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敦要和林拓商量事。
“你把楚薔薇……哦,還有水蘿兒,統統放了!”
“那麼俺尉遲敦,可以在此發下血河大誓,率領屬下,衷心服從你,擁護你……”
“假如不答應,你剛纔的手段,俺也看到了,用來對付那些築基期,可能還行,對付俺,還差了些。”
“俺與手下靈騎,便將此界鬧一個天翻地覆!不得安寧!”
雖是商量,不改桀驁本色。
林拓做猶豫狀:“把楚薔薇和水蘿兒都放了?這條件可不便宜,我能有什麼好處啊?”
“我與屬下,不在此間鬧事,甚至可以助你,鎮壓新進的魂魄,難道還不夠嗎?”
看起來尉遲敦對這魂魄界並不陌生,很快就抓住了重點。
不過做生意嘛,總得討價還價,林拓立刻表示不屑:“就這?沒你們,我也就是多花點時間手腳罷了……”
“那好,我這就讓你見識見識……”尉遲敦怒髮衝冠,傳出惡念。
“那好,你在這裡鬧事,我這就出去,將楚薔薇水蘿兒斬殺了,讓她們到此界來陪你!”尉遲敦發狠,林拓更狠。
“不要~~~”一句話“說服”了尉遲敦。
見這傢伙服軟,林拓鬆了口氣,表面上古井無波:“除了能代我鎮守此界外,你還能有什麼用處啊?”
尉遲敦一陣猶豫,不過想想林拓剛纔的話,那種不容置喙的口氣,無可奈何道:
“假如能有合適的身體,俺可以進入其中,爲你領軍作戰……”
“外面?”
“嗯……外面。”尉遲敦無可奈何。
“還能有靛滄海級的實力跟神通?”
“嗯……”
這傢伙,看着長的莽撞,其實一點也不好對付。
虛張聲勢,還屬牙膏的啊,不擠他捏他,就不吐口。
看他神色不對,林拓步步緊逼,總算逼出了點內容。
可以寄託人體,爲自己作戰,而且……依舊是藍級魔族的實力。
林拓大爲意動:“不過,沒有了那些嗜血靈騎,你的神通,又有何威力?”
“所謂嗜血靈騎,其實說的是俺的天賦神通,普通騎兵一樣能殺敵回血,有屬性加成,只是不能飛……”
這倒合情合理,想想也不可能,一種神通,專門針對特製的符咒靈騎才能起效。
想了一想又問:“你說的合適的身體,都有什麼條件?”
尉遲敦頓時面現難色:“這個這個……我們靛滄海級,相當於你們的結丹期,魂魄強度,也是差不多的……”
尉遲敦這麼一說,林拓頓時就懂了。
元嬰,只有修煉到了元嬰期,才能夠奪舍,比較完整的繼承自己的一切道統。
結丹,就要差了那麼一層了,故而結丹奪取人的身體,有很多講究。
必須此人的身體,與你的舊有身體有一定的共性,成千上萬個人裡面,未必能找到一個的。
然後金丹脆弱,奪舍轉生之際,往往還需要高手替你護法加持。
十分的艱險。
也就是說,這招根本不是想用就能用的……
林拓面色不善的看着尉遲敦。
尉遲敦瞪眼:“看俺做什麼,明明是你要讓俺說的!”
這個……還真是。
林拓一時無語,氣憤揮手:“這件事,容我考慮考慮。你先往後退退,讓我立碑鎮壓了其他人再說。”
說話的時候,其他魂魄還縮在角落裡,冥思苦想呢。
不過,漸漸的有蠢蠢欲動的勢頭。
要立的,主要是木、火、土、水這四行碑,再加上一尊霸者碑。
除此外,金行碑、兵家碑也需要強化一下。
“吾以洞天主人之名,掌管這方天地之實,於此界召喚鎮碑,以趨避邪魔,震懾不詳……”
幾碑先後立下,漫山遍野的低級魂魄,頓時清掃一空,老老實實的圍繞鎮碑,化作了靈光的漩渦。
漩渦裡的魂魄,被鎮碑上的內容不斷消磨、瓦解着……
通常用不了多久,就會徹底煙消雲散。
然後能量還原成普通的靈氣,歸併到洞天的總能量中。
他們的記憶、信仰與印記也並不會完全的消失,而是會融入到鎮碑裡面,增加鎮碑的經驗。
沒錯,鎮碑的經驗!
就好像,吸收相同功法的修真者,能給林拓自己增加經驗一樣。
那些與他功法不同,甚至是信仰都完全不同的魂魄,被鎮碑鎮壓,最終就會轉化爲鎮碑的經驗。
同時,也會不斷的充實他數據庫裡的內容。
等級越低的魂魄,被消磨的也就越快。
不過,這些低級魂魄,腦子裡能提取的知識太少太少了,殘缺不全,而且很多都是重複的。
要知道,當初瓶頸期的盧浮子老道,也不過才提取了2%的……
就是聊勝於無罷了。
鎮碑有經驗,理所當然,也有等級。
不過此時此刻,洞天中的所有鎮碑,等級都是——1。
1級滿經驗是1000點,其中儒家碑,兵家碑,金行碑,早已經1000點滿值了。
今天之後,相信霸道碑以及木、土、水、火四行碑也要滿值了。
但是升不得級,洞天自身等級不夠。
必須林拓突破先天,將洞天升級到四級,然後鎮碑才能升到二級,能夠鎮壓築基之魂!
容納不了的魂魄,就得額外付房租。
結丹期每小時10000點上下,築基期每小時1000點上下。
現如今,洞天裡面一個結丹,九個築基,噢,不要忘了,還有十一個相當於築基的傢伙呢。
王長遠、鬼手加上尉遲敦九個綠級屬下,雖然他們不造反了,錢一樣要掏的。
加起來,就是每小時三萬點,一天七十二萬點。
雖然林拓現如今財大氣粗鳥,這麼個花法,萬貫家財,也要敗光了呀!
鎮碑立下,普通魂魄盡數併入了漩渦,但是還有十幾個築基期,相對於普通靈魂,就是龐然大物。
一邊不由自主的繞柱旋轉,一邊不甘的掙扎,搖撼鎮碑。
雖然鎮碑堅固,但是它們已失理智,那種鍥而不捨的盡頭,真的叫人擔心,堅固的鎮碑會被扳倒……
“你立了這麼多鎮碑,連信仰之鏈都不曉得用?”看到了築基期的掙扎,尉遲敦不由納悶。
“信仰之鏈?啥是信仰之鏈?”林拓疑惑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