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不好了!不好了!”郭圖破門而入。
此時,下人煮好了茶,袁紹剛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正在品味着茶香,被郭圖突然闖進房間,袁紹大驚,“噗!”一口將口中的茶水全部噴了出來。
“咳咳!怎麼了?如此驚慌失措,我好好的呢!”袁紹微怒,十分不滿地瞪了慌張的郭圖一眼。
“主……主公,並……幷州不好了!”由於走得急,郭圖此刻還是氣喘吁吁的。
“幷州?怎麼了?難道是公路要造反?”袁紹笑着問道。
“不是要,是已經造反了!”郭圖將手中的書信遞給了袁紹,“主公請看。”
“恩!”袁紹點點頭,接過書信,慢條斯理地看了起來,但是,越是往下看,袁紹越是驚惶,“快!快把顏良、文丑還有張郃給我叫來!”
“來之前,屬下已經通知派人去他們了,相信他們也快要到了吧?”郭圖道。
“好好!”袁紹此刻心境已亂,慌張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什麼叫“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恐怕這便是把?
“主公,如今我們應該速速派兵去援白馬,壽陽等地,那樣的話還不至於將整個幷州都丟了!”郭圖勸道,“至於此處,中山不算大城,留下兩萬士兵已經足夠守城的了!”
“好,就依你之言!留蔣奇與淳于瓊守城,其餘兵士,我帶走三萬,顏良、文丑還有張郃都跟我走!去援幷州!”袁紹想了想,如此吩咐。
說起蔣奇,多數人可能沒有太注意此人是誰,但是在袁紹心中,額,至少是在袁紹的心中,蔣奇與張郃高覽二人戰力差不多,爲什麼?
歷史上,官渡之戰時,袁紹在烏巢的糧草被燒之後,曾經發出兩路兵馬,一路迎擊曹操,一路去援烏巢,這兩個任務,怕是差不了太多,而袁紹竟然將一路交給了蔣奇,一路講給了張高二人!有此觀之,在袁紹的心中,蔣奇此人的武力至少趕得上張高二人中的一人。
但是其真實戰力如何呢?單挑張遼被斬!好像沒有袁紹想象的好啊!也不知道袁紹當時是否真的無人可用,還是真的看走眼了,竟然只派蔣奇一個人去援烏巢。
這一世,蔣奇和淳于瓊這兩人竟然又被袁紹安排到了一起,不知這是不是老天在預示着什麼?
袁紹的動作很是迅速乾脆,顏良等將趕到後,連忙將剛剛的決定部署了下去,然後便領着兵悄然出城,飛速朝着幷州白馬趕去。
……
“主公,剛剛袁紹帶着三萬餘士兵出城去了,朝着幷州那邊趕去了,似乎幷州發生了什麼事情!”李晟報告道。
“哦?這個時候竟然還敢率兵出城?只留兩萬守軍?看樣子他袁本初還是沒將我放在眼裡啊!”趙風眉頭一挑,隨即冷聲道,“既然她不將我放在眼中,那麼,我就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叫公與先生來見我。”
“是!”
李晟轉身離開,趙風卻在腦海中規劃起這次的攻城計劃來。
“主公叫授來有何要事?”很快,沮授便來到大帳。
“公與,剛剛得到消息,袁本初剛剛帶領三萬餘士兵離開,城內守軍只剩兩萬!今夜子時,我軍開始攻城!”趙風道。
“兩萬……”沮授在心中估量着,“主公,這是要強攻嗎?”
“不不不!當然不是!”趙風連連搖頭,“公與莫忘了,城中還有偌大一個甄家呢!”
“對!”沮授一拍腦門,他怎麼將這個給忘了呢?更何況,城中還有一隊錦衣衛,人數雖少,但卻也是一大利器!
“而且,有一條密道,能直通進甄府!”趙風語出驚人。
“什麼?”沮授大驚,隨即大樂,“如此,當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呵呵,公與先生,傳令警衛營準備,隨我進入密道!”趙風笑着說道。
“是!”沮授轉身出帳。
待得整軍完畢,趙風領了兩千警衛營朝着密道的入口——城外的那座山趕去。
行至半路,見到了潺潺的流水,趙風忽然想起一個人來——那個給了他半碗粥喝的江邊漂母。
當下,趙風沒有再朝着山上趕去,他派典韋回營,要他取千金回來,營中沒有,便想辦法找甄家要。
接着他帶兵沿着流水找尋那老婦,時間才過了兩個月,那老婦應該還在的纔對。
按照記憶中的路線,趙風來到了那個他被救起來,並且喝了半碗粥的地方,在江邊,趙風發現了一塊十分乾淨的大石頭,估計那便是老婦經常洗衣之處了。
“全體都有,現在你們四散開來,在附近尋找一戶人家,找到之後不要打擾,直接來向我彙報!知道了嗎?”見不到老婦,趙風便吩咐手下的士兵前去尋找。
“是!”警衛營士兵雖然一頭霧水,明明是要去密道的,現在在這裡找什麼人家,這是要幹嘛?但是,誰讓趙風是主公呢?警衛營服從了命令!
趙風站在遠處,沒有離開,望着眼前的江水,漸漸回憶起當那天的情景,不知不覺間,趙風的眼眶溼潤了!
“主公!找到了!”就在趙風思緒紛飛之際,一個士兵興奮地回報。
趙風一驚,連忙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在哪裡?”
“就在此向北不足兩裡之處!”
“好!帶路,帶我去!”趙風大喜,連忙讓士兵帶路。
在士兵的帶領下,趙風看到了那間房子,乃是一間草房,可以用簡陋至極來形容,房屋之上的稻草,彷彿一陣風就能將其吹將下來。院落中,只有幾件還未晾乾的衣服,還有一個竹簍堆放在屋子跟前,竹簍中,有着一點趙風都不認識的野菜,除此之外,院中再無他物!
趙風輕嘆一聲,上前叩響了院門。
“吱呀~”一聲,草屋的門開了,那趙風熟悉的老婦探出頭來,走到院子中,將院門打開。
“大娘,您還認識我嗎?”趙風笑呵呵地問道。
“你是……?”老婦凝望了趙風良久,方纔恍然大悟般地說道,“你是那天在江邊的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