有太大的危機感。
邪魔族想打到這裡,首先得攻破天問區的防線,那裡可是有着十幾名森羅境修行者坐鎮,想攻破很難。
而即使邪魔族攻破了防線,來到天問城時,也將面對伐魔聯盟分部以及天問宗的全力反擊。
先不說伐魔聯盟分部,天問宗的底蘊可是北域之最,要是邪魔族真打到這裡來,面對爆發全部底蘊的天問宗,很可能會潰不成軍。
生活在天問城的人,自然是百分百信任天問宗這個古老的宗門的,天問宗的天問谷,可是北域最爲神秘玄乎的地方。
除了天問宗最頂層的人物,誰也不知道天問谷裡面有什麼,但是天問劍是一定在裡面的。
據傳天問劍,已經超越了天階法器!
回到寧無缺的院子後,林言生看着在盪鞦韆的邢玲瓏,笑着問道:“玲瓏,有沒有努力修行啊?”
而後他看了看,並沒有看見寧無缺,看樣子寧無缺不在院子裡。
邢玲瓏從鞦韆上跳下來,衝到林言生面前,仰着小臉道:“大師兄,我可努力了,現在已經是玄妙境後期修爲了,前天突破的哦!”
說着,她臉上露出得意、炫耀之色。
林言生揉了揉邢玲瓏的頭,道:“了不起,我在玲瓏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在玩泥巴呢。”
他有些汗顏,三年之前,他還沒有遇見小七時,也才玄妙境修爲。
而他那時候,也已經十七歲了,和邢玲瓏一比,完全就是廢材了。
甚至他現在擁有系統輔助的情況下,似乎也不如邢玲瓏。
邢玲瓏就好像一個爲修行而生的人,一年多兩個月的時間,從普通人成爲玄妙境後期修行者,中間可是擁有許多個境界的啊。
要是再過一年或者幾年,她會是什麼修爲?
通幽境、逍遙境還是森羅境?誰也無法知道。
“嘻嘻!”
被林言生摸頭,邢玲瓏露出十分享受的表情,滿臉的幸福。
林言生蹲下身子,捏了捏邢玲瓏的臉蛋,問道:“玲瓏,師父在哪?”
把邢玲瓏一個八歲的小女孩獨自丟在院子裡,可以說是很不負責的行爲了。
而以他對寧無缺的瞭解來看,寧無缺不是這種人,除非寧無缺是有什麼事不得不離開。
邢玲瓏大眼睛眨了眨,道:“在師兄和滬嘉哥哥回來的前一個小時,有幾個人來找師父,然後師父就和他們走了。”
她倒是不覺得寧無缺把她一個人留在院子中有什麼不好的,寧無缺不在的話,她還可以偷一會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