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淡淡道,“我只是覺得在山洞有些施展不開,不好解決掉你而已。”
“小鬼你是得了癔症?”金孚光聞言啼笑皆非了起來,“區區的練氣期修仙者,也想要解決我?”
他就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臉上露出了滿是譏諷的笑容。
他說道,“雖然不知道你使用了什麼手段, 把實力提高到了這種程度,但我想你應該快維持不住了吧?”
“我看你能撐多久!”
就在他冷笑的時候,穿越體腰間玉佩內陣法之靈傳音道,“這傢伙固然很自大,認不清你的實力,但他說的也有一點道理。”
“伱們倆的實力看起來差不多,要是一直維持下去,你可能不會有這築基的傢伙撐的久。”
“我知道。”穿越體淡淡道, “所以我準備一擊幹掉他!”
話落, 陣法之靈眼中露出了詫異和驚疑之色,遠處聽到他自語的金孚光,更是覺得好笑,想着這小鬼真是瘋了,不然怎麼能說出這種胡話。
然而,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來自天空變化卻讓他色變,也讓陣法之靈愕然。
天上不知何時黑了下來,厚厚的烏雲層快速地出現在了空中。
什麼情況?
陣法之靈心生詫異,而金孚光此刻不知爲何,內心中有了些不安。
這一看就不正常的烏雲,似乎是那個小鬼弄出來的?
“開什麼玩笑,我一個築基的, 還會怕練氣的螻蟻?
嗤笑中, 他右手一掐訣,瞬間又施展出了一條水龍, 然後操控着它朝着穿越體衝去。
並且不止如此,在這過程中他還施展出了另一個靈術。
“內五雷!”
在穿越體吃驚的眼神中,這人竟然施展出了一道雷法。
只見雷電打在水龍上,讓水龍變成了一條雷龍,飛舞前進中攜帶着狂暴洶涌的氣勢,彷彿下一秒就要吞沒他。
穿越體眼神變得凝重,施展了一面水幕擋在身前,然後運起輕靈術飛快的後退。
轟的一聲,沒有任何的意外,那面水幕被擊潰了,而水龍身上的威勢雖然減少了一些,但還是氣勢洶涌地朝着他衝去。
一邊後退,穿越體一邊擡頭望了望天,“差不多了,烏雲達到施展引雷術的標準了。”
也就在這一刻,穿越體施展出了引雷術。
轟轟轟!
天空炸響了一陣劇烈的雷聲,而正獰笑的金孚光心中生起了強烈的不安。
忽然,他豁然色變,直直地擡頭望向了天空。
烏雲中璀璨的白光閃爍, 恐怖的氣息瀰漫。
然後下一秒,轟的一聲, 一道璀璨的白光直直的從烏雲中刺了下來。
穿越體一邊忍受着體內劇烈消耗的靈元,一邊用精神艱難的引導着雷電朝着金孚光方向擊打而去。
“啊!”
金孚光差點被嚇得魂飛魄散,還好在強烈的生死危機降臨的前一刻,應激般的飛速從儲物袋內掏出了一件靈器。
那是一面冰晶質地的圓盤,擋在身前的瞬間,一層透明護罩立馬出現,快速地把他保護了起來。
也就在這時,白色的雷霆直直地刺了下來,擊打在了護罩上。
轟,電光閃爍在護罩上,還伴隨着強烈的衝擊和高溫。
噗嗤,透明的護罩沒有堅持多久,快速消散了個乾淨,然後那道雷霆直直地撞到了水晶圓盤上。
咔咔咔,一道道裂紋立馬浮現其上。
同時,一道道細小的雷霆餘波,不斷擊打在沒有了防護的金孚光身上,讓他渾身變得焦黑,很是灰頭土臉。
兩三秒過後,待雷霆消弭刺眼的白光散盡,出現在穿越體眼前的金孚光渾身破爛,身前水晶圓盤上也遍佈了蛛網般的細紋。
望着不遠處的少年,金孚光即震驚又恐懼,用沙啞的聲音呢喃道,“你……”
這是什麼靈術,怎麼會這麼強?
這種恐怖的靈術,竟然能被一個練氣期的傢伙施展出來?
到了現在他都還是心有餘悸,要不是感受到生死危機,在雷霆降臨的前一刻就下意識地拿出了防禦靈器,很可能他現在已經躺在地上,直接交代在這裡了!
想到這,他先是心疼地看了一眼受創嚴重的靈器,接着就是驚疑不定地望向不遠處的少年。
“剛剛你做了什麼!”
“那是什麼靈術!”
這一刻不止他在吃驚,陣法之靈同樣驚詫不已。
沒想到,這叫張雲的傢伙,竟然還會威力這麼強的靈術!
穿越體沒有理會金孚光開口問的問題,感受着體內下降了一半的靈元,暗歎了一下凝雲術和引雷術果然是靈元的消耗大戶後,下一刻就繼續出起了手。
轟的一聲,烏雲中繼續響徹起了雷鳴,電光瘋狂的閃爍。
已經見識過一次的金孚光,哪裡認不出來這是怎麼回事。
赫然又是那恐怖的,威力直逼築基中期的雷法!
這一刻,他驚駭欲死。
“他怎麼還能施展出這種威力的靈術?
“他不是使用禁法秘術……”
忽然,他一怔,想到了一個令他渾身發顫的可能。
或許,這小鬼並沒有使用所謂的禁術秘法,之前展現出來的實力,就是他真實的實力!
大圓滿的靈術,圓滿的意境,還有練氣十層的修爲!
金孚光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不遠處的少年,感覺如墜夢中。
世界上,還會有這種妖孽?
不過也沒有時間讓他多想了,因爲雷霆下一刻就要降落下來了。
“住手,不要!”
“放過我!”
“我可以給你很多好……”
金孚光驚恐的想要說什麼,可惜還沒有等他把話說完,烏雲中雷霆就繼續降落了下來。
轟!
雷霆擊打在金孚光情急間施展出的防禦靈術上,只是並沒有起到什麼用,那層防禦直接被雷霆擊碎。
然後,雷霆直直地劈中了他!
“啊!”
金孚光的慘叫嘶吼聲,被淹沒在了巨大的雷鳴中。
很快,待一切消停下來,原地只剩下了一具焦黑的屍體。
這個築基初期的傢伙,死了!
此刻,玉佩內傳來了陣法之靈震驚的聲音,“你竟然做到了,真的越級殺了築基境的修仙者!”
這是何等不可思議的事情!
一個練氣期,竟然能殺了築基的修仙者?!
那不可逾越的鴻溝,居然被跨越了!
就在他震撼地望着穿越體的時候,穿越體這個時候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感受着體內只剩下兩成多的靈元,對於自己此時的力量,他差不多已經有底了。
能直接幹掉普通的築基初期,但要是一些天才或者是中期修爲和以上的,那麼就對付不了了。
“這麼多天的努力終於有了回報!”
“不過我還可以變得更強!”
想着那幾個還沒有圓滿的秘法靈術,他心情變得更加好了起來。
思考了一會後,他當即邁步朝着屍體的方向走去。
強忍着噁心的焦肉味,蹲下身熟練的把對方腰間儲物袋摘了,又在對方身上摸索了一陣,確定沒有遺漏什麼寶貴的東西后,他轉身朝着山洞內走去。
走了沒多久,他又看到了那個散發丹香的丹爐。
“這煉製的是什麼?”
他詫異的想到。
不過是什麼也無關緊要了,因爲他又不會煉製丹藥,這爐丹藥估計是廢了。
只是,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一道提示聲響了起來。
【你的氣運之子天賦觸發!】
【經過一系列的巧合,丹爐內的丹藥提前出爐,但與此同時,這僅僅只是半成品,效果欠佳……】
提示聲剛出現沒多久,那丹爐就微微顫動了起來,然後頂蓋砰的一聲飛了起來。
呼呼,一股濃郁的白氣散發了出來,藥香剎那遍佈了整個山洞,讓人心曠神怡。
穿越體眼露詫異,大步走到丹爐旁,然後朝裡望去。
四顆褐色的指甲蓋大小丹藥,靜靜地躺在丹爐內。
“這是什麼丹藥?”他疑惑道。
“我看看……”陣法之靈嘀咕了一聲,安靜了一會後,說道,“我在丹藥裡發現了一些與精神有關的藥性,這丹藥應該是偏向精神方面的東西。”
“不過這丹藥只是半成品,可惜啊可惜,雖然吃了應該不會有什麼事,但想來效果十不存一了,要是你晚來幾天就好了……”
聽着他略顯遺憾的聲音,穿越體不僅沒有遺憾,心情反而還很不錯,畢竟這是白賺的東西。
收了丹藥和丹爐,仔細檢查了一遍這個山洞,確定沒有任何遺漏的東西,他邁步離開了這裡。
大半個時辰後,他回到了家族的小院落中,小心翼翼地服用着丹藥。
剛吃下去沒多久,他就感覺精神異常的活躍了起來,平時要想十秒的問題,現在只需一兩秒。
同時精神也在以不慢的速度增長着。
【你爲丹藥的藥效感到吃驚,乘着藥效沒有過去,你練習起了純靈決。】
【黑夜降臨……】
【黎明到來……】
【你的純靈決提升至了圓滿境界,體內的靈元得到了純化,變得越發的精純……】
小院落中。
盤膝坐在地上的穿越體睜開了眼,感受着體內精純了非常多的靈元,呢喃道,“好厲害的丹藥,還有我現在的靈元……”
他臉上忽然多出了一點自信。
如果說之前他只能勉強施展三次引雷術,那麼現在就能施展五次!
“這麼多發下來,就算是不敵築基中期,起碼也能拖延逃跑吧?”
就在他心情變得非常不錯的時候,晨光的照耀下一隻熟悉的紙鶴晃晃悠悠地飛進了院落中。
“張雲小族弟快點出來,我們要出發了!”
聽着張壽山的聲音,穿越體這纔想起舉行大比的時間似乎是到了?
沒有多做什麼,他直接起身邁步走出了院落。
很快,他就看到了身材魁梧身穿黑衣的張壽山,還有身穿白衣面容秀麗的張玉英。
“張雲小族弟我們快走,再不快點這次大比我們家族可能就要晚了!”
說着,他一把抓住穿越體手臂,帶着他狂奔了起來,徒留身後臉露無奈的張玉英。
十幾分鍾後……
一艘巨大的木質大船上,滿臉白鬍子的張元青長老,帶着身後的一羣長老緩緩囑咐着事情。
“此次大比你們一定要互相扶持照顧,我們家族在各大宗門和家族中也只能算中下流,要是不互相扶持……”
“能拿到前五十名最好,不行也不要勉強,保住性命最要緊……”
述說了一大堆提醒話語後,他的目光掃了掃船上的十幾個小輩,最後目光定格在了穿越體的身上。
他看向隊伍中修爲最高的張壽山兩人,說道,“你們要照顧好張雲這小子,這小子雖然戰力不俗,但修爲還有些弱,差了你們不少,別讓他出事。”
他身後的一羣長老齊齊頷首點頭,說實話要不是這次的大比很重要,他們都不敢讓只有練氣七層的張雲前去參加比試。
畢竟,對方怎麼說都算是目前他們張家的第一天才,要是一不小心折損在大比上,或者是遭小人暗算身死,那就真的是虧大了。
話落,船上的張壽山兩人還有十大天才們,立馬看向了站在船頭的少年。
“長老放心,我們會保護好張雲小族弟,不會讓張雲小族弟出事的!”張壽山拍着胸口信誓旦旦道。
一旁的張玉英也是抿嘴一笑,“對,我們會照顧好張雲小弟弟的。”
至於另外的幾位十大天才,這會則是默認無語,甚至還有幾個在心中吐槽的。
張吉掃了一眼對方,嘀咕道,“就這變態還需要保護?”
“只要不遇上更高修爲的同層次妖孽天才,又或者築基境的前輩,誰能拿他怎樣?”
“我覺得保護他,還不如保護保護一下我的好!”
船上的穿越體聽着張長老和張壽山的話,面露古怪之色,看了一眼衆人,猶豫了一下沒有說什麼。
張元青長老等人又囑咐了一下後,很快他們就出發了。
大船震動,接着在穿越體驚訝的目光中,它緩緩地飛了起來。
耳邊的風聲在呼嘯,大船越飛越高,速度越來越快,一層透明的護罩也出現在了船身周圍。
【飛了近一個時辰,你遠遠地望到了舉行大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