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凡聖此刻也非常上火,寧宇這邊突然開出四十萬億的天價賭資,他們要湊足這筆錢可不是件易事。
這並不是說何凡聖沒那個實力,但他必須抵押名下的部分資產,因爲沒有那麼多現金。
但這樣一來寧宇那邊就可以藉着資產評估的名義將賭局往後壓上十天半個月,這就不符合他們速戰速決的戰略了。
“這賴一鋒吃了豹子膽了嗎?難道你沒跟他透露這背後還有方淼和張一仙?”吳白異常惱怒,這賭局要繼續,他肯定得出十萬億。
“賴一鋒只是個傳話人,背後如果沒有酆都知府那死老頭,他敢嗎?”何凡聖狠狠道。
“該死!”吳白氣得直冒青煙,問道:“那你什麼意見?”
“我跟方淼和張一仙透了氣,我們四家每家出十萬億,贏了之後寧宇資產按照之前的方案分,錢咱四家平分。”何凡聖道。
吳白眉頭深鎖,他在權衡利弊,但很快他便有了決心,道:“什麼時候要?”
“我手頭沒那麼多現金,東都那邊還得辦理銀行抵押貸款,最快也要三天後這筆錢才能到位。”何凡聖道。
“那行,三天後我把這筆錢湊齊。這次咱一塊把那個知府給整垮,以後咱們在酆都就好辦事了。”吳白沒有過多猶豫,因爲他只要能夠困住寧宇幾天,那十萬億就算白撿了。
而且酆都知府一下子拿出那麼多錢,肯定挪用了官方的錢,一旦他不能把這窟窿填回去這事捅咕到帝都,他也就完了。
這還不止,融通銀行借出去那麼大一筆錢要是收不回來,那絕對能夠讓酆都引發大地震,酆都知府要想繼續坐穩他的位置,顯然不可能了。
“我們也是這麼想的。這酆都知府處處維護寧宇,他不下課我們即使打下了酆都也如同麥芒在背,如鯁在喉,難受!”何凡聖也知道他們要是拿下寧宇的產業,下一步就得怎麼研究酆都知府了。
“嗯。”吳白點頭,但他又突然問道:“那我問個事,我說萬一,我是說萬一寧宇我沒摁住,他在賭局開始前回到了酆都你有幾成把握打敗他?”
“你什麼意思?”何凡聖蹙眉,眸內寒光爆閃。
“寧宇我有十足的信心困住他,但我們不能全往好的方面去想,得做最壞的打算,你覺得是不是這個理?”經歷了蔡青的事還有寧宇那晚突圍的事,吳白已經謹慎了很多。
一件事當你覺得萬無一失的時候危機往往就會降臨,這是吳白最近領悟的道理。
何凡聖沉默,他在考慮要不要把自己的實力透露給吳白,但最後他還是放棄,道:“你鬼八福財大氣粗,十萬億對於你來講遠沒有對我重要,我都肯捨命陪君子你還有什麼可以顧慮的?如果你不放心那咱可以放棄這次的行動,不過那時你要殺進酆都可就得自己掏這四十萬億了。”
“好吧,是我多慮了。”吳白冷冷應了一句便掛了魂話。
…………
晚上,無名海域。
這裡離陸地很遙遠,通信信號沒有覆蓋,因此魂器根本沒法通信。
海上因爲沒有月光,到處黑漆漆一片。
那三艘貨輪維持一定速度向前行駛,而在他們後面10海里處,秦泰等人緊緊的跟着。
“哥,這裡已經是無信號海域,宇哥也給咱們下了死命令,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咱爲啥還不懟上去?”蕭寒心癢癢的,這都跟了大半天了,加上這海上除了海啥都沒有,人很容易就視覺疲勞,然後整個人就會昏昏沉沉。
“船長說很快就會來一場大暴雨,天子那邊可能會有行動,咱再等等。”秦泰何嘗不想立馬殺上去,但他得保證任務完成的同時儘可能的把這幫兄弟活着帶回去。
如果強攻的話雙方人數差不多,死傷絕對巨大,那樣的話代價就很大了。
“媽的,何凡聖那個老棒槌,竟敢趁我們離開的時候來找茬,等幹完這一票咱要不直接去東都,三十萬億砸過去,直接把他的老巢砸沉了。”墨塵這時狠狠的道。
孫能等人一聽全都眼前一亮,蕭寒興奮道:“你這個主意可以,明天我們就用鬼星魂話跟宇哥說這個事,這回咱就讓何凡聖徹底栽了。”
“哥,你覺得呢?”墨塵看向秦泰。
“這事可以考慮,不過我們現在最緊要的是把這批貨給截下,其他的後面再說。”秦泰心中也極爲意動,何凡聖敢惹他們,那就得付出代價。
“這雨啥時候下啊?”蕭寒他們一聽就開始發愁。
他話音剛落,烏黑的天空一道閃電橫貫天宇,照亮了星空。緊接着啪的一聲,一聲雷鳴隆隆而至,震得人耳膜生痛。
“草,來了,各就各位!”秦泰激動大吼。
前方,那三艘貨輪一字排開,緩緩的前進。而這時天空突然狂風大作電閃雷鳴,隨後一場暴風雨驟然而至。
“草,這雨也太他媽大了,大夥別在外面站着了,都回艙裡面去喝酒吧,今晚應該沒啥事了。”大雄在甲板上瞭望了下四周,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便衝着甲板上值夜崗的那些個馬仔喊了一聲。
“好勒!”那些馬仔如蒙大赦,紛紛跑進船艙。
這海上的暴風雨可不是開玩笑的,雨水就像傾盆而下,海風颳起的海浪能夠淹沒一般的船隻,人站在甲板上一不小心就會被海風吹倒,甚至被海浪打到海里面去。
所以遇到這種情況一般人都不願意在外面站崗。
“媽呀,這雨太及時了。如果所料不差泰哥應該會選這個時候強攻。”躲在集裝箱之間的夏天在腰間插了兩把弩*槍兩把火槍,隨後揹着一個揹包便從躲藏的位置爬出,朝船艙底部奔去。
船艙內,因爲下雨,閒得蛋疼,大雄他們所有人都聚在貨輪的飯堂內痛飲聊天。
“雄哥,走完這一趟咱估計每人都能夠拿上千萬,這錢你打算怎麼花啊?”一個馬仔一邊灌酒一邊吆喝道。
“還能怎麼花?男人賺錢不就是爲了褲襠裡的那杆槍舒服嗎?當然是玩女人了。”大雄很惡俗的道。
“哈哈!”衆馬仔大笑。
“來吧,爲了我們發財,咱走一個唄。”一個馬仔端起一碗酒,大聲道。
“走一個!”大雄他們都來了興趣,紛紛端起酒大喝起來。
夏天下來之後趁沒人的時候直接鑽進廁所,因爲他知道等下肯定會有人進來。
果然過了一會便有一個船員走了進來,躲在門後邊的夏天直接把門悄悄鎖上。
“你誰?”那個船員猛然回頭,一臉驚愕。
“殺手,三號!”夏天一記手刀閃電般擊打在那個船員的後腦勺上,將之擊昏。隨後脫下他的衣服換上,再把他鎖進一個坑位裡頭。
做完這些他便走了出去,徑直來到飯堂一個陰暗角落裡藏好。
飯堂中央大雄他們大喝特喝,有些馬仔喝多了就直接坐到邊上用魂器播放一部成人電影一邊看一邊擼了起來。
“草,誰的菊花上去給他們爆一下!”大雄他們鬨然大笑,但卻不以爲意,畢竟這上面太枯燥了,這種事誰都可以理解。
“爆菊屁股疼,上次我弄一次整天想拉稀,遭罪!廚房裡有大魚,對着魚嘴更爽!”一個馬仔灌下一碗酒咋呼道。
“哈哈!”大雄他們又是爆笑。
躲在暗處的夏天觀察了一會,便鎮定自若的站起來朝一個房間走去。
大雄他們一個個喝得正歡,根本沒人去注意夏天。
夏天上船之前做了一份非常充分的攻略,更是專門去造船廠重金買下這種型號貨輪的內部結構圖,所以他對裡面的佈置非常熟悉。
所以說一個頂尖的殺手不是你會開槍就能做好的,你還得懂很多專業知識。
他之所以去那個房間,是因爲他知道這船上的酒一般都是裝在酒缸裡面的,喝的時候再從酒缸裡面勺出來,他所去的那個房間便是擺放酒缸的房間。
很快,夏天便進入那個房間,裡面果然擺滿了酒缸,香氣瀰漫。最靠外的那一個酒缸已經喝了大半,他二話不說直接掏出一包粉末撒了進去,並用手搖勻,然後閃到一個酒缸後面躲了起來。
“草,沒酒了,誰去盛一桶過來?”不一會,飯堂那裡大雄便吆喝道。
“我去!”一個馬仔站起來,提着一個木桶就走進夏天所在的那個房間,然後在靠外的那一個酒缸勺了一桶就出去了。
很快,飯堂裡面除了四五個正在自*擼的馬仔之外其餘的人全都重重的睡了過去。
夏天若無其事的走出來,然後直奔駕駛艙。
一般這種海運開船的與押運的職責是不一樣的。開船的只負責船隻安全,押運的則負責貨物安全,而且押運的是有武裝力量的,在船上具有話語權。
駕駛艙內,船長正在打盹,其他船員不是在看成人電影就是看成人雜誌,夏天進來的時候他們還以爲是大雄的人,看都不看一下。
砰!
夏天一下子就把駕駛艙的大門重重關上,並鎖死。
裡面的人全都大吃一驚,船長更是直接從椅子上滾下來,樣子極爲狼狽。
“草,你是誰?”船長擡起頭,看到對方穿着船員的衣服,但這個人他並不認識。
“眯着!”夏天抽出兩杆火槍,一槍頂在船長的腦袋上,一槍不斷遙指其他船員。
“兄弟,哪條線上的?”船長目露驚懼,這船上突然殺出一個外人,想想都讓人毛骨悚然。其他船員同樣如此,怔怔的看着三號。
亢!
夏天眸內殺氣縱橫,一槍就朝一個船員的大腿崩過去。因爲那個船員不老實,想把手伸進座位底下把槍抽出來。
“都站起來,貼牆站好,誰再不老實,我他媽就崩誰的頭!”夏天冷酷的道。
“兄弟,還有得談嗎?”那船長臉如死灰,這批貨要是沒了,他們絕對要全家福貴。
“吳昌已經被吳白打殘了,外面的那些馬仔已經被我下毒,沒一天醒不過來。只要你們肯合作,我會放了你們,還會給你們一筆豐厚的跑路錢,這筆錢你們跑一輩子的船估計都賺不到。”夏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