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金屬碰撞聲在空中響起,木離鐵鞭的下落之勢被一股力量便轉了方向,落在了木喬軒身體旁,鐵鞭的一頭深深嵌入地面。木離擡頭看向一旁的木思言,和空中上下翻騰的那柄飛劍,這飛劍散發出的靈力普普通通,木離也沒在其上感覺到危險的氣息,看樣子只是弟子達到相應修爲後,宗門下發的尋常法器。
不只是木思言,其他的幾個弟子也圍上前,這些人在木家就與木喬軒沆瀣一氣,進入玄蒼派後,也是整日糾纏在一起,自然不會眼看着木喬軒受欺辱,“野種,還不快從喬軒哥身上滾下去。”其中一人看樣子脾氣頗爲火爆,竟然直接從手中凝聚出一枚火球術丟向木離,木離單手握住這個只有雞蛋大小的火球,輕笑一聲,這火球術甚至不及木離三年前所能施展的火球,看樣子其主人並未認真修煉過這門法術,火球在木離手中被輕易的捏碎,那人見自己的術法被木離舉手投足間就破解,臉色一紅,另一個眼見的人發覺到不對,“快看他的手。”木離的手掌內側一片血紅,如同帶着一個血紅的手套一般,“這是什麼妖術?”
木離對他們驚訝的表情視若無睹,而是提着鐵鞭朝哪個稱自己野種的少年走去,木思言看木離表情冰冷,急忙操縱飛劍懸停在木離身前,“木離,快把手上的鐵鞭放下,別逼我····”木思言的話只說到一半,剩下的半句便被硬生生的嚥了回去,自己的飛劍雖說是宗門下發的尋常低階靈器,不過也是能輕易的劈木碎石,而自己使用了半年的飛劍此事被木離輕易的捏在手中,任憑自己如何操縱,飛劍卻只是在木離的手上無力掙扎。
看着手中的飛劍,木離心中已經瞭然,面前這女子並未使出全力,看樣子也是第一次使用靈器對敵,這飛劍鋒利中卻透着幾分柔軟,木離能感受到木思言語剛剛那個出言不遜的小鬼不同,面前的這個冰冷女子並不想傷害自己。
木離將飛劍丟給木思言,同時衝向那個少年,一下扼住其咽喉,將其整個人拎了起來,窒息的感覺將少年臉色憋的通紅,“野種?我父親母親好生將我養育成人,怎麼是能讓你這種人隨意辱罵的。“木離抓着其喉嚨用力撞擊後面的木柱,只是一下,就讓少年的後頸都嵌入木柱上,不少鮮血已經從其背後滲出,“嘴這麼臭,我來替你長輩好好教育一下。”木離瞟了一眼剛剛與少年交談的女子,手上卻對着少年的口鼻猛擊幾拳,少年口鼻當即噴出鮮血,人也翻着白眼昏死過去。
“你們都不願執行家規,我也算是木家之人,被辱之人也是吾父,由我執行合情合理,還有誰不滿,儘管站起來,我木離自然會說服他。”木離天真的對着周圍的人一笑,彷彿面前的少年可憐的模樣與他無關一般,衆人都如同看到惡魔一樣看着木離,幾個玄蒼派的弟子此事也不敢做聲,修爲最高的二人一人被制住,另一人靈器都被木離輕易把玩,像是他們這般微末修爲,只會與剛剛出言不遜的少年一樣,不敵木離一合之力。
木喬軒趁着木離鬆開自己,凝聚靈力再次朝着木離釋放了一個火蛇術,術法第一次使用,尚有出其不意,第二次,木離已經知曉了火蛇術的威力,更是絲毫不懼,直接操縱着鮮血化成一把粗糙的血刃,一下便將火蛇術劃開,火蛇術炸裂與血刃一同消失在火光中,而木離更是衝出火焰,將木喬軒再次按在地上,手上毫不留情的揮出一鞭。
血肉橫飛,與木離想象的一樣,這鐵鞭與其說是鞭打,更不如說是一個削肉的武器,木喬軒後背的血肉還殘留在鐵鞭上,收到這樣的一鞭,木喬軒卻愣是一聲沒吭,只發出了一聲悶哼,雙目瞪得溜圓,牙關咬緊,嘴脣微微顫抖正想在說幾句狠話,木離的第二鞭便落在了自己的背上。
木喬軒到嘴邊的惡意被硬生生咽回肚子,四周不少女眷已經不忍再看,木喬軒背部的衣服被撕開了一大片,血肉與衣服的殘餘混雜着,留在木喬軒的背上和鐵鞭上。
木長林看的真切,咋那是執行家法,木離的力量遠超常人,這一鞭足足能抵得上自己平日的十鞭,當即爲木喬軒求情“大侄子,兩鞭足矣,可不能再打了。”就連木老六看着木離都有些心驚肉跳,自己行走江湖什麼人沒見過,但還是第一次見木離這樣年紀就如此手辣的人。
“說好的十三鞭,怎麼能少呢,放心吧大伯,剛剛你也聽見了,他有療傷的丹藥,絕對不會出事的。”木離的臉上依然是那副人畜無害的微笑,手上卻再次落下,木喬軒這次再也繃不住,一聲殺豬般的叫聲從嘴中發出。
“嘖,我以爲你還會在忍耐幾鞭,沒想到···。”木離搖着頭,聲音卻被木喬軒的喊聲蓋過,木離皺着眉頭“太吵了。”隨後又是一鞭落下,木喬軒聲音小了一分,眼睛看着不遠處的父親,只剩下了哀求,木長林走到木長青面前轟然跪下“二弟,過去都是大哥不對,你快讓木離放了喬軒吧,在這樣打真的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