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治約定的地方恰好就在一處險要山勢的懸崖峭壁下方。
陳慕的劍遁速度極快,不到半天的時間就已經提前到達目的地。
他在這裡又足足等了一天時間,崔玉治帶領着另外十四位修士才姍姍來遲。
陳慕一眼看過去,心裡不禁暗歎了一句。
玉景山不愧是排名第一的龐大勢力,這些人清一色都是築基二重天以上的修爲。
爲首的崔玉治,更是隻差半步就晉級築基四重天的大高手。
更讓陳慕敬佩的是,這些人的氣勢幾乎連成了一片。
只要崔玉治一聲令下,他們絕對能以最爲快捷的速度迎擊來敵。
即使是如今築基四重天的陳慕,在不動用後手的情況下,也不敢說就能輕易勝過對方。
就在陳慕心中嘖嘖稱奇的同時,崔玉治同樣在心裡感嘆着,他竟然還是看不透眼前的這位俊俏後生。
早在前幾天,他們這些人就已經能熟練運轉法陣,並且將所有人的氣機都連成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崔玉治作爲法陣的絕對中樞,勉強能動用法陣的一部分威能。
也就是說,別看他還未晉級至築基四重天,但是他如今的實力已經跨越了這一界限,穩穩地達到築基中期的水準。
本來他還琢磨着自己這一方的準備,應該能穩壓眼前這位一頭,讓對方不要小看他們玉景仙山的強大實力。
沒想到,他就這麼往對方一看,對方給他的感覺依舊如山如淵,氣勢凜然。
他可以百分之百確定,對方肯定是踏入了築基中期境界。
自己這一方可是匯聚了十五位修士,哪怕他現在只能借用一小部分的力量,難道說天外仙山的實力竟然如此恐怖。
要知道,他們在前段時間還特意去御獸宗山門廢墟演練了一番,成果斐然。
在不動用全部法陣威力的情況下,光是他自己一人,就能單刷二階中品的妖獸了。
在短短的一小段時間內,他們這一行人就已經一口氣絞殺了數只相當於築基中期實力的妖獸,爲此還收穫了好幾件下品靈器。
本來他們還在沾沾自喜,沒想到一看到眼前的這位陳慕,就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慕兄弟,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崔玉治雙手抱拳,問候道。
“崔宗主,幸會幸會。”陳慕回禮道。
算上來,他們其實只是第二次見面而已。不過,由於他們前段時間經常私聊,算是私交甚篤,兩人倒也不顯得生分。
兩人寒暄了一會兒,便立馬進入了正題。
“那處洞府距離這邊不遠,爲了避免夜長夢多,要不我們直接過去?”崔玉治瞄了陳慕一眼,繼續說道。
他們這麼多人圍聚在這裡,實在是太過於顯眼了。
“嗯。”陳慕隨口應了一聲。
畢竟此次行動,還是應該以對方爲主。
說完後,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半山腰走去。
約莫一刻鐘後,他們就已經來到了一處山壁前方。
這處山壁,看上去與其他地方並未有不同之處。
不過,當陳慕將靈識探過去時,可以隱隱約約地察覺到山壁的某個地方竟然有一絲絲的靈氣波動從山體透漏出來。
“慕兄弟,你且站於我們身後,待我們將外圍的幻陣打開。”崔玉治讓陳慕稍稍退後幾步,客氣地說道。
陳慕一凜,這裡果然被佈置了幻陣!
看着對方一行人在山壁前擺開了陣勢,陳慕索性運轉千虛幻界觀摩。
自從他晉級至築基中期以後,他的千虛幻界秘術又往上提升了不少威力。
要不是他在煉氣期就已經讓崔玉治見過了真容,不好再用千虛幻界第二重變化糊弄對方,以他如今的秘術造詣,即使是在崔玉治當面,也肯定無法看穿他的幻術。
然而,當他動用到千虛幻界時,眼前依舊是那一片山壁,毫無變化。
果然不愧是紫府期修士的洞府所在!
陳慕不由得在心裡感嘆了一聲。
崔玉治一夥人絲毫沒注意到陳慕的小動作,他們那些人站定方位後,共有八人從儲物袋中祭出了一件一尺多長的劍形令牌。
隨着劍形令牌上閃過一道白光,眼前的山壁如同水中的波紋般,紛紛向旁邊暈開。
片刻功夫,原來的山壁就已經不見了,原地出現了一個一丈多高的山洞洞口,一股精純至極的靈氣從山洞裡噴涌而出。
“隨我們進來。”崔玉治當先一步往山洞走去,招呼衆人跟上。
等到所有人都進去後,山洞洞口再次消失不見,重新變回了剛纔的山壁,就好像根本就無事發生一般。
陳慕跟着衆人又走了一炷香時間,沿着山洞往前行進。
他四處打量了一下,山洞的甬道上竟然還殘留着一小部分已經脫色鏽化的壁畫。
若是這些壁畫還尚在的話,可以蔚爲壯觀。
崔玉治走在前方,同樣感嘆道:“我們上次進來的時候,這些壁畫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根據我們從裡面得到的一些資料顯示,這裡至少有數百年以上的歷史了。”
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了一處虛掩着的石門。
只見崔玉治將石門輕輕推開,一幕壯麗的場景出現在衆人的眼簾。
放眼望去,石門裡坐落着一座巍峨的高山,至少有三四百丈高。
在高山的前面,還有一潭碧波盪漾的湖水,如同琥珀般明亮。
在湖水的倒映下,可以看到高山上似乎有一重又一重的宮闕樓閣,看起來極爲飄渺秀麗。
不過,陳慕這些人畢竟已經見識過仙山聖境的玄妙,再次看到眼前這種風景時,早已沒有了之前的震撼。
崔玉治帶領衆人穿過石門,來到了湖泊前方。
他指着高山上的那些宮殿,朗聲說道:“那裡便是整塊區域的內府所在,我們所在的地方就是原來的外門。”
陳慕左右環視了一圈,依稀還能辨認出在湖泊的四周,原本應該有數處藥田,還有一些零散的屋舍。
只不過藥田裡的東西,早已被玉景山全都挖走了,只剩下光禿禿一片。
“額,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去打開內府吧。”崔玉治同樣看到了好像被蝗蟲光顧過的外門,臉色變得有點不自然。
當初他們玉景山的兄弟衆多,而且修爲又都低微,肯定是看到點值錢的東西都拿走的。
要不是這裡的泥土沒多少用處,他們估計連地皮都能颳得乾乾淨淨。
不當家,哪裡知道當家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