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天諭山四周的山地開始劇烈顫抖,緊接着十二座包裹着炫麗光輝的赤紅戰臺從地下浮現。
十二座戰臺都是一樣大的,直徑超過千米,散發出古老肅殺的韻味。
不難想象,這十二座戰臺上面,曾經爆發過無數場大戰。
“天諭戰臺終於出現了,只要佔據戰臺,就能夠進入結界裡面。”
不知是何人用靈力傳音說了這句話,頓時讓全場的氣氛進入**。
不少人都是虎視眈眈地看着十二座天諭戰臺,只要佔據一座戰臺,就能進入結界內部,見到天諭山上的樣子。
“我想,應該沒有人和我爭吧?”一名身材高大的絡腮鬍男子飛上來一座戰臺,看着戰臺外的上萬修行者,高聲道。
能夠在上萬修行者中第一個走出,並且說出這麼狂妄的話,必然是不凡人物。
此人是中域的一個散修,號稱中州大盜,顧名思義,是個大盜賊,殺人放火、偷雞摸狗的事情沒少幹。
很多人都想殺他,但結果都被他給殺了。
“區區跳樑小醜,也敢口出狂言。”
一名器宇不凡的男子不屑地開口,然後縱身一躍,進入了另一座戰臺。
“那個人,是中域萬神山的枷鎖境強者!”
“我還以爲他要出手對付中州大盜,結果上來另一座戰臺,白期待了。”
“噓!此人應該是萬神山此次進入的最強者。”
“怎麼只有他一個人?萬神山的其他人呢?”
“誰知道,可能死得只剩下他一個了吧。”
……
戰臺外嘰嘰喳喳的聲音響起,讓萬神山的那名強者面色微變,他是萬神山此次進入遺蹟空間的最強者。
之前因爲一些原因他和萬神山其他人分開了,此時沒有見到其他人,的確有古怪,因爲萬神山是知道天諭山的情況的。
“什麼中域中州的,那都是鬧着玩,真要論實力,那不還得看我們東域。”天諭山外,一羣衣着華麗的修行者中的最年輕的男子高聲道。
見到其他人朝他看來,他臉上露出不屑之色,然後飛上了戰臺。
那個年輕男子的父親面色大變,開口呵斥道:“真是胡鬧,無悔,快下來!”
他們是東域君家的人,他兒子君無悔是君家萬年不出的絕世麒麟子,擁有震古爍今的天賦。
但是君無悔畢竟太小,如今修行歲月不足三十載,才森羅境修爲,根本不是那些活了上千年的枷鎖境的老怪物的對手。
君無悔試了試能不能離開戰臺,驚詫地發現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約束了,無法離開戰臺。
於是他慌了, 朝着他父親大喊道:“父親,這座戰臺好像有特殊的力量,除非成功佔據這座戰臺,不然無法下來。”
“什麼!”君無悔的父親面色一變,旋即目露狠色,朝着那些蠢蠢欲動地人大喊道:“這座戰臺屬於我們君家,若是你們誰敢上去,君家必定誅其九族!”
沒有辦法,現在君無悔在上面,無法下來,他只能出此下策。
那些蠢蠢欲動的傢伙們聽到君無悔父親那帶着殺意的話,心裡的小九九瞬間打消了,不敢去找君無悔的麻煩。
戰臺共有十二座,何必去找君家的麻煩呢,在東域,君家可是最強一列的家族。
據傳君家老祖到現在還活着,萬年前的無敵大能,如今只怕更加可怕了,絕對擁有覆滅絕大部分勢力的實力。
“君家,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講道理啊!”
嘲諷的聲音響起,緊接着一道身影從不起眼的人羣中飛出,徑直落在了君無悔所在的戰臺上。
全場無數人露出驚詫之色,不明白此人爲何要和君家過不去,那可是君家,在整個天靈界,都是最頂級的家族之一。
“是你,君臨天!”下方,君無悔的父親看着那個進入戰臺的人,驚詫地道。
全場上萬人聽到這個名字,大部分人都是疑惑,他們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只是從名字和君無悔父親的態度來看,這個君臨天可能和君家有些淵源。
一些知情者則是露出玩味的表情,比如南域獸王宗的兇獸強者。
君臨天這個名字,三百年前曾經在天靈界頂尖勢力的圈子極爲有名,是君家最強天才。
他不到三十歲就成爲了森羅境修行者,挑戰了當時天靈界各大頂尖勢力的年輕一輩。
幾乎沒有年輕天才是他的對手,他橫掃了一個時代的天驕。
然而幾年後,君臨天修爲全失,被逐出了君家,外界無人知道是什麼原因,只是此事曾經轟動一時,一些頂尖勢力的人此時也是記起來了這個名字。
君臨天看着戰臺外的君家之人,目光鎖定在君臨天的父親身上,冷笑道:“君不羣,當年你就是我的手下敗將,現在我要讓你的兒子也成爲我的手下敗將,不,我要讓你兒子成爲我的手下亡魂!”
當年君家對他做的事,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現在,他要開始復仇!
總有一天,他要將君家之人全部殺盡,而君無悔這個所謂的君家麒麟子,就是第一個。
“君臨天,你有什麼本事衝我來,別動我兒子!”君不羣怒吼着爆發出雄厚的靈力,朝着君無悔和君臨天所在的戰臺衝去。
然而,戰臺四方出現結界之力,使得他一頭撞擊在結界上,根本進入不了戰臺。
君臨天站在戰臺上,目光譏諷地看着戰臺結界外的君不羣,冷然道:“沒用的,君不羣,你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我殺死你的兒子,在外面無能狂怒吧!”
他釋放出了修爲氣息,枷鎖境三重,已經解開了三道枷鎖。
君不羣心中絕望,雙目通紅,一拳又一拳地轟擊着戰臺結界,然而以他枷鎖境一重的修爲,竟然無法讓結界起任何波瀾。
他的臉都因爲憤怒而扭曲了,以君無悔森羅境初期的修爲,面對枷鎖境修行者,沒有任何獲勝的希望,尤其是君臨天本身也是天才。
君無悔看着戰臺結界外父親那張痛苦扭曲的臉,於心不忍地道:“父親,不要這樣,大不了我和他拼了。”
然後,他取出了他的兵器,一柄天階下品級別的劍。
“有趣,那你就讓你父親看着我將你弄死吧。”君臨天看向君無悔,冷笑道。
即使君無悔比他足足低了一個大境界,他也沒有任何的輕敵,直接召喚出了法器,同樣也是一柄劍。
不過他的劍,是天階中品法器。
無論是修爲還是法器,他都遠遠超越君無悔,這也宣告着君無悔沒有任何機會在他的劍下生還。
“君子劍法!”君無悔輕喝一聲,身體化爲道道殘影衝出,瞬間對着君臨天斬出成百上千劍。
要是換做一個和他修爲相同,或者境界比他高上一兩個小級別的修行者在這裡,大概率無法抵禦這一劍。
但是,君臨天可是枷鎖境修行者,一劍斬出,將所有劍影全部轟破,一道璀璨的劍光落在了君無悔的劍上。
轟!
君無悔完全擋不住這道劍光,握住劍的右臂被斬斷,身體也是被這股衝擊力擊飛,撞擊在戰臺結界上,然後摔落在站臺上。
現在的他,完全沒有天驕的模樣可言,只是一個可憐的年輕人。
此時十二座戰臺上都有修行者在戰鬥,不過大部分人都是將目光停留在君家內戰的那座戰臺上。
在一些修行者眼裡,這就是君家的笑話,三百年前的最強天才,與現在的第一天才在戰臺上生死決鬥,還真是諷刺啊。
戰臺結界外,君不羣看到君無悔第一次與君臨天交鋒就被斬去一臂,怒吼道:“君臨天,我發誓一定要將你挫骨揚灰,你永世不得好死!”
砰!
他祭出天階中品法器重重轟擊在戰臺結界上,然而依然無法動搖到結界。
這結界,堅不可摧,哪怕是枷鎖境二十七重的修行者來,也無法打破結界。
林言生看着君不羣痛苦攻擊戰臺結界,開口道:“看來戰臺的規則是一對一,當戰臺上有兩個人的時候,就會自動出現結界。”
“並且無論一共上去多少人,一座戰臺只能有一個人可以離開戰臺,就是那個佔據戰臺的人。”
可以說,這座結界很公平,也很殘酷,一旦上了戰臺,除非殺死所有的挑戰者並且佔據戰臺,才能獲得戰臺的認可,從而可以藉助戰臺的力量離開。
而除了最後勝出的那個人外的其他人,則全部都會被殺死。
蘇狐兒看着戰臺上君臨天把君無悔的另一隻手臂也給斬斷了,開口道:“那個叫做君無悔的人,快要被殺死了。”
還在西域的時候,她就聽說過東域君家的這名麒麟子,沒想到現在居然會在這裡看着他隕落。
空有一身天賦,然而還未成長起來,就已經凋零,這就是一個天才最大的悲哀。
給君無悔時間,絕對可以打敗君不羣,然而沒有時間了。
而他自己的狂傲,也是葬送他自己的一個原因。
滬嘉也在看着君家天才內戰的那座戰臺,冷冷道:“那個叫做君臨天的傢伙,好像變態,看着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