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正南,此戰我們都用該反思!是我們太過想當然了,把匈奴人想的太簡單了!”大營之中,沮授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趙風此番受傷,跟他們有着脫不開的關係,若是不用這番計策,趙風又怎麼會受傷呢?若是他們能夠想出更好的計策來……
“公與兄,配怎麼也沒有想明白,這和連還有羌渠是如何識破我們的計策的,他們是如何知道,軻比能就是僞裝的呢?”審配道。
大帳之中盡皆默然,因爲他們也都沒有想明白,大家都不明白,爲什麼看似完美的計策會失敗!
“算了,不要想了,我們還是研究一下,接下來如何吧?如何攻破這匈奴大營!”沮授開口,“雖然我軍損失慘重,但是匈奴損失更是慘重!所以我們不如乘勝追擊,一舉將這匈奴大營攻破!”
“恩。”審配點點頭,“公與兄所說不錯,我們的確可以連夜再來攻營,匈奴應該料不到!”
“好,孟起將軍,令明將軍,軻比能將軍,光達將軍,你們四人今日入夜開始,各自率領一萬兵馬,輪流攻打匈奴大營,不求攻下,但求疲兵!”沮授吩咐道。
“是!”四將一齊應諾。
“記住,多帶些引火器具,疲兵之計可以做的很多,尤其是對方是在營寨之中,推翻宅門,燒燬宅門,或者是砍殺守營士兵……等等等等,交由你們來發揮,我只是提供給你們一個思路罷了,怎麼發揮,你們自己去想!”沮授笑道。
“是!末將明白!”三人點點頭,均若有所思地退出了大營。
“正南,你說主公……”沮授頗爲擔憂地道。
“公與且寬心,主公自然是吉人天相,定然能夠度過這次難關的!”審配寬慰着沮授,但是他的心中也是十分的彆扭,畢竟這計策是他提出來的,可以說,趙風這次受傷與他有着直接的關係!
“哎,但願吧!”沮授望着天空,嘆了一聲。
此刻,無論是沮授還是審配,心中都是百味雜陳,他們當真恨不得那受傷之人是他們自己,而不是趙風!
再說趙風關羽兩個病號,從大營出來之後,直奔向襄平城,兩人馬匹均神駿異常,日行千里不足爲過!
忽的,兩人發現前方不遠處,有着一支軍馬,大概有着五萬人,均身穿匈奴的衣服,這些兵馬怎會在這個地方?兩人心中滿是疑惑。
忽的,趙風好似想到了什麼,一拍腦門,失聲叫道:“原來是這樣!”
“大哥?怎麼了?”關羽疑惑地問。
“我終於明白,爲何匈奴能夠識破我們的計策了!”趙風道,“這五萬人似乎是在我們沒有擊敗那庫班的時候便已經被羌渠派出來了!”
“大哥的意思是……?”關羽似乎也明白了什麼。
“沒錯,正如你所想,你敗給那庫班之後,庫班因爲少兵而不敢冒進,故此派人調兵五萬來援,但是卻不曾想,兵還沒有調來,那庫班便被我擊敗,而且,我們爲了有奇襲的效果,故意抄了小路,故此與這五萬兵馬錯過,正巧在羌渠剛剛派出那五萬兵馬之後,軻比能去詐營,這怎麼能夠成功呢?”趙風分析道。
“原來如此!”關羽恍然大悟。
“哎,時也命也,老天不讓我們成功,我們也沒有辦法!誰能想到這事情就會如此的巧合?”趙風嘆了口氣,“我們還是抄小路,繞到襄平!”
“是!”關羽點點頭,兩人這狀態,似乎任何一個武將來,他們都應付不了!
兩人同時撥轉馬頭,向着東南方向繞道而去。
終於,第二天傍晚,兩人回到了襄平城。
“雲長,你先回家吧,我去趟醫學院!”趙風道。
“恩。”關羽點點頭。
趙風獨自一人來到醫學院,進院之後,趙風徑直來到院長辦公室。
此刻,華佗還有張仲景似乎在討論着什麼問題。房間門忽然被推開,兩人一愣,同時看向門口,只見趙風走了進來,面色有些蒼白,嘴脣稍稍泛青,小臂之上還插着一支羽箭。
看到趙風的樣子,兩人立時便明白,這羽箭上有毒!
“主公?你怎麼?”華佗開口問。
“哎!一言難盡。你們先幫我拔箭,解毒吧,這樣子我好難受啊!”趙風很無奈地說道。
“主公快請坐!”張仲景連忙拉過一張椅子來,讓趙風坐下。
此刻,趙風小臂上的衣服已經被剪開,露出了箭傷之處,只見那裡一如前日在大營之中,而且似乎更加嚴重了,傷口處已經開始腐爛,爛肉亦呈現黑色,顯得猙獰可怖至極!
“主公,還由小老兒爲你把脈!”華佗道。
“恩!”趙風將另一隻手臂伸出。
華佗點點頭,將一隻手搭在趙風的手腕上,開始爲趙風把脈,良久之後,華佗眉頭緊皺,閉目沉思。張仲景見華佗如此模樣,便也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爲趙風把起脈來!
“這……”張仲景的手離開趙風的手腕之時,眉頭亦是緊鎖,似乎有什麼想說的,但是卻猶豫着沒有說出來。
“有什麼話就說吧!不必這般吞吞吐吐的!”趙風搖了搖頭。
“好吧,主公,這毒名爲‘血霧毒目’最早源於西域,現盛行在匈奴,乃是從血毒樹中提煉出來的!如其名,此毒最喜鮮血,幾乎有着見血封喉的效果!”張仲景道,“此毒非常狠辣,一旦見血,便會蔓延至全身,但是仲景不解,主公是如何做到,不使它擴散開來的?”
“額……是這樣,風用內力將這毒素逼至一處,不讓其蔓延,等待先生的救治!”趙風只好硬着頭皮編了一下。
“主公此舉大善,若是不這麼做,恐怕神仙都救不了主公了!”張仲景道。
“呵呵,是這樣嗎?”趙風嘴上這麼說,心中卻十分感激晴兒,若非晴兒這個緊急預案,此刻,他八成,不應該是十成十的要魂歸天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