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商鞅二人前腳剛,錦衣衛千戶左天秀,便在林海帶領下來到偏殿。
“錦衣衛千戶,左天秀,參見王上。”剛到周元面前,左天秀單膝跪地,恭敬行禮。
“起來吧。”
“謝王上!”
左天秀剛站起,周元問道:“你突然進宮來找孤,可有什麼事?”
“回……”
剛開口講述,左天秀見林海站在旁邊,便連忙閉嘴,顯然這件事他不想告知任何人。
周元道:“林公公是自己人,不必拒於千里之外。”
“諾!”
拱手迴應,左天秀開口道:“根據王上的指示,我們已經將秦王府所有眼線拔出,共計十八人,其中有兩個很可疑。
在我們抓住他們時,他們想服毒身亡,不過已被臣制止。臣猜測,他們二人,很有可能是之前謀害王上的殺手。”
周元臉色漸冷,沒想到在他的王府內,居然有十多個來自外部的眼線,看來,自己原有的秦王府也不安逸。
不過讓他詫異的是,殺死原主的三個殺手,居然沒有離開秦王府,難道他們還有別的任務不成?
“那兩個人是不是一男一女,特別是那個女的,脖子處是不是有一個蝴蝶印?”爲了確認真假,周元開口詢問。
“回王上,確實是一男一女,那女的脖子上,也如王上所言,有一個很特殊的蝴蝶印。”
周元道:“將那蝴蝶印幻化出來給孤看。”
“諾!”
行了一下禮,左天秀右手伸出,真氣運轉,隨即化作一個粉紅色的蝴蝶印。
看到這蝴蝶印的一瞬間,他的腦海中閃爍過一絲模糊的記憶。
確定這蝴蝶印記跟記憶中的重合,周元臉色漸漸冷起,眼中殺機不斷。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另外兩個殺手,不僅在秦王府,現如今還被逮住。
“嚴刑拷問,孤要知道他們背後的勢力是些什麼人。”周元冷漠的聲音迴盪於大殿中。
“諾!”
簡單再交代幾句,周元便讓一名太監帶領左天秀離開王宮,自己則和林海回到東宮。
由於事情過於倉促,再加上先王在天龍宮仙逝,他暫且不能移居那裡,只能暫時定居東宮一段時間。
……
丞相府。
回到家中的楊林,一臉陰沉,目中殺機不斷,一身冰冷氣息甚是駭人。
儘管他早已預料,可週元舉動不僅讓他大驚,就連出現的兩個陌生人,亦讓自己感到不安,嚴重威脅到他的地位。
特別是擔任左丞相一職的商鞅。
這人很危險,絕對不能留,否則後患無窮。
來到密室之中,激活那璀璨的藍寶石球,下一刻,一個身披斗篷,全身籠罩在黑衣下的男子,赫然出現在旁邊。
準確的來說,該男子是被投影過來的。
見到這男子的一瞬間,楊林變得畢恭畢敬,好像一條二哈對主人搖尾巴。
“見過特使。”
那黑衣男子沉聲道:“你找本特使有什麼事?”
“我想拜託特使安排人殺一個人。”
“殺人?”黑衣男子眉頭一皺,道:“跟本特使說說,你要殺什麼人?爲何不親自動手,反而來聯繫本特使?”
“大夏左丞相,商鞅。”楊林並沒有直接拐彎抹角,直接道出要殺的是何人?
“大夏丞相不就是你嗎?怎麼又突然出現了個左丞相?難道你被廢除了嗎?”那黑衣男子心生疑惑,充滿不解。
楊林道:“昨日先王暴斃,今日新王登基。剛登基的大夏新王上,已將大夏丞相一職一分爲二,本相擔任右丞相,那名叫商鞅的男子擔任左丞相。”
聽到這番解釋,黑衣男子猛的一愣。
同時他也知道,現在的大夏王朝,已然在一瞬間變天。
沉思片刻,黑衣男子面無表情道:“你可有他的具體信息?”
“沒有。”楊林輕輕搖頭,面色漸漸凝重,道:“這個商鞅,完全是從天而降,表面上還是原秦王的家臣。”
“空降?”黑衣男子臉色漸冷,道:“你都沒有任何關於他的消息,讓本特使如何安排人去將他擊殺?你想讓本特使的人白白去送死嗎?”
“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在下只是希望藉助特使的力量調查清楚商鞅的身份,然後再將他擊殺。若在下暗中調查,那不僅會暴露身份,還會牽連特使。”
“你這是在威脅本特使嗎?”黑衣男子眸光一冷,強大氣息瞬間爆發出。
“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現在我們同爲一條繩上的螞蚱,需互相幫助,方可得到自己所需。”楊林淡淡的做出解釋。
“哼!”黑衣男子冷哼一聲,不屑道:“楊林,勸你最好收起你的傲慢,不然,本特使第一個要你死。”
留下這麼一句,黑衣男子消失不見。
留在原地的楊林,望着消失的黑衣男子,目光漸漸冷起,殺機不停涌出。
若非要藉助他們這幫人的力量,他豈會是在這裡受這委屈?又怎會卑躬屈膝?
最近拳頭的楊林,惡狠狠道:“等本相取代大夏,本相一定會讓你們狗東西付出慘重代價。”
……
時間轉瞬,第二天來臨。
有關昨日之事,也快速的傳向四面八方,流入大夏的每一座城池之中。
另外,有關先王仙逝的事,也隨四方消息傳播,第一時間流入軍中。
得知王上週天武仙逝,無數將士備受打擊,士氣頻頻跌落。
其中最開心者,莫過於是大夏王朝周邊的三個敵人,大武王朝、天炎王朝、大楚王朝。
大夏王上一死,他們便可趁此機會,猛攻大夏,就算不能將大夏滅掉,也要從大夏身上扯下一塊肉。
王城,東門之外,裝備精良,士氣高漲的黑甲士卒,自東方而來,緩慢逼近城池。
看了看步步緊逼的黑甲士卒,東城門守軍將領張昌武,嚥了咽口水,身體不停的哆嗦,連他周邊的王城守衛軍將士也不例外。
好在他們提前從旁邊白起那裡得知,這只是王上的一支軍隊,他們這纔沒有進行攻擊。
未曾知曉並準備出城的百姓,看到這麼一支軍隊逼近,扭頭就轉回城中,頭也不回。
至於出城之事,早被他們拋之九霄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