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杜興邦,常笙和孫家的四口人就進了屋。
剛剛看熱鬧的村民,一個個站在門口滿臉的不可思議。
“吳大所長就這麼被抓起來了?這可能嗎?”
“還有村長家的兒子趙有錢,這可都是大人物呀!”
“哎呀,我分析,這回趙有錢是碰着釘子了,你沒看見杜局長和院裡邊兒那小夥子親近得很。”
“難不成那小夥子是比村長,比所長還厲害的大人物?”
“不能吧,我記得那小子,他不就是村裡邊兒那個空姐,蘇婕家的訪客嗎?”
“有句話咋說來着?這三天沒見你這……就得拿抹布擦擦眼睛看人了。”
“你們看這輛車,這就是剛剛那小夥子開的車,這牌子我知道,叫啥勞……勞力士,貴着嘞!”
“土鱉,你也見過個車呀?人家那叫勞斯萊斯。好幾千萬呢。”
“啥?親孃嘞,我只有給我老爹上墳的時候才見過這麼多錢。”
看熱鬧的村民們,一個個懷着一種怪異的心理散去了。
孫家屋子裡,賈桂花坐在炕邊抹着眼淚,孫豐收在一旁安撫着。
孫強坐在一邊抽着煙。
孫倩則是坐在常笙身邊,兩隻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常笙的側臉。
“笙哥,今天謝謝你了!”孫倩細若蚊蟲的聲音傳來。
“沒事,之前答應過你們的,這件事我來解決,現在算是告一段落了。”
常笙坐了一會兒就想離開。
不過硬被賈桂花留下吃了箇中午飯。
離開的時候,已經下午兩點多鐘了。
這頓飯賈桂花可謂是殷勤至極。
又是夾菜又是倒酒的,和以前完全不是一個態度。
而且還一個勁兒的把孫倩往自己身邊推。
搞得常笙好不自在。
出了孫家的大門,他才鬆了一口氣。
常笙離開後,酩酊大醉的孫豐收和孫強都躺在炕上睡着了。
賈桂花卻把孫倩拉到了另一間房間裡,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你這丫頭,你怎麼回事兒!”
孫倩滿臉的莫名其妙,她反問道
“媽,你怎麼回事兒?吃飯就吃飯唄,你一個勁兒在那誇我幹什麼。”
賈桂花一跺腳過,跑過去坐在孫倩的旁邊,拍着她的大腿說道
“小倩,你沒看出來嗎?常笙可不是以前那個常笙了。”
“看出來了,那又怎麼樣?”孫倩反問道。
“怎麼樣?小倩,媽知道你以前就看常笙順眼,但如果是以前,你一句話要嫁給他,他還不樂的屁顛兒屁顛兒的,但是現在,即便他想要你,你也得上趕着點……”
“媽,你說什麼呢?我……笙哥對我沒那種想法的……”
“沒想法?”
賈桂花瞪大眼睛看了孫倩一眼,然後指着她身上的衣服說道
“小倩你傻呀,他沒想法能花這麼多錢給你買衣服,還花錢給你報學習班,每個月還給你5000塊的工資,腦袋進水了?”
“媽,你能不能別把人想的那麼壞?”
“誰把人想的壞了?”
賈桂花瞪了孫倩一眼說道
“下這麼大的血本圖點什麼也是正常的,但是你可要好好把握這機會。”
“你看看人家常笙現在的能耐,和杜局長那麼大的人物都能有說有笑,還有他門口停的那輛車。”
說到這裡,賈桂花壓低聲音。
“我聽村裡那些婦女說值好幾千萬呢,這是啥條件啊,我和你爹不吃不喝再幹上100年也賺不了這些錢呀。”
“反正你自己想好了,這樣的男人,你要是自己再不上趕着點,到時候讓別的女人搶走,你哭都沒地方去。”
“哎呀,不理你了。”
孫倩趴到了炕上,不去看賈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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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桂花氣急敗壞的在她屁股上拍了兩巴掌,然後轉身出門了。
常笙因爲喝了點酒,只好把車停在了孫倩家門口。
然後打了個出租車前往淮海市人民醫院。
兩件事,一個是給杜月做第二次治療。
第二個就是看看魏三的情況,如果情況好轉的話,他準備今天晚上把魏三也帶上。
常笙來的時候,杜月正站在牀邊做着康復運動。
聽見門開了,立刻轉過身,看見是常笙,她笑了。
“等你一天了!”
“呵呵……”
常笙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如果不是孫倩家的事,他原本準備上午就來的。
“現在開始嗎?”
“好的!”
杜月立刻回到牀上躺好,大大咧咧地把病號褲脫掉,露出了兩條緊緊裹着繃帶的腿。
常笙走到牀邊,從懷裡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銀針。
“這次要將變形的骨頭復原,由於已經長死了,所以痛感會比較重,你忍着點。”
“小意思!”杜月回答道。
常笙點了點頭,在腦中安頓小神豪開啓微電流療傷模式。
再三確認之後,將手中的銀針一根根地插進杜月大腿根的骨縫中。
每間隔1毫米,都會有一根銀針。
他隨手拿過牀頭櫃上放着的一卷衛生紙遞給杜月說道
“咬住,我要開始運針了,記得,這條腿伸直用力。”
“好!”
杜月點了點頭,然後接過衛生紙咬在嘴裡。
上次的疼痛他到現在還是記憶猶新,所以這次她的表情十分凝重。
常笙兩隻手成爪狀,倒扣在幾十根銀針上空。
釋放出了作爲治療之用的微電流,銀針立刻劇烈抖動起來。
陣陣刺耳的嗡鳴在病房中迴盪。
除此之外還有杜月痛苦的悶哼。
由於事先咬住了衛生紙,所以杜月只能發出陣陣沉悶的聲音。
“嗯……嗯……”
通過系統,常笙能夠察覺到骨頭恢復的情況。
只是這難度確實是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半個小時後,纔有九根銀針被骨頭擠住。
而當所有的銀針都被骨頭擠住之後,纔算是形狀恢復了。
常笙的額頭上泌出了大量的汗珠,牙關緊咬。
持續的微電流輸出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負擔。
杜月的身體不規則的抽搐着,劇烈的疼痛讓她本來就白皙的皮膚變成了慘白的顏色。
可是她還記得常笙說過的話,右腿繃直用力。
直到一個小時以後,常笙才快速將銀針拔出。
然後加大電流輸出,伸手在杜月的大腿根處用力按下去。
咯嘣!
一聲脆響從杜月的大腿根部發出。